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穿的衣服太扎眼了,還是換上普通的衣袍吧。”東方雄道。
“爲了能夠更好的隱身江湖,這是必須的。”黃金策道。
下午,在王城的一家衣冠店裡,武次第十人正在試衣。
“客官,我這衣袍都是上等的綢緞所制,雖然貴了點,但絕對物超所值。”店老闆笑臉隨陪道。
“這身袍子不錯,客官穿上去更顯年輕了。”
“我本來就很年輕,再年輕就成乳臭未乾的小孩兒了。”東皇玉道。
店老闆心中頓時一陣鬱悶,看來拍馬屁拍在馬腿上了。
“老闆,你這衣服太好了。”項劍道。
“這位客官真有眼光,我這鋪子就是貨好,而且選擇多。”店老闆馬上轉換心情,笑臉相迎道。
“我們要不太好的衣服,就是普通一點的。”
“嗯,太好的衣服不好嗎?普通一點,普通的衣服算是好衣服嗎?”店老闆又有些憋屈,心中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店主,我兄弟的意思是說我們不想張揚,畢竟我們是出來歷練的,不想招搖惹眼,你懂嗎?”薛劍道。
店老闆一喜,點了點頭,道:“我懂了,你們想樸實一點,不想搞得與衆不同。”
“對,就是這意思。”東方雄道。
“原來如此,我這鋪子是才升級的,所以你們看到的都是高檔款,算你們找對鋪子了,我以前是賣中低檔次的,還有不少存貨,跟我進來吧。”店老闆說着,又吆喝了一聲店夥計:“萍兒,你看着店,我帶客官上樓去。”
“好的,老闆!”店夥計道。
來到樓上,店老闆從櫃子裡拿出一些布袋,裡面全是布袍、麻袍,各種顏色各種花紋都有。
武次第、項劍、薛劍陸續選了幾件換上,用布腰帶一紮,頭髮用長髮帶乾淨利落的一系,很快就氣質下跌,變成了翩翩濁世的青年。
“這幾身衣服不錯,很合公子。”店老闆稱讚道。
“怎麼樣,有沒有一點兒像世俗風範?”薛劍問東皇明月。
“像個俠士,不過還是掩蓋不住超凡脫俗的氣息。”東皇明月笑道。
“公子啊,已經可以了,再換就得穿乞丐的破衣了。”店老闆趕急插嘴道。
“我看可以,太過普通也會招惹是非,連個阿狗阿貓也會欺負上門。”武次第道。
“嗯,那就這樣了,你們也換上吧。”項劍道。
“我可不可以不換?”東皇玉挑剔道。
“你可以選樓下的衣袍,小寶也可以,有兩個不俗的可以適當顯示一下身份,不然遇到王公貴族又會生出事端。”薛劍道。
“耶,媽媽,我終於保持住了我的風度翩翩,沒有給你丟臉。”東皇玉興奮的道,還和東方小寶拍了拍手,兩人一副得勝的樣子。
“你必須換點一般的。”薛劍看着東皇明月道。
“憑什麼我就要換?”東皇明月意不平了。
“因爲你長得太漂亮,肯定會招來不懷好意的浪蕩子弟。”東皇璽笑道。
“我就不可以扮千金大小姐?”東皇明月爲自己爭取道。
“行走江湖,在這滾滾紅塵中,優秀的女子都易被人惦記上,千金大小姐也不例外,沒聽過君王選妃,將軍霸妻,貴族搶女嗎?”薛劍道。
“停,停,停!我換還不行嗎,至於說這麼多,就你偏生有一大堆的理由。”東皇明月說着,找了幾件女裝,然後去小房間換了。
東皇庭、東皇璽、黃金策、東方雄也紛紛上手,將布衣袍換上,還換了束髮帶。
不一會兒,東皇玉和東方小寶“噔噔噔”的上了樓,渾身衣袍大變,儼然成了貴公子。
“你倆是不是太惹眼了?”東皇庭問。
“像個王公子弟出行,得了,反正就這樣。”武次第道。
東皇明月也打開小房間走了出來,氣質幡然一改,像個利落的俠女。
東皇庭、東皇玉等人一愣,彷彿不認識她了。
“怎麼樣,現在可還好?”東皇明月問。
薛劍仔仔細細的看了又看,然後嘆息道:“唉,還是太漂亮了!”
衆人哈哈大笑,然後各自又挑選了幾身,扔進了空間戒指內。
東皇玉自告奮勇的付了錢,見項劍、武次第、東方雄等人將劍紛紛插在了腰帶上,他也將九星劍拿在了手裡,然後在店老闆點頭哈腰的笑容中走出了鋪子。
“現在你們就是我和小寶的護衛,本公子要出巡啦!”東皇玉高聲道,引得街人紛紛避開,生怕惹了招惹不起的禍事。
“美得你,敢對我呦五喝六,我就賞你幾個嘴巴,本女俠專打紈絝子弟!”東皇玉嬌聲喝道,惹得東皇玉大爲不快,本以爲可以乘機耍耍威風,卻哪知還是小弟。
“好久不見,這王城又繁華了不少,只是多見名勝,略感俗氣。”東皇玉道。
“我還是第一次來,天下的王城竟然是這個樣子,真是稀奇。”東方小寶道。
十人走走停停,逛了許久,然後走到一街邊小食攤,開始坐下點些吃的。
“讓開,讓開!”正在吃着魚肉面的東皇明月等人突然見一些衙兵和軍士正在清街搜捕,好像發生了什麼大事。
將領帶着軍士很快就搜到了小攤前,高聲問攤販:“你,今天可曾見過可疑之人?”
那攤主顫慄的看着將領,連忙怯生生的道:“官……官爺,小的不曾見到。”
“不曾見到,那你怕什麼?本將又不會吃了你。”那將領說着,又看了看正四下搜查的手下,有些嘆息。突然,他看見攤桌上坐了幾桌人,於是眼神一凝,走了上去。
“你們是誰,打哪裡來,爲何看着如此陌生?”將領說着,幾個軍士也擁了上來,目光中泛着不善。
“我們從山上來,是入這濁世歷練的子弟。怎麼了,軍爺,你該不會懷疑我們做了非法之事吧?”東皇玉道。
“歷練的弟子,打哪座山來?”將領皺眉問。
“蜀山!”東方小寶道。
“蜀山?蜀山在哪裡,本將怎麼沒聽說過?”那將軍疑惑的問。
“蜀山啊,那是個好地方,有山有水有房有樹,它是山非山,在地上又在天上。”東皇玉笑吟吟的道。
“什麼有山有樹,你是在耍本將?”那將領有些生氣了。
“老實點兒,別耍滑頭,再不從實招來,我們將軍就以褻瀆藐視罪抓人了!”一名軍士大聲喝道。
“抓我們,憑什麼?別以爲官兵就可以隨便抓人,大商的律令我還是熟悉的,想當年我還混過你們龍甲軍呢。”東皇玉道。
“哼,你就編吧,你以爲我們是小孩子,那麼騙嗎?龍甲軍和虎甲軍那是十年前的事,雖然僅是曇花一現,卻也是我大商的傳奇勁旅,豈是你說進就能進的?”那位軍士道。
“不錯,龍甲軍和虎甲軍十年前就撤銷了,那是如今王宮內的龍虎軍前身,看你年齡也就二十歲,難不成你十歲就入龍甲軍了不成?”第二位軍士道。
“看你穿着身份也不低,爲何在這王城行騙,着實太可疑了,你們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那將領道。
“你這軍將真是好不識趣,之所以不和你走,並不是我們言行犯事,而是不想徒增煩惱。”東皇璽道。
“去與不去由我說了算,什麼時候輪到你們決定了,你們身帶長劍,行跡可疑,來人,把他們帶走!”將軍一發話,幾十名軍士和衙兵就拿刀衝了上來,準備抓人。
“他們把我們當成了犯人,我可以揍他們嗎?”東方小寶問。
“當然可以,他們要欺負我們,還不許我們反坑了。”東皇玉道。
“兵器者,守護也,士可殺,不可辱。無憑無據,胡亂抓捕,罷了,我到要看看如今的治道如何。”武次第道。
十人被軍士、衙兵帶到了衙門,城官高坐於堂上,威嚴且朗聲道:“你們爲何不跪?”
“人生天地間,有跪天跪地跪父母之說,並無跪權貴之理。”項劍道。
“歪理,你們行跡可疑,就是入宮盜寶的賊人,把王璽交出來吧,不然會死得很慘。”城官道。
“我們不是賊人,也沒盜什麼王璽,你是不是老眼昏花認錯人了?辦差如此糊弄,還講不講王法?”東皇玉森然道。
“大膽,在這裡,本官就是王法,一切秉公辦理,說你們是就是,難道你們想反抗嗎?”城官佞笑道。
“看來爲了交差,果然已羅織好了罪名,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看來我們成了替罪羊。竊王璽,這三個字,好大的罪過。”項劍冷冷道。
“怎麼,你們還造反不成?”城官站了起來,袍袖一揮:“來人,都給本官拿下,敢反抗者就地誅殺!”
衙兵手中武器在握,紛紛衝了上來,門外的軍士也急急趕進來,一下子將武次第、黃金策十人圍在了核心。
“兄弟,怎麼辦?”東皇玉問。
“大理不通,小道難公,殺無赦。”武次第冷冷的道。
“我來。”項劍說着,腰中墨刑劍一劃,軍士與衙兵全死。
“你……你……”城官大驚失色,目瞪口呆的緩不過來。
“你也必須死!”項劍說着,手中懲罰之劍一揮,直接將城官的腦袋砍成了兩半邊,像西瓜般滾了一地。
“太丁濫殺,所以他死了,這城官不慘死,不足以震懾朝堂。”項劍道,然後直接將案几也斬爲兩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