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龍索?”
鬼子沉吟不語,這囚龍索他是知道的,是用來困住修爲極高的人的,否則根本需不着這東西。在囚龍索上還加了封印,這就更加了不得了,被困那人的修爲該有多高啊!
“被困天池峰的那人到底是誰?”鬼子問道。
蘇綰道:“回鬼子大人,那人叫風清,是我們靜慈觀的一名前輩。”
鬼子疑惑地道:“既然是你們自己人,爲什麼要把她囚禁起來呢?”
蘇綰道:“具體原因我也不知,圓鏡那老尼也不曾與我說過。我曾旁敲側擊地問過她幾次,不過她對那人卻總是緘口不言,什麼也不肯說。”
“好!我就隨你去會會那人。”
鬼子來了興趣,對鬼門四子道:“你們留在這裡,看好這三個人!”
語罷,鬼子便與蘇綰朝着天池峰飛了過去。
江小白、若離和玄明各自身上都有傷,鬼門四子守在他們周圍,只是看住他們,並沒有動手。
“玄明長老,你不是已經回去了嗎?”江小白問道。
玄明道:“我是回去了,但半道上我思來想去還是得回來,要不然我這輩子都會瞧不起自己。”
若離道:“你回來也沒什麼用啊,看到了吧,咱們都成階下囚了,小命難保。”
玄明道:“就算是死在了這兒,我玄明也是挺直了腰桿死在這兒的。我寧可站死,也絕不跪生!”
“玄明長老,看來我們都對你有成見。”
江小白感嘆一聲,沒想到玄明長老如此深明大義。
玄明哈哈一笑,“我這老頭子雖然脾氣不好,但是大義還是分得清的。”
……
蘇綰和鬼子落在了天池峰的天池邊上,只見這天氣氤氳繚繞,宛如仙境一般。
“鬼子大人,那風清就被囚禁在天池裡面。”
鬼子口中默唸了一個法訣,隨後手指朝着天池的睡眠上指了一下,那天池之中的水便開始朝兩旁分開。
過不多時,天池之中便露出了兩根囚龍柱,囚龍柱上纏着囚龍索,那囚龍索的粗細足有一棵一人合抱的大樹那麼粗,囚龍索的另外兩端鎖在一人的兩隻手腕上。
那人長髮等身,不知多少年沒有剪過了。頭髮遮住了她的容貌,讓人看不清楚她的樣子。
“此人便是風清嗎?”
鬼子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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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綰點了點頭。
“風清,你想出來嗎?”
鬼子大喝一聲,隨後那風清便將囚龍索抖得“咔咔”響,一陣陣強大的氣息涌現過來。
鬼子暗自心驚,他的修爲和圓鏡師太可以說是在伯仲之間,但無論是他還是圓鏡師太,比起眼前這個被囚禁的長髮魔女,都要遜色幾分。
靜慈觀竟有如此高人!
鬼子心中不禁嘀咕起來,心想若是放了她出來,萬一此人不受他控制,反而反咬他一口,那可就不妙了。
“風清師祖!”
蘇綰飛了過去。
“你是誰?”
這麼多年來,風清一直被囚禁在天池之中,誰也沒有見過。
蘇綰道:“師祖,你忘了嗎?我是曾進入天池和你聊天的那個啊。”
“丫頭,是你啊!”
風清一甩長髮,露出了一雙黑漆漆宛如空洞一般的眸子。
“今夜靈素山亂哄哄的,到底是怎麼了?”
蘇綰道:“風清師祖,是這樣的,你終於有出頭之日了。”
“是嗎?”
風清的雙眸之中閃過一道亮光,“小丫頭,難道你能解開囚龍索?”
蘇綰笑道:“弟子道行淺薄,自然沒辦法辦得到,不過我身旁的這位可以。”
風清的目光落在鬼子身上,鬼子雙臂抱在深淺,含笑而立。
“你是鬼門的人?”
鬼子點了點頭,“是啊,前輩,你只要想出來,我便可以放你出來。”
“丫頭,是不是鬼門的人入侵了靈素山?”風清問道。
蘇綰道:“是!圓鏡已經死了,靜慈觀沒剩下多少人了。風清師祖,你討厭的那些人已經全部都死了。您開心嗎?”
“呵呵……”
風清仰頭大笑。
“鬼門來靈素山幹什麼?是爲了靈根而來嗎?”
聽了這話,鬼子頓時眼前一亮,忙道:“是啊前輩,您知道靈根在何處嗎?”
風清笑道:“那是當然。”
鬼子道:“如果我放您出來,您可以帶我去找靈根嗎?”
“當然可以。”風清道:“只怕是以你的道行也破不了囚龍索上的封印吧。”
鬼子道:“請前輩放心,我鬼子願意竭盡所能,只爲了讓您重見天日。”
囚龍索上的封印是幾千年前靜慈觀的先祖留下來的,既然能困住修爲比鬼子要高的風清,那上面的封印鬼子想要解開,憑自己的力量怕是無能爲力。
鬼子衝着囚龍索轟擊了好一會兒,也沒有什麼效果。
風清道:“你要是就這麼一點能耐的話,那就趁早滾吧!”
鬼子的面色陰晴不定,他要是真的離開了,任務就完不成了。找不到靈根,回去他是要受責罰的。
“前輩,我救你出來,你可一定要告訴我靈根在哪裡啊!”
鬼子一咬牙,從身上取出四把短劍,這四把斷劍古樸無奇,看上去都有些生了鏽。只見他把那四把斷劍擲向天空,而後口中唸唸有詞,伸手朝着虛空之中指指點點,那四把古樸無奇的斷劍突然間綻放出了燦爛的光華。
四把斷劍以一種奇怪的方式在空中排列着,沒過多久,天空之中便出來了滾雷的聲音,像是夏季大雨來臨前的徵兆。
風清擡頭望去,這四把斷劍別人不認識,她可是見多識廣,這四把斷劍是用天地之間的擊中珍奇兇手的骨頭製成的,用以獻祭,可以引發天雷。
鬼子爲了救風清出來,真是下了血本了。當然,他最終的目的是拿到靈根,只要拿到了靈根,這樣的付出便是值得的。
轟!
一聲驚雷炸響,幾道電光如同發光的長蛇一般撕開了厚厚的夜幕,擊中了下方的囚龍索。
緊接着,又是一聲驚雷炸響,閃電再次降臨。如此反覆多次,就見那囚龍索漸漸變得失去了光華。風清開始劇烈拉動着囚龍索,粗大的索鏈被她拉得繃得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