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一回 秋媽

女兒後來出嫁了便疏於來往,兒子也去遠方工作。秋媽對兒子是很喜愛的,家裡養的雞鴨要等兒子回家了才殺,雞蛋放臭了也捨不得吃。

菜園裡的菜瓜桃子橘子放爛了也得等兒子回來,沒給自己買過幾件衣服,可能一年到頭吃得最好的時候便是守歲夜。

秋媽的兒子三十多歲才娶到了媳婦,沒娶媳婦前也沒什麼,就是有點埋怨生養他的孃親,覺得孃親沒本事,從小到大生活苦沒讓他過好日子。

結婚後遠方的事情不做了只好回村裡種田,不種田的時節打打零工,有時候也手腳不乾淨喜歡偷雞摸狗佔點小便宜,不過都不算大事,村裡人也就是背後埋怨下。

後來自己建了新房,房子還算不錯,可是房子建造好後,做兒子的卻沒有讓這個含辛茹苦的娘住上一間好屋子,而是讓秋媽一個人住原來的破房子。

兒子的媳婦也不是善茬,人們是經常路過都可以聽到秋媽被兒媳掃罵老不死的怎麼還不去死等等惡話,兒子坐在泥地邊也不聞不問。

開始的時候,村裡的老人們都會去批評下這個不像樣的兒媳婦如此對待婆婆,但是秋媽的兒媳婦就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時間一長,大家說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好在秋媽在人們周圍幾個村莊是出了名的人緣好,無論她走到哪裡,都願意請她到自家坐坐,喝喝茶聊聊天,有時候還乾脆留她吃飯,因爲大家都知道她兒媳婦什麼都不管她,做飯了也不給她吃,好在就是秋媽身體也算健朗,自給自足。

這年春天,多風多雨,秋媽的房子崩塌了,本來就破得不像樣了,所以幾夜風雨飄搖後便轟然而塌,好在秋媽當時沒有住在裡面。

房子倒了,兒子不管,給了她一點木頭磚頭搭了一個茅棚,比豬欄都差。村裡的人和鄰居都去對秋媽的兒子兒媳做過思想工作,大家都說:“你這得給老人家一間屋子啊,你家裡又不是沒有房間,隨便收拾一間都比你娘現在的茅草棚強啊。”

“你屋裡娘辛苦養你到大,你就搞這樣的事情,不怕遭報應啊?”但是去勸說者基本上都會被秋媽的兒媳婦拿掃把趕出來好遠。

可是秋恩媽面對這樣的狀況,卻沒有任何怨言,雖然偶爾也向她的一些同村老友哭訴下心中的憋屈,但說得更多的話便是自己老了不中用了,兒子兒媳婦過得好就好,反正自己也是要死的,自己活着掙不到大錢,也不能爲兒子兒媳減輕點困難。

秋媽就在那破草棚住到了年中旬,後來村裡人實在看不下去了,正在考慮是不是籌資建房或者聯名上衙門強制其兒子兒媳拿錢建房或者善待秋媽的時候,村頭一姓東方的人已經從城裡遷了回來,聽聞秋媽的事情後立即表示願意把房子給秋媽居住,並且當場拿出錢要村裡的人給找人修長葺。

其實房子還是很不錯的,青頂白牆,比起秋媽住的茅草棚不知道強過多少倍,村裡家家戶戶條件稍微好的都給她點傢俱和廚房的東西。

再說秋媽的兒子之前是沒有小名的,他本名叫雲石,從他娶媳婦後村裡人都叫他雲石頭,因爲她母親這樣的情況,大家都說他就是一塊石頭,母親含辛茹苦養大他,最後卻和媳婦如此這般的對待自己的親生母親,天理不容。

農村人是很恩怨分明的,他和媳婦往路上的聊天人羣裡一站,大家便不說話了。雲石家裡田地農活季節忙不過來,村裡人就算閒着也不願意幫忙,就連其孩子,大家都不願意搭理,用村裡人話說,龍生龍,鳳生鳳,石頭的崽也堅碰。

秋天的時候,村裡的一個做工隊從鎮上回來,順便給秋媽捎了幾個月餅,秋媽可能也肚子餓了,狼吞虎嚥的吃,卡住了喉嚨,等到別人去找她有事談的時候發現她躺地上不動了,於是趕緊叫大夫急救。

大夫到了後摸了幾下,直接說辦後事吧,沒得救了,喉嚨裡卡了東西,人都死了!

做工隊知道後,腸子都悔青了,這鬧人命了啊!自己拿着餅子進秋媽的門,秋媽的兒媳婦目送他進門的,起初還想着你乾孃沒得你照看我們照看,現在好,好事變壞事,這她兒媳婦不是通情達理之人啊,潑婦一個,事情不得了了!

果然,雲家媳婦拿把菜刀過去了做工隊隊長家,隊長面對這麼一個不講理的人,只得自認倒黴。

經過村裡人的數次調解,最終,雲石和其媳婦氣勢洶洶的說:“你害死了我的娘,按理是要抓你去衙門判刑的,我們也是有給她東西吃的,一年也要送一百多斤米的,算起來也是錢,這樣吧,不要你賠人命錢,但必須負責喪葬的開支錢。”

村裡的人聽到這裡,紛紛指責雲石和其媳婦的不是,做工的隊長更是忍無可忍,指着雲石媳婦的鼻子大罵道:“你們真的是沒有了人性,畜生都比你們懂理,我今天就丟下這句話,送葬這天我來做你孃的兒子,我來披麻戴孝,你們兩個豬狗不如的東西有種別出門送葬。”

喪事的時候,在那裡按理來說兒子媳婦孫子等是要長跪磕頭的,雲石礙不過指責,道士做法的時候做了下樣子,在衆人鄙視和指責的言語和目光中跑回了家,而云石的媳婦更是離譜,自始至終沒有出現過,隨便做工隊長和村裡人折騰。

或許也是老天都被感染,這天一直下着小雨,道士雷王做完了簡單的法事,就在要宣佈蓋棺起步的時候,天突然停雨,一道彩虹掛在了秋媽的屋子前。就在衆人驚訝這現象是不是老天也在爲秋媽送葬的時刻,一股蒸汽一般的白霧從水井裡飄出來穿越人羣籠罩住了秋媽的棺材,屋檐上發出“嗞嗞”聲,地上正在燃燒的冥錢也紛紛莫名其妙的滅掉,不遠處的雞鴨都驚慌失措的往田地裡“撲通撲通”連飛帶跑。

正當衆人目瞪口呆的時候,秋媽“嗖”的一下從還未蓋棺頂的棺材裡坐了起來,從嘴裡吐出一大塊軟化的餅,“啊”的一聲,嚇壞了最前面的做工隊長以及幾個村民和道士。

秋媽就這樣直挺挺的坐在棺材裡,兩眼目不轉睛的死死盯着衆人,慘白色的臉沒有絲毫生氣,黑色的棉布壽衣穿在她的身上顯得無比詭異。這一刻村裡聚集在秋媽的靈堂裡的人都大叫着詐屍被嚇得一鬨而散。

就這樣過了一會,秋媽又直挺挺的倒在了棺材裡,遠遠觀望的村民和道士好一會後才緩過神,一個爲首的道士搖着招魂幡口中唸唸有詞的慢慢靠近,走到棺材前,看了看秋恩媽,轉頭大叫:“你們都過來,老人家沒有死,胸口還在鼓動,我的天啊,活過來了啊,還陽了啊。”

聞訊的膽子大的村民和做工隊長也都抖着腿慢慢圍攏過來,看着躺在棺材裡的秋媽,發現秋媽的身體微微的動着,胸口一起一伏,臉色也紅潤了點。

這個時候爲首的道士拿着招魂幡輕輕的點了點秋媽的身子,突然,秋媽一把抓住招魂幡,閉着眼慢慢的坐了起來,近距離圍觀的人又是一驚,四散跑開。

做工隊長“撲通”跪在地上磕頭,道士也嚇得後退了幾步。

秋媽坐起身,緩緩的睜開眼睛,疑惑的看着周圍和不遠處的村民和道士,又看看磕頭作揖不止的做工隊長,開口說道:“後生,我這是到了哪裡?你們都是誰?”

爲首的道士雷王畢竟見多識廣,一見這情況,不像是詐屍啊,便大着膽子扶起秋媽爬出棺材,搬了把板凳待其坐定後問她怎麼回事。

秋媽說:“我死了嗎?”

道士搖搖頭說:“您沒死呢,這不活過來了嗎?我做了三十多年的法事了,第一次遇到您這樣的情況啊!”

有些膽子大一點的村民老者見狀,端來一碗水,燒了三片冥錢化爲灰水端給秋媽。

秋媽看了看說:“這水黑兮兮的髒的不行,這喝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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