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仙人,你們……”太甲有些慌了,畢竟衙門慘事他也聽說了,不由得後脊發涼,頭皮發麻。
項劍將手一伸,太甲胸衣裡的簡卷就飛了出來,落在其手中。
項劍將簡書轉手遞給伊尹,伊尹展開一看,咎單也靠了上去。
左、右相看後,驚駭無比,兩人盯着太甲,氣就不打一處來,咎單厲聲道:“如此狼子野心,真是不可饒恕,說,你們還有什麼陰謀?”
“你以爲我會告訴你們嗎,除非你們想以下犯上!”假太甲道。
“別再作垂死掙扎了,我現在就讓你現出原形。”東皇玉言未盡,手指一虛點,一道光芒射入假太甲體內,假太甲的面貌就逐漸變化着,一會兒就出現了一副陌生又猙獰的刀疤面孔。
“你……你的賊人,說,叫什麼名字?”伊尹怒氣衝衝問。
“老實點,別讓我來替你說。”薛劍道。
“謀劃了一年多的計劃失敗,我就是死也不會說的。”那人咳嗽着血絲道,正在咬血自盡,哪知渾身一下子就失去了知覺。
“在我們的面前想自盡效忠,你也真夠無知的。”薛劍的雙目中閃着異色,直接將這歹人的心神給控制了。
他們十人現在丹田全無,普通上仙根本看不到他們的修爲境界,這是隱藏修爲的最好辦法,也是發動道術最捷徑的方法,甚至是一念引術,連手都不用動。
“我們三個並不擅長催眠術,璽兄,爲了讓他爲伊相所用,就辛苦你了。”武次第道。
“小意思,只要懾了他的心神,再給他指令,讓他砍死自己都會照辦不誤。”東皇璽說着,然後開始催眠這個傢伙。
“糟糕,那王上豈不是很危險!”伊尹慌張道。
“伊相放心,桐宮那邊的紫薇之氣無恙,他們纔開始行動,商王並不沒受擾。還過現在可以與太甲合力實行反間計了,只要商王以真代假,拿下這羣逆賊並不難。”東皇明月道。
“好了,他現在形同傀儡,但在常人看起來並無異樣,只要有問,他必一一以實情相告。”東皇璽道,看來施展催眠術很簡單。
“把他押進天牢秘密關押,由龍虎軍親自看守。還有,今晚的事都不準說出去,違者當斬,全族降爲奴隸。”伊尹道。
“是,伊相。”龍甲軍副將伊陟領命道。他是伊尹的兒子,自然信得過。
“好了,我們也回去休息吧,伊相,如果有異事,再來告知我們,我們目前在城南山巔,不方便見外人。”黃金策道。
“好,今晚我連夜審問,有勞各位了。”伊尹感謝的道。
東方小寶使了個土遁術,十人就被遁術悄無聲息的帶走了。
“唉,又承了他們的情,大商的治理,我等還須努力啊。”伊尹感嘆着道,然後轉身望着伊陟道:“你要看緊這個人,另外告訴伊奮,讓他抽調一些人手暗中保護桐宮,如果再出紕漏,就不是打板子,而是殺頭了。”
“是,父親。”伊陟道。
伊尹對咎單道:“走吧,我們去問問這個要我倆老命的兇徒,聽聽他會說些什麼。”
“這人的計謀太過於陰毒,到現在我都還沒回過神來,我倒要看看他們還有什麼花樣。”咎單有些氣憤道。
在亳都的郊外,那裡有一個巫廟。在巫廟內,兩個男子正在互相打量着。
“你叫什麼名字?”男子問。
“巫恆!”
“巫恆,是個好名字,你是從鬼方來的?”
“不是,是來自神廟。”巫恆道。
“原來如此,你可以叫我大巫師,這巫廟裡的人都是我的人,你絕對可以放心。”大巫師道。
巫恆點了點頭,道:“現在妖巫的敵對已開始,我們還是小心爲上,這一路我都被妖族追殺,費了千辛萬苦才甩脫他們的,不過爲了天下大計,我可不會輕易死去。”
“聽說王城中有仙人的蹤跡,衙門的官兵盡遭殺害,也不知會不會有仙人插手,所以我們都十分小心。”大巫師道。
“神廟是通往妖巫祖庭的關健,誰能掌握妖巫祖庭,誰就能得到裡面的衆多功法,聽說蜀山的天生水、赤羽也來了。”
“巫恆,竟然你通過了神廟,那就應該在妖巫祖庭找到了相應的傳承功法吧?”大巫師問。
“一卷雞肋功法,是閉水術。”
“衆所周知,巫族和妖族都想掌握上古巫族十二祖巫和妖族帝俊、東皇太一、東皇玄一、女媧、鯤鵬、以及十大妖聖的傳承。只是計蒙、英招、白澤、飛誕、飛廉、九嬰、呲鐵、商羊、欽原、鬼車這些陰謀者都不是省油的燈,在妖巫祖庭,每一位進入者都只能得到一門功法,絕無例外。那是靠緣,靠氣運,靠傳承,還是靠血脈?反正所有能進入者都不知自己是怎麼得到功法的。”大巫師道。
“當年大巫師得到的是避水法?”巫恆問。
“不是,那是我弟弟得到的,可惜因此而害了他丟掉了性命,我得到的是移山倒海術。”大巫師說着,站了起來,道:“妖巫祖庭乃妖族和巫族的功法所在,拿不走也竊不掉,只是門檻太高,能進神廟者百分之一,能得悟功法者十分之一,但能得高級功法者卻寥寥無幾。”
“你的意思是因巫族的巫婆在妖巫祖庭得到了高級功法,所以導致了巫族和妖族的平衡被打破,以致將重新點燃了妖巫兩族的戰爭?”巫恆問。
“本來我們巫族是爲了幫鬼方奪得天下,可如今妖巫雙方正在蓄勢蓄力,戰爭一觸那發,要分心就太難了。巫後肯定不想戰爭,但妖帝爲了不使巫婆成長起來壓制妖族,這一戰刻不容緩。”大巫師道。
“原來如此,那就真是迫不得已了,你去死吧!”巫恆說着,話鋒陡然一轉,手中出現一把刀,直接插進了大巫師的胸膛。
大巫師眼大着眼,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盯着巫恆,“你……你……”
“我什麼我,我當然不是巫恆,因爲巫恆早就在路上被我們解決掉了,不過用他的身份進入這巫廟,卻是極爲的方便。”巫恆說着,身子一變,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氣息與氣質也大不相同。
“你……你是妖族的伏龍?”大巫師不敢相信的道。
“不,我是伏虎,伏龍是我兄長,你可以安心去了。”說完,伏虎手一用力,頓時斷絕了大巫師的生機。
這時,天生水、赤羽帶着一羣妖族人員從外衝進了巫廟,見到巫族人員就殺,下手兇狠,絕不留情。僅僅一盞茶的功夫,整個巫廟就屍橫滿地,血濺如雨。
“伏虎兄,此間事了,何時去神廟?”赤羽問。
伏虎道:“今晚暫休一下,明早就出發。你倆助我,不怕爲蜀山招惹麻煩?那羣巫族之人可是心狠手辣的。”
“沒辦法,妖巫祖庭干係重大,既然巫族選擇幫助鬼方,那我們就只能幫助你們了,誰叫你們與女媧娘娘是同族呢,這都是看在她的尊面上。”赤羽道。
“不管如何,我還是要謝謝你們,等到了神廟,千萬別爭,也別多言語,不該看的不看,不該管的也別管,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煩,引起關乎性命的爭鬥。待到了妖巫祖庭,我們妖族會同你們同仇敵愾的。”伏虎叮囑道。
“那樣就再好不過了。”天生水道。
翌日,正在修行的武次第、東皇玉、東方小寶等人緩緩醒來,今日的陽光極好,晨曦初照,萬物盡新。
他們不是自然醒來,而是被人打擾醒來。其實也不是被人打擾,而是有人在屋前等待,靜悄悄的等待。
項劍意念一動,門就漸漸開了。
“進來吧!”
進來的只是伊陟,屋前的幾位護衛如石雕站在那裡,連一點兒聲響都沒有發出。
伊陟有心思,他想知道修道的仙人如何,於是和護衛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山上,用得便是踏波無痕。
“打擾各位仙士了。”伊陟拱手作禮道。
“踏波無痕,你們的輕功還是很不錯的,但在入道者的面前,還是觸動了空氣,因此動靜大得像敲鑼打鼓。你是瞧不起修道者,還是懷疑我們?”東皇玉問。
“都不是,我是想知道自己和仙人的差距,看來唐突了。”伊陟抱歉的道。
“修道者一念動天,一劍摧山,一招倒海,用的是天地間的玄氣,一動就是規則之力或五行元素,只要元神不滅就不會死。而凡人以力破物,以招殺人,真氣不過是儲存在體內的粗淺能量,即使練到極限,不悟道轉化爲玄氣,也只能開山裂石。這就像是一名先天九重天的高手與凡夫對決,孰優孰劣,可見一斑。”東皇玉道。
“原來如此,以我後天九重天的修爲,的確是貽笑大方了。”伊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