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劍術還不到家!
當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從寒辰口中吐露出來的時候,全場頓時掀起了一陣無比混亂的嘈雜和動盪。
震驚之餘,方纔那些朝着寒辰投以不屑和嗤笑的人羣,盡數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巴,卻是不敢再多說半句。
“轟隆!”
場下一片轟動,一個個望向寒辰的目光都充滿了震駭。
這人究竟是誰?
到底是什麼來頭?
臨東城最爲年輕的劍尊,這下面子可謂是全部都丟盡了。季談的臉色一變再變,陰狠的盯着寒辰。
“你到底是什麼人?”
“普通人。”寒辰淡漠一笑,隨之將天芒劍從對方的喉嚨上移開,然後朝着另外一側售賣流螢草的年輕男子走去,隨後蹲下身,一把將流螢草拿在手中。
“季少爺會幫我付錢的。”
說罷寒辰微微沖年輕男子點頭示意,帶着流螢草轉身。
季談恨得那叫一個牙癢癢,兩眼都快噴出火來。
感受着周邊那一雙雙充斥着別樣意味的目光,季談牙牀一咬,狠狠的掃了寒辰一眼,對着身後的一衆季家天才沉聲喝道,“我們走。”
季談剛欲轉身,一道冷漠的聲音隨之傳來。
“走之前,先把交易流螢草的‘錢’付了。”
衆人的心頭皆是一怔,齊刷刷的掃向那端坐在地上的年輕男子。
從一開始,他就向衆人詮釋了何爲不動如山。從頭到尾,他的神情都非常的平靜,甚至就連寒辰一劍敗退季談的時候,他都沒有睜開過眼睛。
對方的身上,流露出一股與之其年齡不相符的成熟穩住氣息。
此刻的季談尚且在氣頭上,年輕男子的這一聲好比火上澆油。
“混賬東西,本少爺會賴掉你的聖器不成?過一段時間,你去季家找我。”
季談說出這句話,在座的衆人就知道,那五件聖器是鐵定拿不到了。
荒聖遺址開啓在即,最近一段時間,誰還會回臨東城。
可要是等到衆人從荒聖遺址出來之後,季談還會承認這件事?
事實上,季談就沒有想過要用聖器去換取對方的流螢草。即便是最初的時候,他也是想同相同的辦法先拿到流螢草,然後口上許個承若,讓年輕男子到時候自己去季家索要聖器。
但只要是有點腦子的人都明白,伸手問季家要東西,難。
……
然而,面對着季談的怒聲咆哮,那年輕男子臉上的表情卻是沒有半點變化,“交易不賒賬,拿了我的東西,就要付賬。”
“哼!”
季談冷笑一聲,拂袖一揮,指着寒辰一行人,道,“那你東西的是他,不是我,你要找找他去,哼,我們走。”
“嗡嗡!”
話音剛落,只見那年輕男子陡然間睜開雙目,那深邃的眼眸竟是透露出一股成熟男人的滄桑光澤。深邃滄桑的眸子有着冰冷的寒意閃動。
“咻!”
空氣中輕微的一顫,衆人的眼前只見一道銀光閃過,下一瞬間,那男子直接是到達了季談的跟前。
季談的瞳孔緊緊一縮,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的反應,只覺喉嚨處一涼,危險的氣息如潮水般的席捲而來。
而全場所有人的心臟都跟着慢了一拍,一個個雙目圓睜,驚若寒蟬。
只見季談的喉嚨赫然被一柄鋒利的寶劍所抵着,而寶劍的劍柄那段,卻是緊緊的被那男子握在手中。
“哼,你的劍術的確不怎樣,臨東城最年輕的劍尊?呵呵,不堪一擊。”
……
“轟隆!”
字字如針,刺痛了周邊所有人的耳膜。
剛纔那無比驚駭的一幕,又一次的出現在了衆人的眼前,而這次,儼然還要更甚剛纔寒辰的那一劍。
“嘶!”
全場的衆人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涼氣,震駭之容,佈滿整張面龐。
就連寒辰都驚住了,對方的劍術,卻是絲毫不在自己之下,甚至可能還要強過自己。
世界之大,果然是臥虎藏龍。
那看似普普通通的一個人,卻是深藏不露的劍中尊者。
炎舞,雪溪,喬菲琳,深雨,沐天恩等人皆是面面相覷,皆是讀到對方眼中的震驚。
……
前前後後不到半盞茶的功夫,享有盛名的最年輕劍尊一連兩次被人用劍抵住喉嚨,這着實也夠滑稽的。
季談也真是一點脾氣都沒了,接收到對方眼中的那股漠視,硬生生的把溜到嘴邊的話給嚥了下去。
“把我要的東西拿過來,你就可以走了。”男子語氣平淡的說道。
“你?”
被人用劍抵着喉嚨的感覺還真是不好過,尤其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季談內心驚怒交加,怒火都快衝到大腦了。
然而就目前而言,他也只能認栽。強行把心頭的怒火壓制下去,隨之取出一枚儲物戒指扔給對方。
“這裡是五件上品聖器。”
“嗒!”
男子隨手將儲物戒指接過手,也沒有檢查,隨意的就丟進了自己的儲物手鐲中。旋即掌心一動,利劍隨之消失。
季談頓覺嗓子眼一鬆,胸膛劇烈的起伏不定,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季家一衆天才和周邊其餘的人羣懸着的一顆心都隨之得到放下,剛纔那一幕,着實令人感到心驚肉跳。
“季談師兄,你怎麼樣?”
“沒事吧!季談師兄。”
……
“滾開。”
季談一把將身後的衆人推開,惡狠狠的怒視着寒辰和那男子一眼,“我們走。”
說罷,季談狠狠的一甩衣袖,憋着一肚子的怒火,帶着季家衆人怒氣衝衝的離去。
熱鬧看完了,周邊圍觀的人羣,也都議論聲中慢慢的散去。
而在轉身的同時,衆人的視線難免會多看寒辰和那位男子幾眼。
一天之內,出現了三位這般年輕的劍尊。
這事傳出去,也能引起一陣不小的轟動。
年輕男子把目光轉向寒辰,饒有興致的說道,“若是有機會的話,我倒是想和你切磋一下劍術。”
“呵呵。”寒辰微微一笑,雙手衝對方抱拳,“隨時奉陪。”
男子點點頭,算作示意,“告辭!”
“告辭。”
……
年輕男子自顧自的轉身離去,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人羣當中。
“這傢伙還真酷啊!”沐天恩搖了搖頭,道。
“我覺得他有點眼熟。”茗若突然間說道。
“我也覺得這人在哪裡見過。”深雨也跟着附和,道。
嗯?
茗若和深雨這不約而同說出來的一句話,卻是令其他人都怔住了。眼熟?以前見過?
真的假的?
但見兩人並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衆人的迷惑更甚了。
寒辰眼角微凝,如果說是茗若或者深雨一人覺得那人眼熟的話,那還覺得沒什麼,世界之大,長的相似的人多的去了。
可兩人都覺得對方在哪裡見過,那就有點蹊蹺了。
可奇怪的是,茗若和深雨以前都不認識,兩人唯一的共同點,那就是以前都出自玄元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