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中。
石峰如冷酷的武神,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盡顯宗師風範,他瀟灑也很俊逸,雖然人如中年,但銳氣不失,遠比畢鹹更顯風采。
“嗆!”
他手中多了一杆槍,突兀又很奇妙,在無盡煙霧的籠罩下,那杆槍顯得很神秘,但流淌出來的霸氣,卻驚豔四方。
“請!”
他氣魄非凡,心境遠不是畢鹹能夠相比的,這也印證了一句話,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有麻雀,自然也會有鳳凰。
“請!”
云溪暗自額首,她知道自己的對手有多麼強大,沒有託大的打算,率先出手了。
只見,她手執戰劍,體內血脈極速運轉,驚射出強勁的爆炸力,六道火焰飛了出來,一簇寒如冰雪,一簇炙熱如火,金色與白色火焰交織只見,會迸射出可怕的火芒,足以把一位六級武尊吞噬。
冰火兩重天!
這兩種截然不同的火焰,但是在云溪的催動下,和諧的存在。
“噌!”
兩種火焰殺出,云溪沐浴在火焰中,向着石峰走去,一步一龜裂,龜裂的不是地面,而是虛空,連空間都承受不住這種火焰的焚燒,可以說,它們已經逐步的達到聖炎的巔峰,比聖火都要強橫一截。
呼哧……
火焰殺向了石峰,令他都暗自吃驚,當初他也曾遠遠的看過這兩種火焰,但真正感受到了才知道它們遠比自己想象的更厲害一些。
不過,他也沒有忌憚,一杆槍猝然刺出,無盡的煙霧吞噬四周,直接斬在了冰火兩重天上。
“啵!”
氣浪翻滾,那杆槍沒有刺破火焰,而是被火焰生猛的打了回來,連帶着石峰也向後倒退了一步,不過,那冰火兩重天也向內凹陷了一塊,像是被頂起的氣球,隨時會爆裂一樣。
“你是在輕視麼?”云溪傲然而立,冷森的盯着石峰。
“不!”石峰搖頭,說道:“我只是想試試這兩種火焰有多麼霸道而已。”
他身軀挺拔,衣衫獵獵作響,整個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劍,旋即,他手中的一杆槍平舉起來,喝道:“它們的確讓人期待,戰鬥從現在纔開始!”
“噌!”
石峰沒有客氣,一槍破空而出,沒有肆虐的光飛出,平平無奇,但在這個過程中,地面上的神紋如同霓虹燈一樣,一寸一寸的閃亮,輕輕的掙動,像是一根根繃緊的琴絃。
於平淡中生妙筆,與靜默處生驚雷!
這是對槍的真意詮釋,這也正是槍的霸道,至少在兵器譜中,還甚少有一種兵器可以達到這種程度的,而石峰對於槍的癡迷,已經到了瘋狂的地步,一生無妻,整個人都奉獻給了槍。
吃飯是槍。
睡覺是槍。
而當他沉浸於這樣境界的時候,每一槍都是意境,人不死槍不休,這就是入境,與逆殺之境有着異曲同工之妙,但又迥然有異。
槍未至,但肅殺的意境,就已經壓迫過來了,令得云溪都不得不倒退。
“呼哧……”
火焰焚燒起來,全力向前壓迫,冰火兩重火焰一起向前暴殺,但是,在碰觸到那杆槍的時候,它們凌亂的粉碎,那杆槍在震顫,雖然很輕微,卻可以攪動九天風雲。
“刺啦!”
熾熱的暗金火焰猝然瓦解,被刺穿了一個窟窿,生生的挑殺了起來,用力劈下,頓時間,暗金色火焰從中間撕裂,如同紙片一樣凋零了下來。
云溪暗自吃驚,眼皮也不禁挑了挑,不過她一臉的淡然,可以說對方能夠讓這個中年人上來,就代表着這個人足以壓制自己了,一杆槍挑殺暗金火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怕的是,石峰是在輕描淡寫中做到的,這就令人驚悚了。
“呼哧!”
冰霜一樣的火焰猝然殺下,森冷的氣勢,直接冰凍了戰場,蔓延向四面八方,讓得石峰臉上都呈現出一抹驚色,所有人都知道這是火焰女神,可是有誰知道云溪最可怕的不是暗金色火焰,而是這寒冰火焰,寒如冰可其中的焚燒之力更可怕。
毫無疑問,云溪在暗金色火焰的基礎上走出了與衆不同的武道。
他一槍殺出,八道煙霧洶涌咆哮,一舉斬下,將身體四周的天地全部隔絕,以此來抵擋那寒冰的壓迫,不過,寒冰火焰比他想象的還要可怕一些,竟是撕裂了煙霧,直撲而至。
“嗤!”
一杆槍上結出了冰霜,而肆虐而來的火焰,似乎要把他吞噬一樣。
石峰巋然不動,八道武尊之力化成了一杆槍,與手中的槍融合,刺殺而出,快若閃電,“喀擦”一聲,擊落在那一簇冰霜火焰上。
兩者迸射出一道道火芒,旋即冰霜火焰破裂,而一杆槍也震顫了幾下。
依舊強勢!
人們暗自咋舌,這兩個人爭鋒太激烈了,電光火石之間,兩種無敵的火焰就全部碎掉,而石峰的表現也足夠耀眼,整個人渾然一體,像是一杆槍。
這雖然不是聖戰以來,最強的戰鬥,但絕對是最耀眼的戰鬥了。
“絕塵,不愧是西神島的三強,有這樣的天才,就是逆荒只怕都要窮途末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