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米洛特城堡巍峨高聳,跟倫敦的尤瑟王宮殿差不多,是按那個模式設計,歌特式建築,尖尖的塔樓,半圓形窗戶,精美的雕塑。
城堡周圍縱橫交錯鋪設着色彩斑斕的鵝卵石小徑。
城堡環繞花園,園丁埋頭辛勤培訓着各式花種,來年春天,將會開出五彩繽紛的花朵。
四個清新優雅,展開雙翼的丘比特雕塑噴泉,向外噴吐流花般清涼水柱,對稱地分佈在城堡四個角落。
草坪按着古典宮廷園林設計,裁剪成對稱規則的矩形,菱形圖案。
這些都是亞瑟專門心愛的格尼微兒準備的,爲了讓她有家的感覺。
亞瑟深愛着格尼微兒,不管她要求什麼,只要能做到的,立即就做。
凱、高文,比張傑早到了一個時辰。
亞瑟正在爲設計會議大廳,與騎士們爭論。
凱認爲還是象教堂那樣,將桌子擺成了一排排的,嚴肅,等級分明。
高文覺得會議桌排成正方形,亞瑟坐在中間,騎士們圍着他,象衆星捧月,更能體現亞瑟王的尊嚴。
但是亞瑟覺得不好,在亞瑟心裡,凱、高文等騎士都是自己的兄弟,等級分明固然好,卻失去了親切感,不是亞瑟想要的。
亞瑟抓着張傑的胳膊,要張傑提個建議,衆騎士期待與衆不同的蘭斯洛特能給個建議。
張傑微愣,讓我提建議,亞瑟與圓桌騎士的故事去哪兒了?
既然讓我提建議,當仁不讓,張傑瞧了瞧寬敞的大廳,清了清嗓子道:“擺個大理石桌子,圓的那種,大夥兒都坐在圓桌上,不分等級,一視同仁,想坐哪兒,坐哪兒。”
張傑的意見讓亞瑟狂喜,這正是他要的感覺,圓桌騎士,公平,平等,立即喊了聲好,就按張傑的意見辦。
張傑端着酒杯跟騎士們嘮家常,哪個騎士搞上誰家的小媳婦了,PK贏了什麼了,都是些瑣碎的事懷,倍感無聊,不喜歡這種生活。
雖然擁有騎士封地,被賜與用不完的金幣,強大權力,得到人民的尊敬,亞瑟王的親信,可張傑感覺到寂寞,這不是我的世界,那是別人的生活,只想早點找到肖冰倩回到自己的世界。
亞瑟高聲的宣佈,將把同生共死的兄弟們畫像,掛在會議廳,象徵着至高無上的榮譽,最重要的是騎士們的肖像將由亞瑟未婚妻格尼微兒來畫。
騎士們發出熱烈的掌聲,格尼微兒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娉婷玉立,穿着潔白如雪的蕾絲拖地長裙,修長的玉腿隱約可見,低胸領口突顯圓潤如玉的胸脯,黑色絲網面紗遮住了面容。
張傑身着盔甲混在騎士中,坦然自若地品嚐着葡萄酒,心道,終於可以看到亞瑟讚不絕口的心上人格尼微兒。
當格尼微兒緩緩地掀開面紗,露出玉潔冰清的面容,張傑正和高文賭格尼微兒臉上有沒有痣。
張傑看向格尼微兒,目瞪口呆,一杯葡萄酒全灑盔甲上了,差點把酒杯打了,引起了凱與高文的嘲笑,哥,用不着那麼誇張,想美女了,小鎮多的去了,沒見過啊,認賭服輸吧。
格尼微兒不是別人,竟然是張傑千辛萬苦要尋找的肖冰倩。
肖冰倩禮貌地敬了禮,底下僕人端來畫板,畫布,油筆,準備畫騎士們的肖像。
肖冰倩在衆騎士臉上掃過,看到了眼睛瞪得象玻璃球一樣的張傑,吃驚地捂着額頭倒退數步,撞到了身後剛支好的畫板。
張傑苦笑,兩個穿越的人冒名頂替了傳說中兩個重要的人物,難怪亞瑟王傳說中蘭斯洛特搶走了格尼微兒,沒法不走,我們要回現代去。
肖冰倩臉上一陣驚喜,一陣哀愁,喜得是看到了張傑,顯然張傑是來救她的,一種親密無間的欣喜衝上心頭,激動得眼淚在眼眶裡,愁得是現在已是亞瑟王未婚妻的身份,而心愛的是張傑,怎麼辦啊?
在衆騎士視線都被肖冰倩撞翻畫板吸引時,張傑用手壓在嘴上,做個噓的手勢,示意肖冰倩穩定情緒,接着畫畫。
亞瑟見肖冰倩撞翻了畫板趕緊上前重新支好畫板,並緊緊抓着肖冰倩雙手,擔心地問怎麼了。
肖冰倩微笑地鬆開亞瑟的手,說只是有點頭暈,可能昨晚趕來卡米洛特,惹了風寒,沒什麼大礙。
女人最需要人愛護,疼愛,當肖冰倩從時間裂縫跌入中世紀森林,野獸橫行,嚇得要死,痛哭無淚,而亞瑟在她危難之際出際,不僅救了她,還關懷無微不至,令肖冰倩心生感動,最後答應了婚事。
女人理智的想,我不是要找一個想愛的男人,而是需要一個愛她的男人,但是女人常常失去理智。
張傑出現在肖冰倩的眼前,那份深藏在心底的愛戀重新被激活了,似壓抑已久的火山再次噴發,更加猛烈,無法控制。
越是想要掩飾兩人間的親密,越被推到了風頭浪尖上,亞瑟特意拉住張傑的胳膊,拽到了肖冰倩面前,讓肖冰倩先替張傑畫肖像。
肖冰倩經過了磨難越發成熟,臉上洋溢着燦爛的微笑,圍着張傑轉了半圈,似在欣賞着張傑健壯的身形。
其實張傑的輪廓肖冰倩閉眼都能畫出來,而隨着時間的推移,感覺卻在莫明其妙的變化。
肖冰倩猜測,張傑出現在中世紀,肯定來找我的,心裡洋溢着甜蜜的感覺。
戀愛中的女人最美,笑容中透着柔情,皮膚散發出嬰兒般的光澤,舉手投足充滿了女神般的魅力。
肖冰倩伸出蓮耦般雪白的手臂,拈起畫筆,開始描繪張傑的音容笑貌。
肖冰倩看着張傑的目光火熱,沒人發現那是看見心上人才有的熾熱眼神,以爲只是畫家用全面的觀察力欣賞畫中的模特,張傑卻能清楚的體會到。
亞瑟忽然喊了聲停,張傑心裡略有緊張,難道亞瑟發現了什麼?
亞瑟將手中劍塞在了張傑手裡,從遠處觀摩一會,嘖嘖稱讚,“蘭斯洛特,你拿着劍看起來更威武,格尼微爾你把劍也畫到裡面。”
張傑心中閃過梵葉教宗地下室的那幅畫,恍然,那張畫並非畫得天雲老祖,原來是畫的蘭斯洛特,兩個時辰,肖冰倩畫完後,就在畫板背後後寫了自己的名字,時間,地點。
張傑有點混亂,畫是找着了,人也遇到了,不過梵葉教宗地下室的那幅畫,畫中人鬚髮皆白,而且畫掛在亞瑟王城堡的大廳裡,又怎麼會被梵葉教宗收藏?
肖冰倩完成畫後,所有人都讚不絕口,沒想到未來的王后是個畫家,筆下的蘭斯洛特非常傳神,甚至比真人更要有魅力。
他們都不知道肖冰倩畫張傑的畫,畫了很多遍,早已爛熟於心,畫起來輕車熟路,當然畫的好,畫得快。
肖冰倩藉着別人欣賞畫的時候,向張傑伸出三根手指,指了指花園,然後繼續替凱畫像,不過凱的畫像明顯不如第一幅畫得好,而且粗糙。
騎士們都是粗人看不出區別,只要畫得像,能掛在亞瑟王的城堡的議事大廳裡,非常開心,一起叫好。
張傑理解肖冰倩的意思,晚上三更天,花園裡見。
夜深人靜,城堡一片寂靜,亞瑟王與手下的騎士都睡了,張傑悄悄地走進了花園,看到了早就守候在花園裡的肖冰倩,被稱爲王后的格尼微兒。
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在這個陌生的世界,張傑感覺與肖冰倩的距離突然近了,心與心貼在了一起,深情的熱吻,滾熱的紅吻如膠似漆的粘在一起,傾聽着心的旋律。
肖冰倩眼裡噙着幸福又驚恐的熱淚,向張傑講訴這幾個月來的恐怖經歷,幸虧有亞瑟相救,答應亞瑟的婚事,更多是爲了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有個依靠,也是報答亞瑟的搭救之恩。
“帶我離開吧,我不想在這裡,不想成爲王后,我的心裡只有,只有你。”
肖冰倩緊緊依偎在張傑懷裡,找到了心的平靜與安寧,只有在這個發燙的胸膛中才有安全感。
張傑也憐惜地摟着肖冰倩的柔弱的肩膀,思索着什麼時候帶肖冰倩離開,要離開這裡只有再去黑暗森林,那塊巨大懸崖上,有着梅塔特隆立方體的雕刻,也有着能夠塞入玉盒的圓洞,肯定是個傳送陣,能將他們傳到未來。
張傑突然心裡閃過一絲警覺,有雙眼睛正凶狠地盯着這裡,猛地擡頭,看到了半空中飄浮着烏雲,烏雲中一隻渾身漆黑烏鴉,振動雙翼,雙睛如血,散發着邪惡氣息,摩根,她來找麻煩了。
張傑護在肖冰倩身前,雲波罩暗中保護全身,手裡沒有天雲劍,不知道能不能付巫宗高手,淡淡的氣盾漸漸集結,必要時施出大氣神盾,擋住摩根魔法攻擊。
摩根從半空中飛下,落地的瞬間化身成人,巫宗的變形術,在靈魂咒語下,他們的細胞可以重組,能變化成一定的動物,植物等物體,不過變形時防禦力微弱,一旦被人識破,就很危險。
摩根眼裡佈滿血絲,那是被張傑靈魂之眼所傷結果。
摩根跟科琳娜一樣美貌,但是她的臉上充滿了邪惡的冷笑,眼神中包含着憎恨,張傑感覺那股強烈的憎恨針對的是肖冰倩。
“你們騎士都是色中惡鬼,剛欺騙我妹妹的感情,現在又跟人偷情了,這不是未來的王后嗎,怎麼亞瑟王滿足不了你?”
張傑維護肖冰倩的名譽,“不要瞎說,我們倆早就認識,只是在這裡敘舊而已。”
摩根發出刺耳的冷笑,“敘舊,嘴角的口紅都沒擦乾淨,我都看見了,不要隱瞞了,隱瞞只會讓你更虛僞,我將這一幕已傳給了科琳娜,你傷她的心了。”
張傑心中暗自慚愧,如摩根所說,科琳娜可以用水晶球看到這裡發生的一切,科琳娜是個純潔的姑娘,她肯定會傷心的,可是沒辦法,認識肖冰倩在前,科琳娜在後。
張傑憎恨摩根搬弄事非,“你想怎麼樣?科琳娜傷心,你覺得好過?”
摩根憤怒指着張傑,臉上的肌肉在怒氣下扭曲,活像一個面目猙獰的魔鬼,“你們男人都是騙子,騙子,就會騙女人上牀,始亂終棄,魔鬼。”
張傑感應到了摩根大腦中閃過一張英俊的臉,一個騎士,那個騎士曾經跟摩根有過魚水之歡,摩根深深地愛上了那個騎士,但是那個騎士揹着摩根偷偷地找了個小情人。
愛恨一線之隔,摩根知道後,狂怒地那個騎士和小情人切成了幾段,扔進了大海餵了鯊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