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劍墜落在地面的聲音雖然不是很響亮,但也是清晰可聞的。
上官大宅庭院內,所有人盡皆無言,眼神有些呆滯地看着那落在地上的殘破木劍。
他們有些不明白,最後一刻發生了什麼?
爲何氣勢磅礴的劍海剎那崩碎了,好似虛幻一樣。
“花拳繡腿?”
呂天反問一句,猛地一甩手,手中的木劍便是射出,準確無誤地插在地上那殘破的木劍旁。
“記住,好運來還有禮仙閣一半的管理權。”
呂天掃視了一下依舊呆滯的呂嘉他們,轉身便是離去。
“走吧。”
呂天朝着同樣目光呆滯的諸葛玉他們道。
“啊?哦!”
諸葛玉、蕭武他們這才反應過來,愣愣地跟在呂天身後,離開了上官大宅。
待呂天他們離去後,呂嘉呆滯的面龐此涌現怒不可遏的神色,猛然擡掌。
砰地一聲,一道元氣彈射出,將地面上的兩柄木劍震碎。
地面搖晃,塵土飛揚,一個大坑就這麼出現在了上官大宅的庭院中。
“爲什麼?!他究竟是搞了什麼鬼?!
最後那一道劍氣究竟是什麼?!”
呂嘉咆哮道,像是一頭受傷的野獸。
明明已經是勝券在握,只要再前進一步,他就贏了,爲何會變成這樣子?
最後那一點金光,究竟是怎麼回事?
劍深沉默不語,蹙眉思考着方纔的一幕。
現在細細想來,那些看似雜亂無章的劍法,似乎蘊含着某種意味。
“難道他的劍法造詣真的是有這麼高?”
劍深躊躇道,有些不相信。
“不,那肯定是他機緣得到的某種劍譜!”
想到這裡,劍深眼中便是有着一股貪婪之色閃爍。
如此劍譜,倘若是他能夠習得,那麼……
這麼想着,劍深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上官謙面色蒼白,像是瞬間老了幾歲。
他畢生的心血,就這麼丟了一半?
龐落鳳呆呆地站在上官謙身旁,一時間也不知道再說些什麼。
是她篤定呂嘉能夠勝出,纔會進行這勝利在握的比試。
可是這結果,讓她有些無法接受。
上官曦更是怔怔無言,這是第幾次了?
第幾次了?
她已經是有些記不清楚了,爲什麼每次她都會被如此狠狠的打臉?
曾鴻更是心痛的無法呼吸,剛到手的好運來啊,他還沒捂熱乎呢,就又丟了?
他深呼吸着,感覺心頭有口鮮血要噴出來。
……
“呂兄,你是怎麼做到的?”
離開上官大宅後,蕭也急忙問道。
他滿腦子都是呂天最後那一劍,實在是驚豔的過分!
蕭武、蕭戰包括諸葛玉也是看向了他,眼中滿是希冀之色,想要得知答案。
呂天回以他們笑容,道:“秘密。”
這滄海一粟的奧秘,他怎麼可能說出來呢?
蕭武他們互相看了一眼,搖了搖頭,有些可惜。
回到觀星居後,呂天將諸葛玉喊到了後院。
“殿下,你找我何事?”諸葛玉躬身道。
“好運來還有禮仙閣一半的管理權,你去交接,有什麼問題直接動手,不用匯報給我。”呂天道。
“是!屬下明白!”
諸葛玉道,這點事情他還是很清楚的。
“另外,派出地府影衛,去上官大宅。
我要送我那愚蠢的弟弟一份大禮。”
呂天端起酒杯轉了轉,微眯着眼睛,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
“大禮?”
諸葛玉面露疑惑,有些看不懂呂天想要做什麼。
呂天朝着他招了招手,諸葛玉立刻會意,腦袋湊上前,附耳聽候呂天吩咐。
漸漸的,諸葛玉眯着的眼睛睜開了,露出極度猥瑣的笑容。
“聽明白了吧?”
呂天說完後問道。
“嘿嘿嘿……
殿下你這一手有點狠啊,不怕他絕後?”
諸葛玉賤賤的笑了,這對一個男人來說還真的是最大的折磨。
“呵呵……
就允許他以前天天派人刺殺我,不允許我派人去?”呂天冷笑起來。
諸葛玉點頭躬身,抱拳道:“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一定派地府最得力的人,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隨後,諸葛玉便是離去了,按照呂天的要求去安排一切。
呂天抿了一口酒,想到待會上官大宅會發生的一幕,嘴角上揚笑了起來。
一旁的娑娜剝好橘子送到了呂天嘴前。
“啊~”
呂天張開嘴,吃下橘子,又是在娑娜嘴上親了一下。
“好甜~”
一邊說着,呂天橫抱起娑娜,朝着房間中走去。
娑娜在半路上便開始不老實,湊到呂天脖子處搗亂,撓動着呂天的心。
……
兩個時辰後,已經是深夜,三更。
上官大宅內,經過兩個時辰的平息,呂嘉他們的情緒才穩定下來。
這晚宴搞的真是讓他們心力憔悴。
還想設局讓呂天中套呢,沒想到他們自己全都吃了虧。
呂嘉坐在自己的屋子中,隔壁就是龐落鳳的屋子。
他大口喝着酒,心裡非常的不爽,很是鬱悶。
“我們走着瞧,今日這一敗,我會找回來的。”
呂嘉咬牙切齒地自語,好似在和呂天說話。
“噹噹噹!”
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誰?!”呂嘉不耐煩地說道。
“太子殿下,是我。
父親讓我來給你送點宵夜,擔心你沒吃飽。”
門外站着的正是上官曦。
聽聞宵夜,他不由想起了晚宴,心中煩躁的心情更甚。
呂嘉起身,不耐煩地打開門,正準備喝斥上官曦。
但當他看到上官曦的模樣後,不由愣住了,一時間沒有說話。
上官曦身穿輕薄的衣紗,如夢似幻,隔着輕紗能夠看到她誘人的身材。
“進來吧。”
呂嘉心中的話語說出來便是變了。
晚宴上受了那麼多苦,今晚他要狠狠地發泄一番!
“是。”
上官曦略微害羞地點了點頭,這還是她第一次。
“太子殿下,這個夜宵……”
上官曦將夜宵放在桌子上,正想要說些什麼卻被呂嘉從後面抱住了。
“太子殿下,不要……”上官曦假裝反抗。
“這可由不得你……”
呂嘉冷冽一笑,撕開上官曦背後的衣衫,露出潔白如玉的肌膚,開始自己猛烈的攻勢。
他們不知道,在窗外松樹的陰影中,兩名影衛津津有味地看着這場活春宮。
他們身穿黑色的緊身衣,胸前繡着一朵紅色的彼岸花。
彼岸花,便是地府的標誌。
“正如玉人先生所說的一樣,我們再等等行動……等到關鍵時刻。”
兩名影衛互相對視一眼,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