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唐紹陽輸入唐紹峰體內的根本不是什麼真元,而是能夠摧斷唐紹峰心脈的陰氣。
臨死之前的唐紹峰在他的弟弟的臉上看到了陰笑,唐紹峰頓時一切都明白了,死死地攥住唐紹陽的胳膊,雙目瞪圓,很快就沒了氣息。
“哥哥,哥哥……”
唐紹陽惺惺作態,猛地站起身來,指着江小白,咬牙切齒地道:“你殺了我哥哥!唐家上下,定叫你血債血償!”
江小白冷笑道:“二少爺,別人看不出來,你當我也看不出來嗎?真正殺了唐紹峰的人不是我,是你自己啊!呵呵,二少爺這一手真叫高啊,殺了你大哥,從今以後,唐家就是你的了。”
唐家小輩之中只有兩個男丁,如今唐紹峰死了,就只剩下唐紹陽一人。失去了長子長孫的唐家,只有把次子唐紹陽當做接班人來培養。唐紹峰一死,最大的受益者便是唐紹陽!
“是又怎樣?”
唐紹陽陰冷笑道:“家族的長輩會相信你的話還是相信我的?”
“當然會相信你的,這一點毫無疑問。不過,”江小白突然笑了起來,“二少爺,如果你今晚也死在了這裡呢?”
“你、你要幹什麼?”
唐紹峰身子一顫,面色驟變。
江小白道:“我有殺了你的能力,你沒辦法否認吧?”
胸口上的傷口至今血流不止,烈陽劍留給唐紹陽的震懾至今還殘留在腦海之中揮之不去。唐紹陽很清楚他不是江小白的對手,如果江小白執意要殺他,那麼他即便心有不甘,也只有等死的份兒。
“你開玩笑的吧?”
唐紹陽笑得很緊張,“一夜之間連殺唐家兩個少爺,你難道就不擔心唐家舉族震怒,要把你千刀萬剮了?”
江小白聳了聳肩,“無所謂啊,反正你要把屎盆子扣在我的腦袋上,唐家一定會認爲是我殺了唐紹峰,那麼一樣還是不會放過我。多殺一個少殺一個的後果都差不多,那我爲什麼不宰了你呢?宰了你的話,還能讓我心情愉悅一些。”
“別這樣,別這樣……”
瞧見江小白逼近,唐紹陽連連後退,他骨子裡是個慫貨,還不如他哥哥唐紹峰勇敢。
“不想死也容易。”江小白道:“你哥哥是怎麼死的,回去你還得想個好說辭給你家族的長輩交代一下。”
“可以可以,只要你不殺我,我絕對不往你的腦袋上扣屎盆子。”唐紹陽道。
今晚的行動是他們兄弟倆密謀的,別人並不知曉。唐紹峰向唐紹陽許諾,會在他發泄完shou欲之後把蘇家姐妹交給唐紹陽快活快活。唐紹陽這纔跟着來的。
這種上不了檯面的事情,這兄弟倆肯定不會向家族長輩報備。至於唐紹峰是怎麼死的,唐紹陽完全可以編個謊言瞞天過海。他可以殺掉帶來的隨從,但是卻殺不了知道真相的江小白,所以唐紹陽也只是暫時的隱忍,他一定還會除掉江小白的。
“我會告訴家族的長輩,哥哥在深夜獨自一人開着超跑狂飆,因爲跑車發生了故障,車輛發生了自燃。哥哥被困於車內,被燒成了灰燼。”
“我不管你怎麼說,總之不要給我惹來麻煩。當然,麻煩若是來了,小爺也不怕!”
江小白麪色驟然一冷,道:“現在帶上你的人立即給我滾走!”
唐紹陽心想保住了一條命,如釋重負,帶着那幫人迅速地離開了蘇家別墅。
除了地上的血跡,一切就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似的。江小白把地上的血跡打掃乾淨,他不願意讓蘇家姐妹看到這種髒東西。
很快,別墅內的血跡便被他打掃了乾淨。江小白推開了蘇雨霏的房門,就見蘇雨霏的四肢被綁在了牀上,她的身上只穿着一件薄如蟬翼的睡衣,裡面欺霜賽雪的肌膚清晰可見。
“蘇總!”
江小白連忙上前去解開蘇雨霏被綁在牀上的四肢,沉聲道:“你沒事吧?”
蘇雨霏心有餘悸,見到江小白,情難自禁地撲進了江小白的懷中。她實在是太害怕了,這一刻已經忘了江小白是她妹妹的男朋友。
“蘇總,雨霖呢?”
聽到這個名字,蘇雨霏才立即鬆開江小白,她才意識到這個男人不是她的,而是她親妹妹的。
“雨霖在隔壁。”蘇雨霏下了牀,道:“唐紹峰用雨霖威脅我,他說我要是不從了他,他就立即殺了雨霖。”
“真下作!”
江小白打開衣櫃,從裡面取了一件大衣出來給蘇雨霏披上。
“我去隔壁看看。”
蘇雨霏也立即跟了上去,江小白推開了隔壁的房門,就見蘇雨霖還處於昏迷之中,嬌軀斜靠在牀上。
“雨霖怎麼了?”江小白急忙問道。
蘇雨霏道:“我不知道。”
江小白急忙上前去給蘇雨霖檢查了一下,鬆了口氣,道:“蘇總,雨霖只是被乙醚迷暈了,很快就會甦醒了。”
“唐紹峰真的死了?”
方纔蘇雨霏在房間裡聽到了外面的談話。
江小白點了點頭。
“小白,那個唐紹陽不是什麼好東西,我看他比他哥哥更壞!”蘇雨霏道:“他的話你萬萬不可輕信!”
江小白冷冷一笑,“我要是真信了他的鬼話,我就是傻帽。”
扣住蘇雨霖的皓腕,江小白將真元輸入了她的體內。很快,蘇雨霖便婉轉醒來。醒來之後的蘇雨霖還停留在暈倒前的記憶當中,失聲尖叫,抓起枕頭就往江小白的身上砸來。
“雨霖,是我,別害怕!”
聽到江小白的聲音,蘇雨霖才逐漸安靜下來,緩緩地擡起頭,看到是情郎,頓時淚水狂涌,撲進了江小白的懷中,緊緊地抱住了她。
“好了,別害怕了,一切都過去了。”
江小白犧牲安慰着懷中的佳人。
一旁的蘇雨霏看到妹妹依偎在江小白的懷中,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她是多麼羨慕妒忌妹妹有這麼個依靠啊,或許是年紀大了,蘇雨霏如今也有點想要找個男人嫁了的想法。
其實她今年也才只有二十六歲而已,根本不算大,但長期以來承受的巨大壓力和無邊的孤獨讓她覺得自己的心已經很老,越是孤單就越是需要一個結實寬厚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