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青峰打斷道,“別廢話,說重點。”木吉嘆了一口氣道,“說起來,我也不知道赤木上人是怎麼知道我是天煌手下監控華夏的耳朵,但那天他叫我去,卻是爲了跟我打聽華夏的一個人,說是叫風浮葉,說實話,這個名字我還是之前聽申屠南說得,卻真不知道風浮葉到底是誰。”
又是風浮葉?鄭陽一聽急道,“你真的不知道風浮葉是誰?申屠南活着的時候還跟你說了什麼,我指的是關於風浮葉的事情。”木吉說道,“我想想。”便將頭仰了起來,做思索的模樣,卻半晌不說話。
忽地見他喉嚨裡‘呃’了一聲,腦袋便偏向了一邊。鄭陽叫一聲“不好”,將他嘴巴捏住一看,卻是吞舌自盡了。吳青峰道,“陽哥,現在怎麼辦。”鄭陽沉吟了一番,便道,“青峰,我去普度寺走一遭,探探這個赤木上人的虛實,幫裡的事情就交給了。”說罷,自去不提。
普度寺位於西京郊區,在島國算得上是一座大型寺廟,雖然並非節假日,寺中的香火鼎盛,慕名而來的遊客絡繹不絕。鄭陽來到這裡的時候,已是下午時分,便裝作尋常香客一般,在寺中逛了一會兒,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正在考慮是不是要亮出尚青幫幫主的身份,直接拜會一下這個赤木上人時,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陣熟悉的華夏人說話的聲音,匆忙回身一看,卻是一高一矮兩個穿着白色西裝的男子,仗着島國人聽不懂華夏話在調笑不遠處的一個女香客。
那高個子道,“你看那個島國妹子,那P
股臉盤兒似得大,坐到你身上來,可不是受用無窮。”矮個子道,“師兄,你就會取笑我,難道我想那事兒,你就不想了。”那高個子道,“這也就是師父約束我們,否則我現在就迷了她,讓我們輪流受用受用。”
矮個子道,“師兄,你別吹牛了,師父可囑咐過我們的,不可隨便出手。”那高個子道,“切,這也就是白天,若是夜裡,師父那‘隨便’二字不提也罷,昨天我還見那赤木上人給師父送去一個標緻的小尼姑來,難道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我們瀉火嗎?”
二人說着,見那女香客走了,便只好唉聲嘆氣一番,向後殿走去。鄭陽心知有恙,便小心的跟在了後面,一直走過了兩三條迴廊,眼睜睜的看見二人走進了一個圓形月門當中,正要跟進,卻被一個年輕和尚攔下。
年輕和尚道,“施主,此處乃後院別所,並不對遊客開放,請施主自便。”說罷,做了一個不送的手勢。鄭陽冷笑了一聲道,“那剛剛進去的兩個,並不是你們寺廟中人吧,他們爲什麼能夠進去。”年輕和尚道,“他們雖非我寺廟中人,卻是我廟中主持之客,所以便能進去。”
“你---”鄭陽吃了一個軟釘子,當時便要發作,考慮到一旦鬧了起來,茲事體大不說,更不利於打探消息,便哼了一聲,踅身出得廟來。卻是在寺廟附近的茶館中喝了幾杯清茶,待及天黑,便又折返回來。
騰身一躍,並不從正門而入,孤身只在房脊上行走,卻是徑直來到那所謂的‘後院別所’當中。落地之後,便將身影藏在了窗臺之下,卻是一座三層的木質小樓,躬身一閃,便從窗臺中跳了進去。
依稀聽得一個人聲傳來,便迅速的隱沒道窗簾背後。只聽一人道,“赤木上人,昨夜多謝你送來的佳人啊,倒讓我孫志揚羞赧不已了。”赤木上人道,“孫掌門見外了,我想尋
常風俗女子必不能讓孫掌門盡興,特地讓弟子從別院中取來一個未開苞的小尼姑來,略表心意而已。”
孫志揚道,“話雖如此,我孫志揚何德何能,能讓赤木上人如此厚待,赤木上人但有驅使之處,不妨之說。”赤木上人道,“哪裡,哪裡,上次孫掌門教我打聽風浮葉的下落,我赤木沒能查到絲毫消息,反倒受了孫掌門許多禮物,又怎敢談什麼驅使呢?”
聽到這裡,鄭陽心中疑竇頓生,這個孫掌門到底是什麼身份,爲什麼他也要去找風浮葉?想到這一點,不由將耳朵豎了起來,卻聽孫志揚道,“那寫小禮物不成敬意,赤木上人又何必屢屢掛在嘴邊,你我既然以朋友相稱,孫志揚倒是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赤木上人應允。”
赤木上人道,“孫掌門客氣了,但說無妨。”孫志揚頓了一下道,“不瞞你說,在沒來島國之前,我便聽人說起,說普度寺有個赤木上人,以修習鬼氣爲先,一套‘蓬萊連環掌’打下來,非但世間無敵,縱使鬼神也驚,不知道我孫志揚今天能不能有幸見識一下。”
“哈哈,孫掌門見笑了,見笑了。”赤木上人得意的說道,“說到底,島國修習鬼氣一脈,也不過是傳自孫先生的蠱真門下,我這個無知後學,又怎麼感在孫掌門面前班門弄斧,豈不是要自不量力貽笑大方了。”
“赤木上人的意思,是不給孫志揚這個面子了?”孫志揚的臉上現出些許怒氣道,“要知道蓬萊連環掌固然玄妙,也不過是衍化自我蠱真門中的寒身三絕掌,今日赤木上人既然不肯賜教,我孫志揚便也顧不得那許多禮數了。”
說罷,便聽得一陣掌風響起,屋內的氣溫陡然降了下來。躲在窗簾後鄭陽聽得分明,這個孫志揚顯然就是打傷自己師父的人,如今狹路相逢,此仇不報更待何時。當下更不打話,直接躍入了廳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