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在兄弟會總壇附近,你故意不傷害我的肉身,是不是也準備奪了我的肉軀來着?”
江小白冷聲道:“可你最終也沒能得逞,不是你沒有那個修爲,而是你的肉身無法承受巨大的壓力,我說的對嗎?”
聖子哈哈笑道:“不得不說,你這小子知道的還真是不少。的確,若不是那次在關鍵時刻肉身破裂,我急需爲元魂尋找新的肉身的話,你的肉軀早就歸了本座。”
江小白道:“那你認爲你這次就能奪走我的肉身了嗎?聖子,你信不信你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次聖子不會失手的!”
一直沒有開口的赤腳僧開了口,“因爲有我在這裡,我二人聯手,江小白,你認爲你還有活着離開這裡的機會嗎?”
江小白最擔心的不是聖子,而是赤腳僧。若是隻有聖子一人,那麼這一次他仍然有信心活着離開,但有了赤腳僧的加入,就連他自己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
“聖子大人,還跟他囉嗦什麼,幹掉他!”赤腳僧急着幹掉江小白,報昨日被江小白壓制之仇。
“江小白,若我是你,我會選擇沒有痛苦地死去。”
聖子不願意損壞江小白的肉身,“你反正是死路一條,就不要抵抗了,把你的肉身給本座,本座可以讓你死的毫無痛苦。如若不然,你會死的十分痛苦!”
“廢什麼話!只有戰死的江小白,絕不會有屈服的江小白!”江小白大喝一聲,虛空之中,電光一閃,幾道電光已經分別擊向了聖子和赤腳僧。
赤腳僧還躲了躲,至於聖子,他直接一擡手,擊向他的電光便消失不見了。
“臭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別怪我了!”
赤腳僧衝了過去,和江小白鬥在了一起。聖子並沒有急於出手,他知道以赤腳僧的修爲是可以把江小白給困住的,他在一旁觀察,尋找一擊便能將江小白拿下的機會,爭取把對江小白肉身的傷害降低到最低。
江小白也很納悶,爲什麼聖子不出手,他是個聰明人,很快就想出了原因。這對江小白是個機會,如果聖子一開始便出手,他便沒有任何逃離的機會,但從現在來看,江小白可以利用聖子觀望的時間來做一些事情。
“現在逃回雲天宮的話,只會給雲天宮帶去災難。沒有了守山大陣防護的雲天宮,聖子一旦去了,誰能阻擋得了他的殺戮?”
江小白否定了逃回雲天宮的想法,他的腦筋飛速運轉,思考着往什麼地方逃去。
很快,江小白的腦海之中便出現了一個地方。
大竹寺!
只要能逃到大竹寺,這事便好辦多了。
以江小白現在的修爲,再加上護體袈裟,他完全可以不用害怕赤腳僧。如果能逃到大竹寺,大竹寺裡面有個修爲深不可測的老和尚,老和尚不會見死不救,只要老和尚出手,或許就能擊敗聖子。那樣的話,他就有機會死裡逃生,反敗爲勝。
心念及此,江小白便開始謀劃他的計劃,這個計劃想要實施起來並不容易,有聖子和赤腳僧兩大絕頂高手圍追堵截,他能否逃到大竹寺還是個未知數。
江小白邊打邊退,他一直很小心謹慎,沒有讓自己露出可以讓聖子一擊便殺死他的破綻。就這樣,他不斷地接近大竹寺。赤腳僧心裡光想着如何戰勝江小白,完全沒有意識到江小白要做什麼。
等到赤腳僧發現不對勁的時候,他們距離大竹寺已經非常近了。
“不好!這小子要逃!”
聖子聽了這話,冷冷一笑,“逃?上天入地,他能逃到哪裡去!”
聖子並沒有領會到赤腳的的意思。
“赤腳僧,還不跟我回去見見你的師兄!”
語罷,江小白奮力一擊,借力朝着大竹寺的方向極速而去。
赤腳僧本應該立即追上去,卻是停留在虛空之中動也不動。
“追啊!”聖子道。
赤腳僧搖了搖,“聖子大人,我們還是不要去追了,前面就是大竹寺,我那師兄的修爲深不可測,偏偏他又是個愛管閒事的人。他能把護體袈裟給了江小白那小子,說明關於這小子的事情,他不可能不過問。”
聖子冷冷地看着赤腳僧,“你是說本座不是你那師兄的對手?”
“聖子大人,我不是那個意思。”赤腳僧急忙否認,不過他的心裡大概就是那個想法。
聖子冷哼一聲,他當然清楚赤腳僧心中的想法。
“自從本座的迴天功修煉成功以來,還沒有碰到過敵手。你那師兄既然那麼厲害,就讓本座去會會他!本座倒要看看他有何本事!”
“聖子……”
赤腳僧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聖子給打斷了。
“赤腳僧,你若是膽怯,就不要跟着來了。本座最瞧不起的便是膽小之人!”
“聖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當然會去了。我給你牽馬墜蹬,您去哪裡,我就去哪裡。”赤腳僧還指望着聖子能治好他的頭疼頑疾,所以只能跟從聖子。
……
江小白逃到大竹寺當中,那斷塵正在院子裡掃地。
“你師父呢?”江小白急問道。
斷塵擡起頭來看了一眼江小白,道:“師父他老人家知道你要來,讓我在這裡迎接你。”
江小白道:“我不要你迎接,你快快叫他出來。”
斷塵道:“師父說了,他很快就會出來。”
江小白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正需要赤腳僧的時候,偏偏這和尚現在卻和他玩起了捉迷藏,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施主別急,師父讓你稍安勿躁。”
語罷,斷塵便繼續掃他的院子。
江小白無語了,大吼了一聲。
“老和尚,江小白來訪,你爲何避而不見?這難道就是你們大竹寺的待客之道嗎?”
聲音在大竹寺內迴盪不絕,但是卻沒有得到老和尚的迴應。江小白不禁有點心灰意冷,心想那老和尚或許知道不是聖子的對手,未避免殺身之禍已經躲了起來,所以纔不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