夏塵五人相視而笑,也不屑和這羣無知男女計較。小亮倒是憋不住了,他早就看這幾個男女不順眼,冷笑道:“也不知道誰是鄉巴佬,連進城都需要排隊,人模狗樣地還有資格嘲笑我們?呸,裝逼!”
他說得又快又脆,衆人聽得是清清楚楚,那四個年輕男女頓時臉色一變。
“小東西,你罵誰呢?”那小倩姑娘柳眉倒豎起來,冷冷地道。
“罵別人對得起你啊,裝……啊對,你不用裝逼,你本來就是!”小亮牙尖嘴利,毫不示弱,直接豎起中指回敬那女子。
“你!”不只那小倩,其他三人也是大怒,忍不住衝過來痛揍這臭小子一頓,忽然看見兩名守衛大步走過來,只得悻悻停住了腳步。
“這個小崽子,真恨不得捏死他!”那錦衣少年陰沉臉道。
“不用和他們一般見識。”那藍衣青年臉色難看地道,“守衛大人馬上就會把他們趕走了,跟幾個窮鬼爭吵,顯得我們多掉價。”
他話音剛落,那兩名守衛就畢恭畢敬地向夏塵行禮道:“幾位大人可是要進城?讓小人帶你們進去吧,正好在下還有一份金安城的地圖,可以贈送給大人您。”
他們是剛纔見過楊長老、樑主管和齊隊長等大人物的守衛,知道眼前這幾個少年少女的身份,能讓聯盟長老都照顧的人,哪裡敢有半點怠慢。連忙在前面伸手虛引。極盡討好之意。
夏塵點了點頭:“小亮,我們走!”
小亮向着已經愣住的幾名青年男女做了個鬼臉,嘲笑道:“的確是掉價,是我們掉價,自始至終,夏塵大哥他們就沒理會過你們,連不屑理會你們都看不出來,真夠蠢的。”
那四個青年男女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想想的確是。他們第一次嘲笑時夏塵幾人就沒說過什麼,剛纔又嘲笑時,夏塵等人依然什麼也沒說,甚至連正眼瞧他們一眼都沒有。
當時他們還以爲這幾個鄉巴佬露怯不敢回嘴。心裡洋洋得意,現在想起來,其實只是夏塵幾人不願意理會他們,把他們只當作空氣。
那藍衣女郎小倩本就一肚子氣不順,聽到這嘲諷的話更是怒火中燒,雖然看見守衛管夏塵叫做大人,但還是腦袋一熱,高聲怒道:“守衛,憑什麼這幾個鄉巴佬就可以不用排隊,還不用繳納元氣丹。難道進城也要分個三六九等嗎,太不公平了。”
“就是啊。”她身邊的藍衣男子立刻幫腔,環顧左右大聲道,“大家都來評評這個理,憑什麼我們要在這裡辛辛苦苦排隊,這幾個傢伙卻可以走捷徑,還不用繳納元氣丹,這對我們來說不公平,我們不答應。”
那黃色錦衣男子和那紅衣少女也跟着喧譁起來,想要爭取更多的支持。
排隊的衆人有的傻乎乎跟着叫起來。但是一些眼尖的人卻都保持沉默,冷眼旁觀。
那兩個守衛畢恭畢敬地管夏塵叫做大人,只要不是傻子,誰都能看出這幾個人身份不一般,不是吃飽了撐的。誰敢去觸這個黴頭,有人願意碰得頭破血流。那是自己的事。
幾個人喧譁一陣,倒也頗有幾分聲勢。兩個守衛停下了腳步,惱怒地轉過頭,本以爲能在這幾位少年大人面前賣個好,沒想到偏偏有幾頭蒼蠅不知趣地嗡嗡叫着。
夏塵等人也是眉頭一皺,自始至終,他們都沒有和這幾個明顯是紈絝子弟的修行者說過一句話,雙方也沒有任何仇恨,怎麼對方就象瘋狗似的,咬住他們不放。
“你們亂叫什麼?”兩名守衛怒喝道,臉色鐵青地走過去,指着衆人,“都給我閉嘴,如果誰再敢起鬨,就以擾亂城門秩序的罪名抓起來。”
瞎起鬨的人立刻沒了聲息,老老實實地閉上嘴,如果只是因爲盲從呼喊幾聲就被投進監獄,那可是太划不來。
只有那幾名男女很不服氣,他們來頭也算不小,底氣頗足,那錦衣少年裝出一幅深沉地樣子道:“兩位老兄,我們不是起鬨,也不是針對你們,只是看不慣那些鄉巴佬,憑什麼不用排隊,不用繳納元氣丹就能進城,我們這麼些人排隊快半個時辰了,難道他的身份很高貴嗎?”
“就是……鄉巴佬罷了,還能有什麼身份?”紅衣少女和藍衣女郎小倩同時撇了撇嘴,表示出不屑之意。
“鄉巴佬?”一名守衛打量着幾人,冷笑道,“你們纔是鄉巴佬,不知死活的東西,不知道人家身份就敢亂叫,出來前,你們家長沒教你們低調一點嗎?懂不懂什麼是禮貌。”
那錦衣少年等人立刻漲紅了臉,被人當衆如此毫不客氣地損搭,顏面上實在是掛不住。藍衣女郎眼裡閃過怒色,大聲道:“你說清楚了,誰是鄉巴佬?我們只是看見不公平的現象,想要爲大傢伙質問一句,怎麼就是不懂禮貌了?你們身爲守衛不能公平做事,我們憑什麼不能說,我們到城主府投訴你們。”
“還有你們幾個。”她說完守衛,還沒打算放過夏塵等人,伸手一指大聲道,“不用擺出一副故作高深的模樣,你們有什麼資格對我們表示不理不屑,論身份,我們比你們每個人都要高貴十倍,一羣低下的土包子,還非要裝酷,讓人作嘔!”
無言是最大的蔑視,夏塵等人的不理會,不但沒有平息這幾個紈絝子弟的怒火,反而更激起了他們的憤怒,這小倩更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出奇地憤怒,忍不住就想找人發火。
“想不到我們連躺着也中槍……”夏塵自嘲地一笑,和許芸萱等人再次相視苦笑,這種麻煩,當真是沒來由的。
“閉嘴,賤人,是不是給你臉了?”另一名守衛臉色沉了下來,怒斥道,“人家大人沒招你沒惹你,你憑什麼罵人家,你想要個公平,好,我告訴你,你聽明白了,大人他們是……”
“咳咳!”夏塵咳嗽了一聲,打斷他道,“不用告訴他們我們的身份。”他從懷裡掏出特殊通行令,交給小亮:“小亮,你給他們都看看,我們爲什麼不用排隊,爲什麼不用繳納元氣丹?”
小亮接過特殊通行證,顛顛地走到的那藍衣女郎面前,把令牌舉起來,趾高氣揚道:“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這是城主府發的特殊通行令,持有此令,可以不用排隊,免交元氣丹,看明白了嗎?你說什麼不公平,只是因爲你不知道情況,下次建議你跳出來前問清楚再說,別拿無知當個性,愚蠢的女人,懂嗎?”
他象小大人說完這些話,挑釁地看了一眼小倩,轉身揹負着小手走了。
“特殊通行令是齊隊長親自發給幾位大人的。”守衛冷冷地道,“你們如果以前來過金安城,就應該知道有重要人物持有特殊通行令,現在還有什麼疑問嗎?一羣蠢貨!”
排隊衆人鴉雀無聲,剛纔起鬨的人們都畏畏縮縮,站在了別人背後,冷汗直冒,質疑擁有特殊通行令的人物,簡直和找死沒什麼兩樣。這幾個青年男女不知死活,可別把他們也帶進去。
那些眼尖沒動地方的人則暗暗冷笑,心想你們連人家的身份都沒有搞清楚,就跳出來象個小丑似的質疑,不被人家打臉纔怪呢。
四名青年男女愣在了當場,臉色更是一陣陣發青,只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其實他們本來也能猜到夏塵的身份非比尋常,但是一再被無言地蔑視,爲了顏面,惱羞成怒之下,便做出了非常不理智的事情。
而最終的結果就是,被人打臉打得體無完膚,無地自容。
那錦衣少年和藍衣青年蠕動着嘴脣,想說什麼,卻又什麼也說不出裡,從開始的時候就是他們一直挑釁、諷刺、嘲笑。而夏塵等人直到此刻纔有所迴應,依然什麼也沒有說,只需要一塊特殊通行令,就把他們所有的尊嚴都打成了粉塵。
小倩和那紅衣少女更是咬着嘴脣,臉色發燙,猶如要滴出血來,當衆出醜,對女子來說,簡直是不能忍受的屈辱。
“如果你們不想因爲擾亂秩序,肆意攻擊他人被關進監獄的話,就馬上向幾位大人道歉,至於大人能不能原諒你們,那要看人家的心情。”守衛冷冷地道。
四名青年男女臉色頓時變得青紫,說不出來是什麼表情,剛剛還辱罵夏塵等人,肆意攻擊着,現在顏面盡失,卻還要當衆道歉,那可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我們可以補償元氣丹……能不能不道歉?”錦衣青年小聲說着,他看了兩個幾乎就要把頭紮在懷裡的女子一眼,心知恐怕打死兩女都不會向夏塵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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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裡也象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說不出的難過,就象是吞了幾隻活蒼蠅一般,心裡後悔到了極點,早知如此,何必招惹這幾個背景這麼深厚的土包子。
“元氣丹,還敢當場賄賂,看來你們是真想進監獄了?”另一名守衛臉色變冷。
四人的臉色頓時變得出奇的差,好不容易來金安一回,如果被投進監獄,那可真是奇恥大辱。想不到連花錢都不好使,但是如果動用武力,那後果更是不堪設想,守衛完全有權將他們當場格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