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珍妮站在杜蘅的面前,伸出手來拍着杜蘅的肩膀,“我有沒有資格暫且不說,就說說你吧。你說你有資格?是什麼資格?傷害蘭斯的資格?讓他一次一次受傷的資格嗎!”
說到這裡,珍妮的聲音不自覺的提高,有種怒從中來的感覺。
珍妮說的話,讓杜蘅啞口無言。確實,一直以來她帶給蘭斯的只有麻煩,只有傷害。就比如這次,也是她害了蘭斯,讓蘭斯受傷。
“怎麼?無言以對了吧?”看見杜蘅無話可說的樣子,珍妮哈哈的大笑了起來,“承認吧杜蘅,你就是一個掃把星,徹頭徹尾的掃把星。”
杜蘅沒有說話,只是一直擡起頭來看着珍妮,看見她在自己的面前哈哈大笑,杜蘅的心裡竟然有一種旁觀的感覺,就好像珍妮口中的掃把星說的不是她一樣。
珍妮繼續站在旁邊冷嘲熱諷,“你看看你現在的這個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再看看你臉上貼着的東西,怎麼?被毀容了?你怎麼不和那個斷了腿的人一樣一輩子都下不了牀?”她突然想起來剛纔在醫院門口看見的那一幕,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口不擇言的說了出來。
誰曾想到,此時此刻的嚴黎川竟然就站在門外,聽着珍妮口中說出來的這種話,忍不住的推門進來,一邊指着珍妮,大怒,“你說什麼呢你?”
珍妮沒有想到嚴黎川竟然會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看着嚴黎川已經動怒的樣子,有些害怕,一時之間腳步向後退了幾步,有些防備。
嚴黎川來到了杜蘅的身邊站着,一邊還在不停的詢問着杜蘅,“怎麼樣?沒事吧?”
杜蘅擡起頭衝着嚴黎川笑了笑,搖了搖頭說着,“我沒事。”
嚴黎川寵溺的看着杜衡,一邊摸着杜蘅的頭髮,另外一隻手時不時的也拿了上去幫着杜蘅整理着因爲睡覺微微有些亂的頭髮,溫柔的說着,“你啊!”
珍妮從來沒有聽見過嚴黎川用這樣的聲音來對她說話,也從來沒有從嚴黎川的眼中看見過那種溫柔。珍妮的腳步不自覺的上前,有些怯怯的開口說着,“黎川哥哥。”
誰知,嚴黎川並沒有理會她,繼續在那裡和杜蘅兩個人恩愛着。珍妮不死心的加大了聲音繼續的叫着,“黎川哥哥。”
嚴黎川沒有辦法,只能回過頭去看了珍妮一眼,沒有好氣的說着,“珍妮,我原本只是以爲你被寵壞了,誰能想到你的心腸竟然能夠那麼的歹毒,說出來那樣的話語。”
珍妮的頭慢慢的低了下去,她覺得嚴黎川的眼神太過於嚇人,足已把她射穿。此時此刻,她只想要去找個地洞鑽進去,可是她不能。
就算一直站在那裡也能夠感覺到嚴黎川投放在她身上的那個視線。沒有辦法,珍妮重新的擡起頭來,開口解釋着,“對不起,黎川哥哥,我是一時失言了,我把那句話收回,你別生氣。”
珍妮還是沒有找對應該去道歉的人,只見嚴黎川冷着臉,大手裡包裹着一個小小的拳頭,“你不
是應該去跟我道歉,真正需要道歉的人你難道就不知道嗎?”
嚴黎川的這話說的很明顯,他也知道這樣說話對珍妮可能會造成傷害,只是珍妮說的話真的太過分了。
全程,杜蘅就一直站在那裡,靜靜的看着面前的珍妮。
珍妮侷促的站在那裡,沒有一絲的行動,甚至還在咬着自己的嘴脣,手裡的兩個手指還在不停的打轉着,猶豫不決。
“我……”珍妮向前走了幾步,來到了杜蘅的面前,咬着牙最後還是張開了口,“對不起,我不應該那麼說你,請你原諒我。”
珍妮道歉完畢,杜蘅也不應該不去原諒。只是這個時候的杜蘅覺得完完全全沒有必要去打這些虛晃的東西,珍妮不是真心的想要對她道歉,她也並不想要去原諒珍妮。
這樣一想,杜蘅在珍妮道歉過後,直接的擡頭看向了嚴黎川“我餓了,帶我去吃吃的吧。”
嚴黎川眼神示意着杜蘅,想要讓杜蘅多少去迴應一下珍妮,只是杜蘅偏偏裝作沒有看見,最後竟然直接在珍妮的面前對着嚴黎川撒嬌,“好不好?”
杜蘅的兩個手正在拽着嚴黎川的衣袖,聲音微微的降低,婉言一說。嚴黎川沒有辦法,看了珍妮一眼,拉着杜蘅離開。
珍妮的兩個手不由自主的握緊成了拳頭,長長的指甲嵌進了手掌的肉裡,絲毫的痛意也沒有感覺到。
珍妮的眼裡蹦射出來了一絲的寒冰,甚至能在地上砸出來一個洞一樣。
杜蘅,我如此低下的放下了自己的姿態去給你道歉,你竟然會不領情竟然還直接拉着黎川哥哥離開。呵,這樣不大度的一個人,怎麼能夠待在嚴黎川的身邊。
嚴氏少夫人的這個稱號,只能是我的!珍妮的眼神暗暗發狠。門外的不遠處傳來了護士的聲音,珍妮逼迫自己收起來自己現在的這副樣子,推開門走了出去。
原本她想着來嘲笑杜蘅一番,沒有想到來到之後竟然被批評取消了一陣,真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珍妮不高興的踩着自己的高跟鞋離開,十公分的高度在這個醫院裡面發出噔噔的聲響。
看見珍妮離開,嚴黎川和杜蘅才重新的走回剛纔的病房。杜蘅並不餓,她只是不想去看見珍妮。
一身大小姐的臭毛病沒事爲什麼要跑來她的身邊發脾氣?這是杜蘅唯一想不通的一件事情。
“你剛纔那樣做有些過分了昂,畢竟珍妮也跟你道歉了。”重新的走進了病房,嚴黎川關上門說到。
杜蘅走到牀邊,摸了摸牀上溼漉漉的牀單,無奈的按了一下鈴,等着護士進來重新換上新的牀單。
嚴黎川皺着眉走了過來,看見杜蘅的動作,疑惑的問着,“怎麼了?”
杜蘅搖了搖頭,“她把我潑醒了,然後和我吵了一架,我不想理她。”
杜蘅簡單的說明了自己的想法,也是因爲這個,所以剛纔她纔想要拉着嚴黎川出去。珍妮這樣的人,就是仗着父
母的寵愛所以一時之間嬌慣過了頭,如果有人不理她,她就會崩潰。杜蘅就是想要這樣去磨一磨珍妮的性子。
“你沒事吧?”嚴黎川拉過來杜蘅,檢查着杜蘅的身上有沒有受傷。
杜蘅搖了搖頭,說着沒事。
護士從外面敲了敲門,進來詢問着是由。
一番折騰下來,已經到了晚上十二點多了,杜蘅重新的躺在牀上,手不由自主的摸上了自己的臉龐,那一層東西還是覆蓋在那裡。不知道爲什麼,今天晚上受傷的那個部分特別的癢。
杜蘅伸出手來,想要把那部分的東西揭下去,撓撓癢。只是在慢慢揭下去的時候,臉上傳來了一陣的痛感,讓杜蘅不由自主的叫了出來。
剛剛閉上眼睛的嚴黎川瞬間就睜開了眼睛,按亮了房間裡面的燈,就看見了正在牀上坐着,臉上有些流血的杜蘅。
“告訴我,我的臉怎麼了?”杜蘅不顧臉上的那股疼意,抓着嚴黎川,制止着嚴黎川想要看她面目的手。
“你的臉受傷結疤了,是不是癢讓你忍不住了?”嚴黎川關切的問着。
杜蘅半信半疑的赤腳走下了牀,來到了房間裡面的鏡子面前,她的腦海裡充斥着今天珍妮對她講的話語,她的臉,她的臉究竟是怎麼了?
來到了鏡子面前,鏡子裡面的杜蘅一半臉完整無暇,一半臉正在流着血,上面還有白色的紗布。杜蘅伸出手來,想要去揭開上面的那個紗布,看看裡面的臉。
只是,對着鏡子,杜蘅兩個手實在不方便。身後的嚴黎川邁着大步走了過來,將杜蘅的身子掰了過來,“我來給你弄吧。”
說着,杜蘅轉過來了自己的身子,任由嚴黎川幫着她弄着臉上的紗布。
一點一點,紗布被慢慢的拿了下來。杜蘅重新的轉過了自己的身子,看着鏡子裡面的那一塊地方,有些血肉模糊,剛纔已經結疤的地方被她重新的扯開,已經流出了血。
“你在這別動,我出去找護士來給你上藥。這個並不嚴重,等到結疤之後再用到去疤的膏藥就會好的,你放心。”嚴黎川說完,轉身快速的離開了病房,向着外面跑去。
護士很快就走了進來,看見坐在凳子上面的杜蘅,細心的給上了膏藥,囑咐了一些話就離開了。
杜蘅原本一直高掛着的心終於緩緩的迴歸到了自己原來的位置,重新的躺在了牀上,還好剛纔珍妮來的時候水沒有潑到她的臉上,否則這個傷害應該就會更加的嚴重了吧。
第二天早上,杜蘅還沒有睡醒就被一個電話叫了起來,睜開朦朧的睡眼看着手裡的電話,正是尚可可。
杜蘅剛剛接了電話,那邊就開始直接的罵了起來,“該死的杜蘅,你最近是不是被嚴黎川養的太過於安生了?是不是皮鬆了?需要讓本小姐來給你鬆鬆皮?”
尚可可的聲音響徹雲霄,還好此時此刻的嚴黎川已經出去了,不然他和尚可可兩個人非要相互對罵一陣纔算結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