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爲一名僱傭兵,起“熊貓”這麼霸氣側漏的代號確實是不好。
這簡直不將大國寶放在眼裡,虧呼延長生敢用這個。雖然他解釋說這個只是因爲有一代爲了獵殺一個目標,連續三天三夜不合眼與止標渦旋。
最後目標成功獵殺,他得了熊貓眼,於是就成爲他的代號。
不管是任何代號,蘇哲對此沒大多興趣,他感興趣的是那耶蘇、聖母、墮天使這三個人。儘管沒確定,既然有小道消息傳出來,一切不會是空穴來風。
譚子文那邊讓呼延長生繼續監視,蘇哲這邊不敢掉以輕心。
元旦過了第三天,小假期結束,該上班的上班,該上學的去上學。
蘇哲這幾天閒不了,雖然是大四第一個學期最後幾天,手頭有着很多瑣碎事。很多東西本來是可以託人辦的,校方不知是故章找茌抑或是顯示學校的規章制度,代辦不得,非得親自去辦。
不過在衆多必須自己親自出場做的事情當中,拍畢業照這件事不管任何情況都代辦不了。
這個學期要是不拍的話,下個學期可找不到那麼多人了。
一大早到了學校,看到大國的學生臉上洋溢着笑臉,穿着博士服,帶着博士帽,迎來大學期間最後一次畢業大合照。
以前看電視見到學生戴博士帽的樣子很期待,真到了自己穿戴,竟有點唏噓。這相機一按下去,幾乎可以說整個學生生涯就此結束。畢竟像研究生博士生那種與學生是不同的。
事實上蘇哲並不需要穿畢業服,看別人穿覺得不錯,可自己穿起來,總覺得不倫不類。大家都穿看起來不覺得有什麼,可是拍照只是大四的學生,還有其他三個年級的學生會將他當新鮮人類圍觀。
蘇哲換好衣服出來,看到有不少家長或者親屬在。到底是拍畢業照這種大事,幾乎等同於畢業,有親人家屬朋友參與,氣氛也是很不錯的。
因爲拍照蘇哲是最後才從張明傑口中得知,他沒跟其他人說,只告訴夏珂。不是說其他人不重要,只是夏珂在他生命裡存在的位置與另外幾個不同。
一直以來夏珂都希望看到他戴上這身衣服這一天,如今終於等到,激動的心情是難免的。
夏珂替蘇哲整理衣領說道:“以後我就不嘮叨你逃課的事了。”
蘇哲嘿嘿笑了笑道:“不嘮叨我逃課,以後可以繼續嘮叨我們兒女逃課好了。”
夏珂臉微紅,輕瞪一眼。這個動作沒讓人覺得威嚴,反而是風情萬種。蘇哲頭湊到夏珂的耳朵輕聲道:“拍完畢業照我就算畢業了,今晚有沒有獎勵?”
夏珂知道他的意思,啐一聲道:“沒有。你找其他人去,我可不陪你折騰。”
“青嵐說等我拍照後就讓我當奶爸,珂兒你可不能落下。”
夏珂越聽臉越紅,伸手在他腰間趁沒人看見,悄悄的掐一下。準備開口訓斥一句,見到張明傑和夏小悠走過來,衝着他們打招呼。
“你家
夥把珂姐帶來秀恩愛,你讓學校的女生怎麼活呀。”張明傑輕嚷道。
蘇哲與夏珂的關係,張明傑做爲好友兼兄弟自然是瞞不了的。張明傑知道,相當於夏小悠知道。對於一對堂叔嫂轉爲情侶的關係,開始張明傑感到驚訝,聽蘇哲說過緣由後,更加支持他們在一起。
“張明傑你說這話時可有顧及到你家小悠的感受,聽你這話,還以爲你開始嫌棄糟慷之妻了。”
夏小悠柳眉揚了起來,聲音略提高問道:“張明傑,你剛纔的話是什麼意思?”
張明傑立刻就急起來,連忙說道:“我的話這不是還沒說完嘛,在我看來珂姐就算再漂亮,都比不上咱家的小悠。”
“咦——”
蘇哲起一身雞皮疙瘩,這傢伙還真敢說。以前連表白都只敢用最古老的寫信方法,經過幾年的薰染,多肉麻的話都敢當別人說了。
歲月是把殺豬刀,黑了木耳,紫了葡萄,軟了香蕉。
時間是塊磨刀石,平了山峰,蔫了黃瓜,殘了菊花。
經歷是個開礦廠,挖了山丘,損了鑽頭,黑了河溝。
人嘛,在歲月的洪流當中,不能永遠保持激進,最後都會被時光給衝擊,對現實妥協。
距離拍畢業照還有一個小時,夏小悠帶夏珂去學校四處逛。蘇哲坐在一張石凳,擡頭望着前面幾棟學校大樓,感嘆道:“一下子就畢業了,說眨眼間太誇張,但亦不爲過。記得剛上大學那時候,老是想着什麼時候可以拿到畢業證,然後出去闖一番事業。真到了這步,又懷念當學生的日子。”
“得了吧,就你懷念個毛線。”
張明傑鄙視道,“自從大二下學期開始,你自己想一下有過來上幾節課。對你來說,畢業不是從今天拍完照開始,在那時就已經開始了。”
蘇哲撇撇嘴:“這不是爲了生活嘛,就當提前出來體驗社會。”
“呸,要是體驗社會能像你這樣體驗出幾家公司,上億資產,我都恨不得時光倒流大學沒上就出去了。”
調侃了一會,蘇哲在經濟系的班級處掃一遍問道:“朱田斌那傢伙呢?今天拍畢業照,他到現在還沒出現,等下有他好看。”
張明傑嘴脣嚅動下,猶豫一會才說道:“老豬家裡出點事,今天估計不來了。”
蘇哲怔下,問道:“出什麼事,爲什麼沒人跟我說?”
張明傑吞吐道:“也、也不是什麼大事,不是不跟你說,是老豬不讓,說是不想讓你擔心。”
“扯蛋!”蘇哲表情有點不悅,“說一下,到底發生什麼事?”
張明傑猶豫半晌,接着一臉豁出去的表情道:“算了,反正這事你遲早都會知道。”
頓了下,張明傑理了理思路問道:“蘇哲你還記得老豬的女朋友吧?”
“蔣欣?”
張明傑點點頭。
“這事關她的事?”
“算有點關係,但也不能全關她的事。”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老豬的家庭以前是我們幾個當中最好的,那時候他在學校也是混日子,只等着拿畢業證。那次聯誼認識蔣欣,最後老豬死纏爛打,兩人最後在一起。老豬家境不錯,蔣欣家也可以,兩個人在一起算是門當戶對。”
“兩個人都見過雙方家長,因爲在學校這兩年感情挺穩定,加上蔣欣逢年過節都會去老豬家留宿。兩家大人的意思是想等他們畢業後直接就結婚。我問過老豬,他說結婚也不是不可以,但要看蔣欣的態度。”
蘇哲眉頭輕皺下問道:“蔣欣不同意?”
張明傑搔搔頭說:“也不是不同意,按照蔣欣的想法,畢業結婚是早了點,還是可以接受。只是蔣欣性格有點好強,這兩年來,你的成就大家有目共睹,而且知道是追不上的。我跟小悠兩個人早起晚歸累死累活的幹,成績還算可觀。因爲有我們兩個人的事例,蔣欣希望老豬也能幹出一番事業。”
蔣欣有這樣的想法並沒有錯,家裡情況好不代表他們以後什麼都不用做。現在都立法禁啃老了,朱田斌和蔣欣兩個人才剛畢業,要是連一點拼搏的精神也沒,日後的生活說不定會因爲一些瑣碎的事情就爆發吵架,最後婚姻以悲劇收場。
蔣欣那個女孩蘇哲與她見面的次數不多,確實如張明傑說的那樣,性格比較好強,但勝在凡事有分寸,這也是當初蘇哲讓許雅幫忙說服蔣欣與朱田斌在一起的緣故。
“兩家人條件都不錯,如果老豬真要乾點事業,他們應該會支持的,難道失敗了?”
張明傑點點頭,“被坑了,聽說是坑了幾百萬,一下子就將兩家人的關係陷入極大的危機。老豬因爲這事,愧見蔣欣,接連幾天借酒消愁。你知道那傢伙,喝了酒就欠抽。有一天晚上在金環那邊一家酒吧喝多,接着跟別人幹了一架。對方人多,最後老豬被打成重傷,手和腳都骨折了。”
蘇哲臉色一下子就沉下去:“發生這麼大的事,你怎麼沒告訴我?”
“這個......”
張明傑不知該怎麼回答,朱田斌不讓說是一回事,在他看來,蘇哲一下子竄得太高,他們根本追不上。像這種自己惹來的罪,要是跟蘇哲說,不知他會是怎樣的想法。
蘇哲看一眼張明傑輕嘆道:“我們認識四年了,我是什麼人你們會不知道。這一年來,因爲生意上的確實與你們少聚。但在重大的事情,我從來不缺席。或許我賺的比你們多一點,不是我有多大優勢,而是我比你們幸運。”
“雖然不能說錢不重要,比起我們這幾年的友情,在某些事情上,可以化解金錢的。其它的不說,單是偶爾的聚會,起碼還能找到幾個知心的好友扯天胡侃吧。”
張明傑亦嘆道:“你是什麼人大家是知道的,只是你也要諒解我們,當你站得越來越高,我們離越來越遠。哪怕你與我們在一起聚會關係和平時一樣,但我們難免在心裡會形成自卑。這種自卑感就是主動形成,避免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