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秦大人,這幾個鄉巴佬相中了我手下的孩子想做嚮導,但是拿不出錢來,所以想白僱傭,我們不肯,他就伸手打人,您可一定要爲我出氣啊!”李東咬牙切齒地道。
他被當衆扇了一巴掌,心裡的怨毒簡直非筆墨能夠形容。
那秦姓守衛點了點頭,淡漠地看了一眼夏塵,冷冷道:“你們幾個膽子不小,在金安城門也敢撒野,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不關你們幾天,恐怕不知道這裡的規矩,給我走。”
“守衛大人,你爲何只聽信他一面之詞,難道他說的話就是證據,我們連辯駁的機會都沒有?”夏塵不動聲色道。
“大膽!你在和誰說話。”那秦姓守衛瞪着眼睛,冷笑道,“如果不是你們動手,李東怎麼會被扇耳光?你以爲我們看不出來你們打人?”
“兩位大人,胖虎他們可以作證,是這些鄉巴佬把我們打傷的。”李東忙道,他轉過頭去,對着胖虎等人喝道:“你們是不是看見了?”
他對那兩名守衛極盡諂媚討好,對胖虎等人卻是凶神惡煞,做足了兩面派。
“是……我們親眼看見他們不想付錢的,李叔替我們爭辯,然後那個女的就扇了李叔一巴掌,態度很是囂張。”胖虎畏畏縮縮地道。
“既然有人作證,你們還有什麼話說?”那秦姓守衛看着夏塵冷笑,“你們知不知道,擾亂金安城門秩序,尋滋鬧事,僅憑這一條,我就可以把你們關個幾個月。”
“他們都是一夥的,當然相互之間做僞證。”凌菲菲怒道,“你可以問問圍觀的人,到底怎麼回事,到底是誰撒謊。”
“沒這個必要。”那秦姓守衛傲慢地道。“不管怎麼樣,你們都已經影響了城門秩序,我看的是結果。不是原因,現在有兩條路給你們,第一,交納五百元氣丹就放過你們。第二,把手放在頭上,給我乖乖地進監獄裡面呆着受罪去。”
“公然索賄?身爲城門守衛,你們纔是破壞秩序者。”楊千卉冷冷道。
“是又怎麼樣?”秦姓守衛露出猙獰之色,“你們這羣鄉巴佬。既然拿不出元氣丹,又擾亂公共秩序,當然就只能進監獄裡受罪了,而且還耽誤了我這麼長時間,就等着在小黑屋裡受折磨吧,如果不想遭這個罪,就趕緊找親戚找朋友,湊夠五百元氣丹。省得死在裡面。”
說着。他伸出手,真氣一震,便要向着夏塵抓來。
見到這一幕,李東胖虎等人頓時露出得意的表情。
夏塵伸手從懷裡摸出一枚玉簡,遞過去淡淡地道:“抓我之前,你們最好看看我們的身份再做決定。免得做錯了。”
“你們的身份?”那秦姓守衛眯着眼睛看着他,突然一巴掌將玉簡打到地上。獰笑道:“什麼東西,也配讓我們看你的身份?你以爲你是參加聯盟選拔的弟子嗎。拿個破玉簡湖弄誰呢?趕緊跟老子走,否則有你好看的。”
“你最好馬上把我的身份玉簡揀起來,否則你一定會後悔!”夏塵冷冷道。
“哈哈哈哈……”那秦姓守衛象是聽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話,眉毛挑了起來,盡帶不屑,“老子真想看看,我會怎麼後悔?”
啪!他一腳狠狠地踩到玉簡上,用力地碾着,同時嘲笑看着夏塵:“我不但不撿起來,而且還要當着你的面,把你的身份玉簡踩在腳下,你這鄉巴佬又能怎麼樣呢?”
“哈哈,滿大街都賣的破玉簡也想拿出來當底牌,鄉巴佬,你是不是把自己幻想成皇帝了,有妄想強迫症吧。”李東在旁大聲譏諷道。
“就是,這樣的玉簡滿大街都是,就是凡人都可以買來充充門面,我還說我是神通修士呢,有誰會相信。”胖虎也趕緊幫腔道。
“身份玉簡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一枚元氣丹就可以買一枚,用身份來包裝自己,這套把戲已經過時了。”衆小廝也紛紛陰陽怪氣地道。
夏塵五人面面相覷,本以爲拿出身份玉簡,事情就會得到改變,沒想到衆人居然一屑不故,難道聯盟參選弟子的身份這麼廉價嗎?
既然拼爹拼不過,也只能動手了,夏塵遺憾地心想着。
忽然,一個蒼老而又淡漠地聲音響起來:“如果你不把玉簡撿起來,你一定會後悔。”
“誰,滾出來,敢命令老子,活得不耐煩了。”那秦姓守衛大怒,迅速轉過身來,想要看看是誰敢挑釁他的威嚴。
但是馬上,他的臉色就變得僵硬起來,轉而又化成了驚恐。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名老者,神色淡然,不怒自威。
不過讓他臉色僵硬的並不是這陌生的老者,而是恭敬地站在老者身後的相貌精明的中年人,此時正陰沉着臉地看着他。
在那中年人身後,是一名穿着黑色護甲的高大守衛,肩頭上有一個突起的劍戟形狀的徽章。
秦姓守衛和方姓守衛如同篩糠般抖了起來,連忙躬身行禮道:“屬下見過主事大人,隊長!”
兩人惶恐之極,想不到居然遇到了主事大人和隊長。
城門守衛歸屬隊長管理,而隊長則歸屬城府裡的主事大人管理。所有的主事大人都是神通一重修士,可謂是他們的頂頭上司,但是現在,自己的兩位頂頭上司卻恭敬地站在這老人的身後,這意味着什麼?
想起剛纔居然讓人家滾出來,秦姓守衛的額頭頓時涌出冷汗來,真是找死找到家了。
“你們兩個該死的傢伙!居然敢對聯盟楊長老不敬,還口出狂言,還不給我跪下認罪!”那守衛隊長臉色鐵青,厲聲喝道。
他陪着這身份尊貴的老者和主事大人四處巡遊,由於接近聯盟選拔潛力弟子的日子,進出金安的人極多,就怕出什麼差錯,沒想到偏偏這兩個傢伙就給他上了眼藥,內心的憤怒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噗通噗通,兩名守衛也顧不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立即心驚膽戰地跪下,他們還是頭一次看見隊長如此怒火,心裡不由得又驚又悔。
“不用跪,把玉簡揀起來,還給那個少年,我聯盟參選弟子的身份玉簡,豈能容你如此褻瀆。”那楊長老淡淡地道。
衆人爆發出一聲驚呼,看向夏塵等人的目光充滿了震撼。
聯盟參選弟子,那可是各大國的頂尖後天強者,最弱也是後天十重。
而且聯盟是第一次選拔潛力弟子,消息放出來,頓時鬧得沸沸揚揚,整個燕趙地區所有修士都無比關注,選拔的正式賽場金安城更是達到了白熱化的程度,幾乎是人們茶餘飯後必談的話題。
尤其是燕趙兩國有名的弟子,更是被人們津津樂道,就盼着選拔賽早日開始,可以一睹這些優秀後天弟子的風采。
聯盟選拔還沒有開始,輿論已經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甚至連各大賭莊都日以繼夜地發動着,做着種種預測,準備在選拔開始後大筆撈金。
至於選拔賽場附近的地皮,在短短几個月內升值了數十倍,每方圓尺的價格都變成了天價,原住民不是高價賣掉房屋就是被強拆,被一些揮斥方遒的大勢力買下,重金炒作,撈取更大的利益。
整個金安城,都在爲這一盛況的到來而準備着,哪怕是無數強大的神通修士,也把目光聚焦到了這裡。
後天修士雖然微不足道,但是這些可是燕趙最優秀的後天修士了,潛力無限,將來說不定會發展到什麼程度。
想不到這幾個少年少女來頭這麼大,居然是聯盟參選弟子。
雖然聯盟參選弟子足有上萬人,但是在金安城的億萬萬人口面前,上萬人也是極爲稀少的存在,每一個聯盟參選弟子,現在都是名動一方的人物。
那兩名守衛此時真恨不得將自己的眼珠子摳出來,砸碎了,再放在腳下踩兩下。真瞎了眼睛了,居然得罪聯盟參選弟子。
那秦姓守衛更是連腸子都青了,當夏塵遞給他玉簡,讓他檢驗身份的時候,正應該是他巴結的最好機會,但是他不但沒有把握住,而且還把自己也推向了深淵,這真是作死呢。
他連忙哆嗦着,撿起沾滿泥污的玉簡,用袖子仔細地擦了半天,這才雙手遞到夏塵的面前,顫聲道:“對不起,大人,小人有眼無珠,還請大人原諒……則個。”
夏塵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把玉簡舔乾淨了給我,我就原諒你。”
哈哈……圍觀衆人爆發出一陣大笑,心想這少年的手段可夠狠的,這守衛自己踩了玉簡,現在又要自己舔乾淨,真是自作自受。
那楊長老和主事也是忍俊不禁,微微一笑,看着夏塵,露出欣賞之意。
那守衛臉色一滯,這玉簡被他用腳踩過,還狠狠碾了幾下,上面沾滿了骯髒的泥污,雖然剛纔用袖子使勁擦了擦,但是上面仍然有髒污地痕跡,看上去便覺得噁心,如何能夠舔舐。
他漲紅了臉,都快要哭出來了:“大人,小人知道錯了,小人給您跪下,給您磕頭了,求您老人家發發慈悲,不要和小人一般見識……”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