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聽到這話都有點受龐若驚的感覺。
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一點好，居然讓赫赫有名的聖母給纏住。
不過轉眼一想，個人的魅力，自己總是看不到的。
這樣一想，蘇哲又覺得理所當然。
得到克里斯汀的允許，蘇哲在腦部組織一下語言。雖然知道聖母也不會突然惱羞成怒離開，但有些事情還是要按部就班來問。
想了下問道：“其實我還是挺好奇的，你一個人——又是長得這麼漂亮的女人，怎麼會突然就當上僱傭軍呢？”
這個問題蘇哲早就想問，可是之也找不到更加合適的時機來問。
畢竟與克里斯汀見面的機會並不是很多，而且每次單獨在一起，這女人總是如此主動，還是在危險的時候，也不合時宜問這些。
如果現在不是在等韓博那邊的行動結果，蘇哲恐怕也不會問。
因爲——
他沒有任何機會問。
不用等行動結果，克里斯汀肯定早就纏上來，說不定又用那雙靈活的舌頭對着下面時行挑動，直到他撐不住繳械。
雖然還沒有真槍實彈進行過，不過這女人的舌頭還真是靈活，經驗豐富。
這本不是什麼不妥的事情，像江子菡和青嵐這兩個妖清，以前技術生澀得很，如今卻是越來越熟練，總能夠有效的找到自己的敏感處，最後讓他繳械。
可是克里斯汀不同，到底做這種事的時間比較少，她的技術如此純熟，身爲男人心裡總是有點吃味。
但這個問題蘇哲可不會去問，終歸是不合時宜。
不問這個，不代表蘇哲對她的身世不好奇。
身上流着四個國家血液的人，而且又是在歐洲那種地方成長，若非是遭遇到巨大變故，怎麼可能會走上這種不歸路。
好奇害死貓，如果不問的話，蘇哲怕日後憋在心裡會讓自己感到鬱悶的。
問出後，蘇哲擡起頭盯着克里斯汀，想從她臉上看出有什麼變化沒
有。
不過這個女人到底是在殺戮戰場裡身經百戰的人，幾乎很難在她的臉上看到內心的想法。蘇哲曾經有讀心眼窺視過她的內心世界，然而只能看到一些平常的，再往深一點，根本就看不到。
到底是僱傭軍出身，要是內心讓人一下子看穿，早就不知死了多少遍。
做爲曾經狼王殺戮戰隊最得力的手下之下，而且還是一個女人，不單實力要過光，就連內心的世界都完全讓人無法琢磨到。
蘇哲擁有讀心眼，也僅僅是看到一點點她內心的波動。
就像這時候，剛纔他問出那個問題，明顯覺察到克里斯汀的內心波動一下，但想要深入去窺探，很快就恢復原樣。
心裡暗歎一息，看來還是要等她自己說出來才行。
不然就算是他想要看穿她的心思，那比上天堂還要難。
克里斯汀嘴角微微笑了笑：“你是不是早就想問了？”
蘇哲不否認。
沉默一會，克里斯汀挑了下垂下來發絲，臉上那種嫵媚的笑容收起來。儘管還帶着笑容，但這種笑容明顯帶着一絲黯然。
好一會才緩緩開口道：“其實這些事我都放在心裡好多年了，如果你不問，或許我自己都會忘了。”
克里斯汀衝着蘇哲擠出一個笑容，“倒不是說你突然要讓我說，我就真的會把它當成一場惡夢。事實上，我這些來給別人帶來的惡夢也不少呀。所以有些事情，即使曾經真切的發生在我的身上，可是我也早就變得釋然。”
“只是這些年來，沒有人會去問，就算有人問過，但我也不會去說。如果要強行追問的話，那麼他們早就死掉了。”
頓了下，克里斯汀眼皮擡起來，目光望着外面的霓虹輕嘆一聲。
“其實也不是很複雜，跟很多電影或者電視上放的劇情差不多。一個曾經很有錢的家族，突然遭受到競爭對手派人來暗殺。然後大人全死，留下一個小孩子。”
停了一會，克里斯汀看着蘇哲苦笑道
：“不過我的故事倒是有稍微不同，電影上或者是大人拼死把小孩子救出來，而我卻是對手故意不殺。雖然我極力想要忘記，但有些東西還是忘不了的。就像我忘不了當年我手裡握着槍，對着我爸媽的額頭一槍爆頭的樣子。”
蘇哲眉頭皺了下，但他沒有接話，而是靜靜的中，的着克里斯汀繼續往下問。
“我那個時候大概是八歲吧。派來殺我的全家的人，在將家裡的大人都殺死後，留下我父母活口。然後他們給了一把槍，讓我做出選擇。”
“要麼他們死，要麼我死。”
這是一個很殘忍的選擇，而且對一個八歲的小孩子來說，這樣的殘忍簡直讓人無法接受。
“你想一下，當時我才八歲，看到家裡一下子死了這麼多人就足以惶恐不已。那時候早就不知所措，即使殺手讓我做出這樣的選擇，當時我也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克里斯汀最後一句話說得很輕鬆，蘇哲倒是明白她斯實是在故作輕鬆。舊事重提，而且是這種悲傷的往事，無疑是讓人將一塊早已經結疤的傷口再次刺穿將當年的傷口挖出來。
蘇哲輕聲道：“如果不想說的話，那就不說，我只是好奇，但這好奇不足以讓你將那血淋淋的傷口給剝出來。”
克里斯汀搖搖頭：“這個無所謂了。反正自己這些年來偶爾也會做下這個惡夢。我覺得自己還會做這樣的惡夢，一定是我把這個秘密藏得太深太久，因爲不能釋放纔會一直壓抑。”
“你應該記得白天高朋高友兩兄弟吧，雖然我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做惡夢，但是我覺得他們一定比我睡得安穩。他們每殺一個人時都將自己的身世跟目標說一遍，雖然目標不一定想聽，但他們自個兒說自己的，也是一種減負。”
蘇哲得承認，那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方法。
雖然將自己的身世不斷的重提，不單是對殺的目標還是自己都是一種殘忍。
“當時他們讓我做出選擇，你知道我最後是怎樣選擇的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