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園低頭眼中劃過一抹不屑:“夫人說哪裡話,奴婢們都是聽主子的,主子讓做什麼,哪有什麼委不委屈。
柳柔淡笑,瞧這話說的。
——主子讓做什麼就做什麼,哪有什麼委不委屈?
不過是暗指,照顧她們母女是因爲六皇子發話,否則她們母女哪配讓她們伺候。
做奴婢做到這麼沒眼色的份兒上,想必也過不了多少好日子。
柳柔抿口茶水,憐憫地看着二人。
嘆息道:“你們都是好姑娘,只是可惜……別人家的姑娘像你們這般大都成親嫁人,連孩子都不小了了,你們卻還要再宮中當差……”繼續做奴婢伺候主子。
柳柔說的很委婉,其實是在提醒她們注意自己的身份。
兩個做奴才的,卻還好意思在她們跟前擺譜。
諸葛滄瀾笑了,她母親說話可真含蓄。
換做是她,兩個耳光下去,看你改不改?不改?繼續打,打到你改爲止!
她諸葛滄瀾信奉的就是打出來的規矩!
素雲和桃園起先沒聽出那話是什麼意思,過了好一陣子才反應過來,兩人的臉色頓時泛白,低下頭再也不敢亂說一句話。
…………
坐上千澤羽準備的馬車,速度倒是快了一半。
沒過幾天,距離帝都只剩下兩天的路程。
千澤羽爲了儘快回宮,一路上快馬加鞭,晚上直接避過客棧,露宿在外。
這讓諸葛滄瀾心裡一直窩着活,若非柳柔攔着她,她早去找千澤羽算賬了
……
天色方亮,空氣中還漂浮着白霧,隊伍正在收拾,馬上準備出發。
官道上傳來急促的馬蹄聲。
因爲有霧,能見度低,過了一會,才隱約看見人影。
騎馬跑在最前方的人喊道:“六哥,我來接你了……”
英俊的藍衣少年打馬二來,穿過白白的霧靄,墨發被露水沾溼,臉上洋溢着愉悅的笑意,恁是灑脫飛揚。
來人是八皇子千澤淳,平時和六皇子關係頗好。
他勒馬停住,從馬背上一躍而下。
“接我?”千澤羽倒是不吃驚他來。
“呃……順便也看看那位,天穹劍的主人。”
千澤羽看一眼沒什麼動靜的馬車,硬邦邦道:“恐怕會讓你失望。”
“爲何?”
“因爲她不是你想象中的美人。”不僅不是個美女,還是醜丫頭。
千澤淳臉色微紅:“六哥瞧你說的,在你眼中我就是那種膚淺的人嗎?”
千澤羽正經問:“難道你不是?”
千澤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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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滄瀾氣沖沖找到千澤羽,劈頭就是一通打紅:“千澤羽,這麼早趕路,你是成心要把我娘折騰病是嗎?”
好不容易剛剛有點起色的身子,在這幾日馬不停蹄的趕路下又開始變糟。
諸葛滄瀾的心裡十分氣惱,真恨不得抓住千澤羽狠狠揍他一頓。
千澤羽尚未開口,千澤淳便立刻轉身,“你就是那個奪了天穹劍的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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