羣芳齋雖然消費甚高,但是裡面依舊客似雲來。
除了殿內中間一處地方空置,其餘四周,都擺放着桌案。
而此刻,基本上的桌案之後,都已經坐着一位位身穿上品法衣的豪門公子。
劉安一眼就看到了王尚明等六個王家子弟,他們在兩張相鄰的桌子圍坐一團,一邊細細品味着茶水,一邊興致勃勃的交談着什麼。
除了他們之外,劉安赫然還看到了李家的李崆,周家的周雲,也各自和一羣人聚在一起。
甚至,劉安還看到了那位烈風城雲繆的身影。
“這羣芳齋還真是名不虛傳,各城的豪門子弟,都蜂擁而至。”劉安暗自輕語。
“吳雄,這邊,這邊,還有位置!”
王尚明眼尖,這時看到了剛剛入內的劉安,起身招呼起來。
他們六個人,每座可以坐下四個,正好還剩兩個空位。
劉安點了點頭,帶着孫胖子過去,衝着衆人介紹道:“北塢城的孫月,上次也來參與過露菲的招婿。”
“幸會,幸會!”孫胖子笑着打招呼。
王尚明等人雖然覺得和這麼一個肥球坐在一起,有礙觀瞻,但既然是劉安這妹夫帶過來的,也只能不情不願地捏鼻子認了。
不過當他們看到孫胖子二話不說,豪爽地替劉安交了靈石費用,對他的感官也有所改變,不再以貌取人。
“對了,這羣芳齋有何玄機?”
在羣芳齋的侍女替自己和孫胖子上了茶水之後,劉安忍不住問道。
“呵呵,這個不急,等一下你就知道了。”王尚明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不錯,現在還沒有開始呢,羣芳齋的節目,臨近晚間纔會開始。我們這麼早過來,也就是先佔着位置。妹夫你不用心急。”王霜林笑吟吟地接口道。
“哈哈哈,吳雄妹夫擺脫了露菲,就匆匆趕來羣芳齋,看來是同道中人,心急一點也可以理解。”王尚明說道。
你們哪裡看出我心急了……
劉安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隨着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羣芳齋一樓的殿廳漸漸客滿,很多姍姍來遲的青年公子,臉色難看。
“臥槽!大哥,這沒位置了。”
“都是你,磨磨蹭蹭,早跟你說了,現在不比尋常,拍賣會召開在即,過來的武者何其之多,肯定得早點來佔位置的嘛。沒辦法了,上二樓包廂吧。”
“嘶……二樓包廂,一百靈石一個座啊。”
“難不成還轉身走?”
一對來晚的兄弟,黑着一張臉,遲疑良久,最後滿臉的肉痛之色,上了二樓。
而還有一些人,則是看到有相熟之人,舔着臉上前要求拼桌。
王尚明等人看到這裡,都爲自己能有先見之明,提早來佔到視角甚好的位置而自得。
“對了,趙春兄,今天小弟來得雖晚,但卻聽到了一個笑話。”突然,某一桌的一個紫袍青年拉高了聲音,將不少人的注意力都給吸引了過去。
“什麼笑話?”那位趙春兄隨口問道。
“聽說是一個死胖子,去小廣場那邊的攤位去撿漏,被攤販忽悠了,硬是把一枚普通的禽蛋,當成了妖獸蛋,給蒙了一百靈玉。”那紫袍青年搖頭晃腦地說着,彷彿是親眼所見一般。
“哈哈哈,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傻帽,連普通的禽蛋和妖獸蛋都分不清,就這眼力,也好意思去撿漏。”那位趙春兄大笑着搖頭。
附近其他桌的青年公子聽罷,也都哈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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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還真有這人傻錢多……”
王尚明幾個王家子弟聽完之後,也覺得有些可樂,正想對此議論幾句,只是忽然發覺劉安面色有些古怪,而那孫胖子更是整張肥肉都抽在一起,一副大便不通暢的模樣。
王尚明等人再一看孫胖子那的體型,忽而像是想到了什麼,一個個臉上神情都豐富多彩起來。
看來那紫袍青年口中那受騙的死胖子,就在面前坐着呢。
“咳咳……”王尚明乾咳一聲,壓低聲音,安慰孫胖子道:“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嘛,
一次看走眼,不算什麼。”
“是極,是極,孫兄不必放在心上,在哪裡跌倒就在哪裡爬起來。”王霜林憋着笑,給孫胖子打氣。
“諸位,諸位,其實這還不算什麼。有句話怎麼說來着,沒有最傻,只有更傻。”就在這時,那紫袍青年再一次開口,將衆人的注意力又吸引過去。
“那死胖子被騙了一百靈玉,還不算什麼。我還聽說,還有一個傻帽,被人忽悠,買了一堆零碎廢品和假貨,硬是把自己一口隨身的上品利器法劍都給抵在那了。”
劉安原本正在品茶,驟然聽到這話,差點把嘴中的一口茶水給噴出來。
“哈哈哈,這年頭傻子還真多,吳雄,你也被樂找了吧。”王尚明摸了摸下巴,幸災樂禍道道:“也不知道是哪家出了這種傻子,真是家門不幸啊。”
你口口聲聲說的傻子,就是我。
劉安心中默默地說了一句。
孫胖子也在嘿嘿傻笑,在聽到還有一位仁兄比自己還倒黴後,他心中那股憂鬱之氣,立刻化解了不少。
一柄上品利器級別的法劍,在正規商鋪,得賣上五百靈石,這損失可不是一般的大。
能有這種法劍的,在豪門之家內,怕也是重要的族人。
“這傻子叫什麼名字,是什麼來頭?”有好事者向紫袍青年打聽。
“什麼名字倒是不清楚,不過好像是楊柳城王家的人。”
紫袍青年話音一落下,剛剛還幸災樂禍的王尚明等人,臉上笑容徒然僵住。
“砰!”
王尚明拍案而起,怒喝道:“你小子胡說什麼!那受騙的傻帽,和我們王家有什麼關係?”
“不錯,你給我們說清楚。哥幾個一到坊市,就奔羣芳齋來了,都沒去過小廣場的攤位。”
“今天你要不說個明白,休怪小爺幾個不客氣。”
王霜林等人也是怒目而視,無緣無故自家被人栽上這麼一號傻帽,這種玩笑可不好笑。
劉安以手扶額,輕嘆了口氣,似乎自己真不應該來羣芳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