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洗浴間,鄭陽一把脫去了身上粘着血腥氣的衣服,正要打開浴霸,嘭的一聲,卻是那《蝶影仙蹤》卷軸掉落在了地上。趕忙撿起來,還未打開,便聽得嚶嚀一聲,卻是香川由美與柳青鑽了進來。
“陽哥哥,洗澡怎麼也不叫我和香川姐姐一聲。”說話間,柳青早已脫得一絲不掛,卻看着鄭陽手中的卷軸道,“噫,這是什麼,古董嗎?”她還未說完,倒是香川由美眼疾手快,一把搶過了卷軸,便將紅繩扯了下來。
“別,那是練功用的。”鄭陽正要阻止,卻已來不及。再看香川由美時,卻是盯着卷軸怔怔的出神,未幾,臉上便現出陣陣紅暈。香川由美道,“陽哥哥,你也開始唬我了,沒想到你也學這種功夫。”說着,卻是噗哧一笑。
還沒等鄭陽接過卷軸,倒是柳青搶了過來,卻只看了一眼,便叫了起來,“這不是《春攻圖》不,你看這個姿勢,不是那個老汗推車麼,這個,卻是觀因坐蓮,陽哥哥,你的確是唬我們,這哪裡是練功用的啊。”聲音嗲的要死。
她這一說倒把鄭陽嚇了一跳,不會吧,難道莫小云會騙我?不是說這個叫《蝶影仙蹤》嗎,又怎麼是《春攻圖》了?我還等着悟出蝴蝶後修煉仙氣呢。心裡不信,便湊上前去瞧了一眼,不由瞪大了眼睛,我的乖乖,這姿勢,這套路,這上面的一對對夠男女,不是《春攻圖》還能是啥?
不過,鄭陽還是不相信莫小云會騙他,便從柳青的手中拿過來,想要細細的檢查一番,看這卷軸中是不是有夾層什麼的,通常電視裡不是經常見麼,秘籍啥
的都藏在夾層裡。可剛剛拿了過來,後背便有兩團洶涌的海綿體貼了上來,直教鄭陽通體一陣舒暢!
正在其中沉浸着,柳青也不甘示弱,見香川由美佔了後背,她倒從正面貼了上來,又是兩團洶涌的海綿體,前後四個海綿體將鄭陽緊緊的裹挾其中,倒像是一份三明治般,不過卻是世上最香豔的三明治!
當此之時,別說修習仙氣了,便是神仙也不做了,舒爽之中,手中的卷軸便不知不覺間掉落下來,隨着曼妙的喘息聲響起,浴霸中的水珠也灑了下來,但見紅潮起處,處處聲聲情濃,青蛇入洞,洞洞漣漣愛深!
霎時間好一番龍爭虎鬥。幾番雲雨過後,香、柳二人拿着浴巾給鄭陽着身體,卻是香川由美指着水上飄着的卷軸叫道,“陽哥哥,你看上面有字跡了。”便彎下腰去,將卷軸撿了起來,交到裡鄭陽手中。
鄭陽拿過來一看,乖乖,真有字跡了,便小心的讀到,“此文‘遇水而顯’,有緣者可見之。圖中所繪之《春攻圖》,非謬也,實乃理之所在。君欲修習仙氣,首務之爲,在於明悟天地造化之理。然,何爲天地造化之理,一言以蔽之,陰陽和合是也。君當循其圖而效之,其蝶乃現,仙氣可修矣。”
“原來是這樣,”鄭陽現在才明白,爲什麼莫小云不讓自己當面打開卷軸,卻是爲了這個。想到這一點,不由啞然失笑,因爲聽着文字中的意思,是要讓自己按照《春攻圖》上的姿勢都做一遍,才能說得上是‘明悟天地造化之理’,才能化出蝶來。
香、柳二人聽鄭陽讀罷,早已笑得花枝亂顫,就連腰也直不起來,口中卻道,“這仙氣卻是修的古怪,還要把那二十八姿勢都做完,是非要累死陽哥哥不可了。”鄭陽嚴肅道,“不許笑,不許笑,難道你們不覺得有道理麼,天地造化之理難道不是陰陽和合麼?”
二人兀自笑個不停,卻是冷若霜推門
進來道,“喲,洗個澡還這個熱鬧,是不是我來得不巧啊。”鄭陽趕緊打開浴門說道,“若霜,你來得正好,快進來。”話音未落,門外又進來一個女生,嘟嘴道,“那我呢?”
卻是田中順子。鄭陽道,“一起進來吧,有正事要辦呢。”說着,卻是自己也笑了起來。待得冷、田二人都進來後,倒是香川由美說了一些具體情況,香、柳二人倒也罷了,冷、田二人羞得滿臉通紅,便要穿衣服出去。
不得已之下,鄭陽好一番‘苦口婆心’,二人方纔留了下來。緊接着,鄭陽便按照《春攻圖》的姿勢提槍上馬,但見又是一番龍爭虎鬥,這二十七個姿勢挨個做下來,倒也鄭陽舒暢之餘吸了一口冷氣,暗道,以後一定要好好補補腎。
這最後一槍卻落在了冷若霜身上,此時的鄭陽完全沉浸在‘天地造化之理’當中倒沒有意識到這是第二十八也是最後一個姿勢,一陣舒爽過後,正要再次提槍上馬,腦海中果不其然現出一隻青色的蝴蝶來!
“噫吁戲!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適志與!不知周也。俄然覺,則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夢爲胡蝶與,胡蝶之夢爲周與?”出自《莊子,齊物論》中的話語中忽然閃現在鄭陽腦中,便似醍醐灌頂一般,讓鄭陽的神志陡然清明起來了。
“我悟了!”鄭陽淡淡道。
“你悟了?”四美奇道。
“我悟了!”鄭陽重複了一遍,一邊穿好了衣物,一邊真如大徹大悟般吟出一首詩來,“二八佳人體如酥,腰間伏劍斬愚夫。分明不見人頭落,暗裡教君髓骨枯。”
四美聽罷,沉默不語。
看着鄭陽熟若無睹的走出了洗澡間,臉上又不由露出了些許落寞。
這一夜,對於鄭陽來說,真的很漫長。他靜靜的盤坐在夏人居的天台之上,仰望星空,思慕着天地造化之理,一絲絲仙氣散發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