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些人找出來,再忽悠一下本地百姓,在羣情激憤中,把這些人打倒在地,清理他們的財富,審判他們的罪惡,並且以最快最重的刑罰處理他們。
這個過程中,不但能獲得大量的財富,而且能收穫民心。
從一個個的村,一個個的鎮,一個個的小區,一座座的城市,這麼一路掃過去,前後僅僅就是一個月不到的時間,曾明月得到了兩千多億美元的現款和無數的固定資產。
而在發財的同時,則收穫了尼坦百姓瘋狂的熱情擁戴,尤其是曾明月在有錢後,宣佈按人頭髮錢,一人兩百美元,不分男女老幼,這個消息,更是讓尼坦整個國家都燃燒了起來。
曾明月這個美女總統,瞬間成爲了尼坦的聖母。
這樣的變化,實話說,無論是曾明月還是曾珍,或者是伊曼巴巴拉,都完全想象不到。
她們不明真象,只覺得陽頂天這手法高明無比,對自家的這個男人,更是愛得骨頭深處。
陽頂天也不說破,而是翹腳得意,反正這個主意也是他的女人們給他出的,他的女人,一切都是他的,她們幫他出主意,他坐亨其成,有什麼問題嗎?
並沒有。
徵兵似乎有後遺症,尼坦如果不打內戰,基本也就沒有外敵,周圍除利比亞,都是小國,而利比亞現在四分五裂,陽頂天如果高興,甚至可以催動妙空軍打進利比亞,把利比亞變成尼坦的一部份。
當然,這個想法只能是想法,真要這麼幹,事情就大條了,利比亞的石油,可是歐美口中的肥肉,去他們口中搶肉,無異於與虎謀皮,陽頂天還沒這麼頭鐵。
之所以徵兵,一是前面說的,利用本地人對當地的熟悉,把本地的爛瘡黑疤找出來,更利於打掃屋子。
另一個原因是,可以培訓一支有紀律的工人羣體。
是的,是工人,不是士兵,這些人在培訓三個月的紀律和基本的軍事知識後,就會轉爲工業培訓。
尼坦地方不小,七十多萬近八十萬平方公里土地,相比於利比亞,地理條件還要好一些,因爲三分之二是山區嘛,很多地方甚至有原始森林,所以有地面上的河湖,水量也比較豐沛。
尼坦的農牧業,因爲這些天然條件,發展得還比較好,但工業方面就完全不行了,除了礦山,基本上沒有什麼工業,最多就是一些小作坊。
一個國家沒有工業,是不可能富強的,而曾明月在正式上任後,或者說,在當了總統的狂喜中清醒過來後,就信誓旦旦的表示,一定要做一個合格的總統,要清史留名。
即然她有這個心,陽頂天當然要幫她。
借用塔娜和龐七七的舊招數,打掃乾淨了屋子,還獲得了巨量的聲望和海量的財富,但如果繼續走老路,種種麥子放放羊,開幾座礦山賣原料,並不能讓尼坦真正的脫胎換骨,也不能讓曾明月真正成爲尼坦歷史上換時代的人物,最多也就是個總統而已。
要讓尼坦真正改變,只能發展工業,惟有工業,才能讓尼坦富強起來,惟有讓尼坦富強起來,才能讓曾明月成爲尼坦歷史上一座繞不過去的高山。
工業與農業不同,不但需要資金,技術,最重要的,還需要人才,擁有一定的知識,遵紀守時,這樣一批與散漫的農民不同的人,才能支撐起一個國家的工業。
這纔是徵兵一個最重要的目地。
一次徵兵三十萬,加上原有的三十多萬人,妙空軍十萬,揚達國防軍五萬,自由軍先鋒軍什麼的,全部加起來,總計六十五萬人,真正做爲軍人訓練的,只有五萬,其他六十萬人,在進行了最基礎的紀律訓練後,就開始做爲工人培訓。
那麼,尼坦需要這麼多工人嗎?有這麼多工廠嗎?
並沒有。
然而工廠是可以建的,這邊有着海量的需求,有着一個極爲龐大的市場。
尼坦人不多,三千萬人左右,但整個非洲,卻有將近十三億人口,與中國差不多。
這是一個多麼巨大的市場?
最重要的是,從整體上來看,整個非洲就是尼坦的放大版,是極度缺乏工業和工業品的。
非洲是中國和西方頃銷工業品的大市場,但這個市場並未飽和,還有着巨大的餘量,龐七七的馬剎走在了前面,龐七七現在正在利用中國的力量,借雞生蛋,大量的建設工廠,尼坦當然也可以走她的老路,跟着車跡走,更省力,也更正確。
最最重要的是,尼坦要建工廠,有一個最大的合作對象,中國。
中國現在天天喊去產能,之所以搞一帶一路,其實就是要把巨大的產能消化掉,但這條路不順利,爲了這個一帶一路,中國簡直攪盡了腦汁。
這會兒突然跳出一個尼坦,大喊着我要建工廠,我有資金,我有場地,我有原材料,我還培訓了幾十萬守紀律有一定技術基礎的工人。
中國會是個什麼反應?
那自然就是男人見了妖嬈的美女,不顧一切的往上撲啊。
無數的中國商人瞬間涌了進來。
投資,建廠,爆產能。
他們發財,事業飛漲,尼坦則借雞生蛋,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從一個農業國,向一個工業國飛速轉變。
是不是很熟悉?
沒錯,改革開放時的中國,就是這個樣子。
陽頂天只是把中國曾走過的舊路,重新走了一遍,嗯,重走長征路。
當然,他沒有這個能力,設計不出這樣的一條路線,這條舊路,其實還是龐七七在走,龐七七花千雨,這些紅色子弟,走這條路,那纔是真正的駕輕就熟,陽頂天無非是山寨而已。
在這段時間,腦中芯片連續下過兩次指令,其中有一次,給出了一個手機號,讓陽頂天打電話。
陽頂天立刻打過去。
接聽的是一個女聲,開口直接質詢:“曾陸,你沒有收到指令嗎?”
聲音清脆,語調卻比較強硬。
“收到了啊。”陽頂天不緊不慢,還拖着腔調。
“你爲什麼不尊遵照指令執行?”
聲音更加冷厲。
陽頂天笑了一下,道:“我能先問你的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