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了好一會,璞虞心中不由的有些慌亂,他老爹這到底是唱哪一齣啊?
“老爹……你,你瞎胡說什麼呢?就算不能活那麼久,你也有不少壽元吧?你該不會是爲了騙我回來故意這麼說的吧?”
鳳王長嘆一聲:“璞虞,爲父也不想瞞你,爲父五百年一次的涅槃又要到了,這一次……爲父這心裡不知怎麼的,總覺得心有餘而力不足,如果爲父這一次沒能重生,你一定要好好繼承鳳王之位,不要再貪玩了,學着做一個好君王,爲父將鳳族都交拖在你手裡了……”
鳳王這一番言談,大有交託後事的意味,弄的璞虞當時便愣在當場不知該說什麼?
他從來沒有想過鳳王會死,更沒想過自己繼承鳳王會是什麼樣。
如今當這兩件事同時擺在自己面前,他忽然就蒙了,他一直以爲自己還可以放心玩個上萬年都沒有問題,但是……自己的老爹突然向他交代遺言,這讓璞虞當真一時接受不了。
怔愣了好久,璞虞才牽強地笑道:“爹……你別開玩笑了,大不了,以後我每年少玩一半的日子……有空就回來陪陪你……”
鳳王知道這個時候跟璞虞說這些的確讓他很難接受,他還只是個孩子而已,但,他又怕自己這一次萬一過去這個坎兒,讓他突然之間沒有絲毫準備便遭受那麼大的打擊,到時他會更加受不了。
鳳王拍拍璞虞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兒啊,爲父跟你說的都是事實,你一定要放在心上,鳳凰血玉要保護好,鳳清慈的事,爲父會給你處理好,絕不會讓她得逞,。”
鳳王又絮絮說了很多,這期間璞虞低着頭,再也沒有說話……直到鳳王讓他回房休息,他才木木的站起來,轉身出門。
打開房門出去的時候,璞虞忽然轉身像個孩童一樣,看着鳳王,道:“老爹,你一定會活很久很久的,對吧!”
說罷,也不等鳳王說話,便離開了。
空曠的寢殿內只剩下鳳王一人發出一聲悠長的嘆息。
…………
另一邊,天后被述峻管事關進了鳳族關押重犯的牢房內。
所謂牢房其實就是一隻只用薩魔藤編成的鳥籠子,一個個懸掛在細細的蛛絲上,像是鳥市一般。
可是被關入籠內的重犯,卻比鳥卻可憐百倍,薩魔藤不是普通東西,只要皮膚接觸到便像是火燒一樣,會在皮膚上留下一道永遠抹不去的燙疤。
所以被關入籠子的犯人不能動,一不小心就要承受火燒,油煎一樣疼痛。
天后因爲是脫的只剩下褻衣褻褲,所以在裡面不過一會變燙的渾身上下幾十道紅的觸目的傷疤。
她疼的放聲尖叫,咒罵,求饒,救命……什麼都喊了,卻無一人理會她。
述峻管事冷眼看着天后,眼睛裡一片冷漠,好似一切都與他無關:“這薩魔藤會好好伺候天后娘娘的……您要不想疼,切忌不要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