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龍吟,天雲劍顫動着,半懸於空中,包叔與史密斯被天雲劍的異象吸引了,史密斯確認轉賬的手指同樣懸在空中,不敢按下去。
天雲劍陡然向史密斯刺去,史密斯一直對天雲劍有戒心,立即躲閃,天雲劍比他想象的要快上一分,從肩頭劃過,劃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史密斯怒吼着,臉在迅速變形,尖爪從手指中頂出,一爪將電腦拍得粉碎,“你想害我?”
史密斯鋒利的狼爪向手提箱抓去,準備硬搶。
包叔心裡那個痛啊,幸福剛纔彷彿就在面前,眨眼之間消失不見了,只抓到了一縷雲煙,大罵道:“你個笨蛋,你要按下去,這些東西都是你的了,現在我一樣也不給你。”
包叔一邊抱緊手提箱,一邊從懷裡掏出手槍對着史密斯開了數槍。
史密斯大叫一聲,鮮血橫飛,受到重創,向後摔倒。
普通子彈並不能傷害狼人,一物剋一物,包叔槍裡並非普通子彈,而是鑲銀的爆裂彈,銀元素可以穿透狼人的皮膚,並對其身體造成損傷。
包叔嘴角閃過狡猾的冷笑,早就預料到這種事情發生,狼人再兇猛,遇到銀子彈也會受傷。
一縷顫音,天雲劍疾如閃電將手槍削成了兩戴,包叔拿着半截手槍,面發死灰,看到了牆中走出來一個人,張傑。
張傑能夠感應到天雲劍發出的氣息,追蹤而來,早就來到了房間裡,在房間的另一側,偷聽着他們的談話,包叔又怎麼想到隔牆有耳呢?
在包叔交易的最後關頭,張傑操縱着天雲劍,刺傷了史密斯破壞了交易。
“你,你怎麼進來的?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包叔已經語無倫次,所發生的事超過了思維承受能力,大腦一片混亂,忽然胸口一痛,看到了一顆正在砰砰跳動的鮮紅心臟,自己的心臟,被一隻毛茸利爪抓在手心。
包叔僵直的倒下,雙目圓睜,不甘心,就在夢想實現剎那,一切皆毀,生命到了終了,悔恨、憤怒、痛苦,深深地刻進了靈魂裡。
傷痛沒有令史密斯恢復人形,反而激發出兇殘的本性,殺了包叔,眼睛殷紅如血,冷冷地瞪着張傑,因爲畏懼天雲劍,沒有立即撲上來,最終殺意強過了理性,猛撲過來。
張傑手腕輕挽,天雲劍挽了劍花,光暈似水波擴展開去,凌厲的劍氣似秋風掃落葉,一支長滿黑毛的手臂齊肩而斷,鮮血狂涌,掉落在地上。
史密斯差點痛暈過去,狂叫一聲,不敢再試其鋒,撞門而出。
俗話說窮寇莫追,張傑沒有追趕,僅拿走了包叔的手提箱。
史密斯已經引發了保安系統,警鈴大作,幾分鐘內警察將包圍整座大廈。
張傑從樓頂輕輕躍下,氣元素化做微風,似千萬支小手託着張傑飄然落地。
張傑悄然回到了特安局同,穿牆而入,返回了冰冷的牢房,安然地躺下休息,沒有人發現他曾經離開。
監控室的保安從睡夢裡醒來,抹着嘴角的口水,監控屏幕黑了,機器不知道什麼時候壞了,嚇得出了一聲冷汗,立即到張傑牢房檢查,張傑睡意正甜。
保安哪知道一切都是張傑作祟,趕緊報告值班領導,再找包叔,卻傳來包叔死於非命的消息。
包叔意外身亡,檢查張傑的工作落在了宋姐的身上,宋姐實事求是向上級彙報了張傑的情況,“沒有被邪靈感染,對社會沒有威脅,啄木鳥計劃可以終止。”
張傑感謝宋姐,更讚賞宋姐心地善良,公正,沒有因爲與自己相識暗中偏袒。
檢查出張傑沒有受到感染,宋姐鬆了口氣,恢復了親切的笑容,兩天來,心裡一直很矛盾,如果張傑被感染了,怎麼辦?抉擇是痛苦的,特別是關係一個人的生死,總覺得愧疚,現在的結果,是宋姐最想看到的。
臨別時。
宋姐流露出安慰的笑容:“明天大年三十,回家過年吧。”
張傑想說謝謝,覺得太俗套,做了個敬禮的手勢:“宋姐,你永遠是我的好大姐。”
南宮長風的車等在外面,不斷地催促,“小子,快點,捨不得走了?想做特安局幕上之賓?”
張傑鑽進汽車,放鬆的仰在車座裡,“我可享受不了那種待遇啊。”
“有狼人的消息嗎?”
張傑舒展着雙臂,打着哈欠:“不知道,好累啊,我現在只想回家洗個熱水澡,老大,開車。”
張傑在大年三十中午趕到了家,本以爲能輕輕鬆鬆的在家過個年,沒想到下午就接到了宋姐的電話,看到熟悉的電話號碼,心中有些緊張,難道啄木鳥計劃沒有終止,他們還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宋姐沒有明說什麼事情,只提到讓張傑傍晚趕去鎮上的小學,會有直升機去接,飛機會在鎮上小學操場降落,聽語氣事情很急。
張傑一百個不願意,大過年的,應該全家團圓,吃着熱騰騰餃子,嘮嘮家常,自己卻連屁股都沒捂熱,,還用直升機來找我,肯定遇到了麻煩,還不是一般的麻煩。
按照電話里約定的,張傑來到了鎮上小學,學校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就連看大門的老伯都回家吃年夜飯了。
鄉間的泥土被冰雪凍成了鐵疙瘩一般結實,踩上去硌腳,呼嘯北風中,沒有人的操場更令人感覺寒冷,張傑拉緊了羽絨服帽子。
張傑無聊地用腳踢着泥土,聽到了遠處傳來噪音,發動機的聲音,不一會,一架墨綠色軍用直升機出現在視線裡,螺旋槳颳起的狂風,吹在人臉上似刀子般刺痛。
宋姐與小朱跳下飛機,頂着呼嘯的旋風走向張傑,身後跟着一位身形瘦長,身穿深藍色道袍,白鬚飄揚,精神矍鑠的道長。
張傑感到新奇,帶個老道來幹什麼?特安局擔心我危害社會,勸我出家?那怎麼不帶個和尚呢?
宋姐似乎感應到張傑的疑惑,微笑地道,“武當極真道長,需要你幫忙。”
張傑拉下了帽子,凝視着極真道長的眼睛,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極真道長眼裡透着焦慮,無奈,疑惑。
道長並不認爲眼前這個其貌不揚少年能夠幫得上忙,多年悟道使涵養到了爐火純青的程度,微笑地向張傑行禮。
頷首之間,透着一種仙風道骨,張傑不知不覺被這種修爲感染了,也尊敬地彎腰行禮。
張傑仍然沒有脫離世俗,報怨道:“宋姐,多大事,這麼急,我連年夜飯都還沒吃呢。”
宋姐臉上露出無奈,“確實很急,到飛機上我再告訴你。”
一張斷臂的照片,從斷臂手指上的戒指看,是史密斯的斷臂,那天晚上被張傑一劍剁下。
張傑接過照片,沒有做聲,心中嘀咕,特安局已經查出是我所爲?無所謂,他們真要查了出來,我就承認。
宋姐解釋了照片的來由,令張傑心裡的石頭落地。
斷臂被發現後,送到了特安局研究,調查結果令人瞠目結舌。
手臂的確是史密斯的,奇怪手臂裡面的細胞仍然在生長,手臂並沒有死,史密斯的細胞有自我恢復功能。
張傑不理解地問:“自我恢復?”
小朱插了一句:“按照我們推測,他就象壁虎,尾巴被切掉後,又會長出一隻來。”
張傑驚奇地啊了一聲,狼人還有跟壁虎一樣的生理特性?方牧師並沒有提到,難道它們真的在進化?具備了古代狼人所沒有的特殊能力?
張傑能理解,因爲在特安局,史密斯畏懼自己,宋姐這次前來,應該是找自己對付史密斯。
張傑看了看極真道長,史密斯跟武當道長有什麼聯繫,
宋姐看出了張傑疑惑,繼續解釋:“昨晚,它抓了極風道長,盜走了太極拳譜,那是武當山開派祖師所創的武林秘笈,我不知道他爲什麼這麼做,不過據武當弟子說,沒人知道它怎麼來的,刀砍不傷,劍刺不着。”
張傑不以爲然:“狼人槍都打不死,普通刀劍更不能傷它。”
宋姐表情嚴肅,“它沒有變成狼人,只是一個普通人的模樣,象練了金鐘罩,沒人能傷得了他,手臂已經完好無損,我們經過研究,發現斷肢的基因混着好多動物的基因,史密斯在玩一種危險的遊戲。違背了自然規律,進化了。”
進化,多麼神聖的詞彙。
從達爾文的進化論得知,經過千萬年,人從猿人進化而來,而史密斯卻在褻瀆嚴肅的理論,意圖扮演着上帝的角色,將進化變成了遊戲。
史密斯變化成狼人只是一個基因演變的結果,他體內還有着其他動物的基因,已經不能稱爲是人,他已經進化成了一個超越認知的新物種。
張傑苦笑,“你是說他變成了超人?”
武當山,亙古無雙勝境,天下第一仙山。
紫霄宮,天柱峰東北的展旗峰下。
大殿門楣上的“始判六天”意思是說,道教最先辨別斷定宇宙爲六重天,其後纔有三十三天、三十六天之說。
“協贊中天”,其意是道衆們同心同德,來讚頌天地中央的道教洞天福地。
“雲外清都”則是指紫霄宮如在雲外之上,是三清天,玉清元始天尊、上清靈官天尊、太清道德天尊(太上老君)道教三尊神和真武大帝安居地方是指仙境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