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辰!”
清晰而又沉重的兩個字從黑袍老者的口中吐露而出,邪羅州的衆人赫然間臉色一變。邪曲風,邪無常,歌柳藝,鳳玉奴等幾個邪子都流露出了驚愕之色。
與之鳳玉奴站在一起的玉美不禁美目圓睜,妖嬈的眸中滿是疑惑。
天府追殺寒辰?
什麼情況?
這要是在聖域爭鋒之前,邪羅州基本上是沒有人知道‘寒辰’這個名字。
而在聖域大戰之上,寒辰卻是一戰成名,尤其是他與之蒲星輝的激烈交鋒,更是深入邪羅州衆強者的人心。
要說起來,寒辰可是天羅州的第一天才,他怎麼就淪落到被天府追殺的地步呢?
“在過去的這些天內,寒辰可謂是在天羅州引起了地震海嘯般的轟動。死在他手上的天府高手不計其數,連天府的兩大旁系分支勢力,都被那小子給掃平了。”
黑袍老者說道,語氣中帶有一絲驚歎。
“什麼?難道蒲星河沒有派出高手嗎?就讓寒辰肆意妄爲?”說話的是北溟滄身後的一個邪殿高層長老。
“高手?呵呵。”黑袍老者卻是笑了,笑聲中帶着幾分玩味,“蒲昆是不是高手?天府的少主蒲修羅是不是高手?長生境五重修爲的蒲敖經是不是高手?那兇名顯赫的執法長老蒲空是不是高手……”
聽着從對方口中蹦出來的一個又一個的名字,邪羅州衆強者的面色愈發的難以置信。
這些個名字,不單單是在天羅州如雷貫耳,縱然是在邪羅州也基本上都是家喻戶曉的,至少在座的就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高手聽說過他們幾人。
黑袍老者頓了頓,繼續說道,“如果這幾個人都不算高手的話,那麼劍宗宗主劍柳池又算不算高手?”
“連劍柳池都出動了?”
對於‘天羅州第一劍尊’的名號,在座的可沒有不知道的。
劍宗宗主劍柳池的身份等同於邪羅州的六大城城主,這一點毋庸置疑。倘若連劍柳池都稱不上高手的話,這世界上又有幾個人能冠以‘高手’之名。
“這麼多強者都沒能殺死寒辰?”那邪殿高層長老試探性的問道。
“呵呵!”黑袍老者卻是又‘笑了’,並且搖了搖頭,道,“不單單是沒有殺死寒辰,剛纔所提到的幾個人,反倒全部被寒辰給殺了。”
“轟隆!”
此言一出,簡直就像是一道晴天霹靂炸響在所有人的腦海中。每一個人都睜圓了雙目,臉上佈滿了濃濃的難以置信。
對方這是在開什麼玩笑?
“不可能,寒辰那小子的實力我見識過,絕對不可能勝過蒲空和劍柳池這兩大高手的。”
“沒錯,寒辰才長生境三重修爲,撐死也就越階挑戰四重,遇到五重的高手,必死無疑。”
……
衆邪羅州強者紛紛表示質疑,唯獨北溟滄眯着雙目,沒有加以多言。
黑袍老者微微擺手,道,“要說起來,這種事情我也不會相信。但這卻是真真切切所發生的,道刑宗一戰,寒辰血戰羣雄,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當即黑袍老者就開始將這一段時間寒辰在天羅州製造出來的轟動事件一五一十的講述給衆人聽。
其中包裹寒辰以一人之力,蕩平嶺西城城主府,雄象城府門的驚人事蹟。
到了最後,蒲星河更是頒發了府主諭令,召集了天羅州數萬強者在道刑宗對寒辰進行十面圍殺。
在寒辰陷入絕境之際,七玄峰,女尊族,萬陣山莊,五行閣接連前來相助才得以完成驚天大逆轉。
當在座的衆人聽到白澤率領的魔獸大軍洶涌來襲的時候,一個個更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呆滯在原地,茫然失神。
……
恐怖,當真是恐怖。
震撼,絕對的震撼。
除了北溟滄還能夠保持住鎮定之外,邪羅州其餘的衆人,全部都陷入了震驚當中。
儘管只是聽黑袍老者講述,但衆人仍舊能夠想象出那道刑宗的‘血染青天’‘血流成河’的悲壯之景。
邪曲風,邪無常,歌柳藝,鳳玉奴等邪子天才們,內心如同掀起了滔天巨浪,一刻也無法得到安定。
這寒辰究竟是什麼生的?
怎會妖孽到這種地步?
難道是情聖傳承?
一個接一個疑問在衆人的腦海中升起,鶯歌城隊伍中的玉美紅脣緊抿,久久的失神。她對於寒辰可謂是知根知底的,曾經大印帝國一個小家族的少爺。可萬萬不曾想到,那個毫無背景的少年,會成長到今天這種地步。
這遠遠的超出了當年玉美的想象。
“魔獸大軍?天羅州竟然真的有一隻白澤聖獸?”
“蒲星河這次可真是賠了面子又折兵,怪不得他沒有再追擊我們,看來他是覺得寒辰那小子是更大的威脅。”
“照目前的形勢看來,那小子的確是個巨大的威脅。”
“蒲星河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寒辰天賦異稟,若是招入天府,再全力加以培養的話。日後定然是一柄驚世的鋒銳利器。然而利器尚未大成,就先傷了自己,蒲星河這次當真是失算了。”
……
得知了天府追兵退走的原因,邪羅州的衆人也不再有任何的顧慮。
震驚之餘,出言談論。
“我倒是有些奇怪。”一直沒有開口的北溟滄突然間問道,“蒲星河追殺寒辰那小子的罪名是什麼?”
“說來也是滑稽。”黑袍老者微微躬身,衝北溟滄抱了抱拳,道,“蒲星河對外宣佈的是,寒辰是邪羅州的內奸,是他悄無聲息的把你們諸位帶來了天羅州。”
“這?”
衆人不禁愕然了,面面相覷。
這個罪名的確是有夠搞笑的,寒辰要真實邪羅州的人,北溟滄又豈會放任對方被追殺而置之不理。
不過轉念一想,也就釋然了。蒲星河這明顯是‘欲加之罪’,他擺明了就是要除掉寒辰。
“原來是這樣。”
北溟滄深深的舒出一口氣,細眯的眼角閃過一抹睿智的光芒。“呵呵,蒲星河,既然你不要這柄鋒利的‘寶劍’,那本座就來一個順水推舟好了。”
“殿主,您的意思是?”
衆人面露不解之色,而北溟滄卻是笑的愈發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