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驚訝呆愣之際,陽頂天可就不客氣了,直接揮刀,兩顆腦袋飛起。
陽頂天隨即下城,下面屋子裡,還有七八個人,內城福利好,守城門的居然有電視看,幾個人圍在那裡,正看得津津有味。
陽頂天進門,所有人都在看電視,一個回頭的都沒有。
陽頂天這會兒不用刀了,雙手齊伸,同時掐着兩人的脖子,咽喉處一捏,喉骨碎裂,死了。
再伸手,又捏住兩人,這麼連着幾次,最後就剩一個,那人是個十多歲的少年,卻發覺了,急要拿槍時,陽頂天的刀已經架在了他脖子上,喝道:“我不殺你,問你點事。”
那少年嚇得臉色慘白,連連點頭。
陽頂天便問了東駝城中的情況。
那少年嚇壞了,問什麼答什麼,問出來的情況,跟飛毛腿蒐集來的消息差不多。
法瓦德主力一團護毒去了,二團三百多人,一百人駐紮在東門,兩百多人駐紮在鎮上,內城中,只有法瓦德的兩百名親衛。
今晚是法瓦德最寵愛的小兒子五歲的生日,這會兒正在大宴賓客。
法瓦德這人心大,他住的宅子,本是阿里家族數百年的基業,他佔據後,又專修了一個王宮似的大殿,而且命名爲白宮,跟美國的白宮一個名,可見他的狂妄。
今晚的宴會,就在白宮中舉行。
陽頂天問得差不多了,這才讓那少年打開城門,赫拉奇姆等人進來,就要往裡衝,陽頂天攔住了他們,讓所有人就在城門裡面排隊站好,道:“不必進去,白羊達姆告訴我,他將以飛刀取法瓦德的腦袋,並引導裡面的人來禮拜他。”
白羊達姆飛刀殺奧本,傳爲奇談,但只有赫拉奇姆等最初的三十五人親眼見到了,後招的三百多人還沒見過呢,一聽說陽頂天又要放飛刀,個個興奮得兩眼發光。
陽頂天跳上城牆,向裡看了一眼。
內城牆後,是一個很大的廣場,至少有兩個足球場那麼大,廣場盡端,一幢王宮似的白色建築,這就是白宮了,白宮左右,還有一些矮小些的建築,形成宮殿羣。
法瓦德和他的家人,就住在白宮裡面,旁邊的宮殿羣裡,住着兩百名親衛和侍女傭僕。
這就是等級。
內城,只住法瓦德的家人和親信,他們居高臨下,向西,可以俯瞰整座雙駝谷,向東,可以遙望整個雙駝鎮,山上有泉水,先流進白宮,再從內城的陰溝裡流出來,給東駝城裡的人使用。
而東駝城裡,住的都是有錢人或者雙駝鎮上的權貴,資格不夠的人,或者說,沒有錢的人,沒有辦法住進東駝城。
而從東駝城東門出去,纔是雙駝鎮,內城出來的山泉水,以及雙駝谷裡流出來的河水,穿鎮而過,給雙駝鎮上的人使用。
能在雙駝鎮上,有一幢屋子,或者有一個門面,那就是雙駝鎮的中層了,也算是有點臉面。
再然後,河水從雙駝鎮流出去,是一片七八十平方公里的平原,這片平原給小河一劈兩半,平原上住着的,算是雙駝鎮的中下層。
能在雙駝原上,有一丘田土,那也是很有家底的人家了,別的不說,一個男婚女嫁,山裡面的女子,都願意嫁到平原上來,而平原上的女子,基本不外嫁。
平原出去,纔是阿富汗最典型的地貌,到處是高高低低的山,而且往往是石山,少有平地能種莊稼,一般就是放個羊啊牛什麼,那日子就苦逼了。
這就是雙駝鎮的層級,也是這邊整個國家的層級。
也不能說這邊落後,其實放眼看過去,整個世界都差不多。
這會兒,陽頂天的身後,東駝城外的雙駝鎮及雙駝原上,已經逐漸安靜下去,也沒什麼燈火,而在陽頂天眼前的白宮中,卻是燈火通明,笑鬧喧天。
還好,陽頂天不是什麼憤青,他這會兒也沒什麼感慨的,只是看了一眼,就開始裝神弄鬼。
他雙手託刀,彎腰恭聲道:“請白羊達姆顯靈,誅除惡賊,拯救白羊族百姓。”
他這話說完,手中的彎刀突然錚的一聲,自動出鞘,隨即飛了起來,筆直向白宮飛去。
赫拉奇姆等人看到彎刀自動出鞘,全都驚呆了,所有的眼光,就彷彿受到磁場牽引的針頭,跟着彎刀向白宮飛去。
內城牆到白宮,三百米左右,爲了讓赫拉奇姆等人看清楚,彎刀飛得不快。
當然,彎刀不會自己飛,事實上,就是陽頂天元神出殼,抓着彎刀在飛,他慢悠悠的飛,吊着赫拉奇姆等三百多人的眼光,一直飛進白宮。
白宮的大殿裡,坐了上百人,這些人都是東駝城裡有頭有臉的人物,來給法瓦德的小兒子慶生的,這也是法瓦德斂財的一種手段,法瓦德這人,即好色,又貪財,每年各種生日節日什麼的,就是他撈錢的好機會,東駝城裡有頭有臉的人物,必須來賀,不賀不行。
陽頂天進去,一眼就找到了法瓦德。
法瓦德四十出頭的年紀,個子不高,但很壯實,腰圍很粗,整體的造型,就如一個啤酒桶,他不是大鬍子,而是很漂亮的八字鬍,象極了陽頂天小時候看過的阿凡提漫畫裡的地主老財。
但他的眼光很兇,額頭上還有一塊刀疤,他習慣瞪眼看人,就如兇暴的虎豹,隨時準備暴起傷人一樣,東駝城裡,或者說整個雙駝鎮,聞他的名,可以止小兒夜啼。
這會兒的法瓦德,卻在哈哈大笑,舉杯狂飲。
這邊大部份人不喝酒,但喝酒的也有,尤其是上層貴族,法瓦德便極爲好酒。
就在這時候,陽頂天抓着彎刀飛了進去。
這宮殿很大啊,典型的阿拉伯穹頂設計,空間也很大,陽頂天抓着彎刀飛進去,很多人馬上就看見了,頓時就發出驚咦聲。
衆人一叫,法瓦德也看到了。
一把彎刀,在燈光下閃着光,居然自動在空中飛翔盤旋,這也太古怪了,或者說,太神異了。
法瓦德端着酒杯,瞪着眼珠子,完全看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