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回 心中所願

錦秀急忙分辨說:“啄木鳥表嫂,咋能這樣說呢?我的丈夫是蛇郎,他有恩於我,哪怕海枯石爛,我也不變心,怎能夠又喜歡別人呢?但不知爲什麼,我只覺得心裡空虛的厲害”。

啄木鳥聽了神秘地說:“你知道白衣少年是誰嗎?他就是你的蛇郎!”

錦秀睜大又驚又喜的眼睛,問道:“啄木鳥表嫂,真的是他嗎?”

隨即又低下頭,自言自語地說:“蛇,怎麼能變成人呢?不會的、不會的……”

啄木鳥哈哈大笑,回過頭來,大聲對白衣少年說:“蛇郎表弟,再不要折磨錦秀姑娘了,還不趕快給她賠禮道歉?”

白衣少年興奮地走上前,雙手拉着溫柔可愛的妻子說:“錦秀妹妹,我就是蛇郎。”說着,雙手把那片蛇皮接給她。

錦秀捧着蛇皮,看着眼前站着的白衣少年,流着喜悅的淚珠說:“真的是你嗎,蛇郎?可是你爲什麼要披上這片皮,難道是對待自己妻子的道理嗎?”

蛇郎溫存地說:“錦秀妹妹,你別生氣,我是這裡的蛇仙,已經修煉了三百多年,這張蛇皮,我披上它,一來是想試試你們姐妹的心底,二是它是我的靈魂和法寶,離了它,我就不能生存,也沒有那樣高的武藝。”

錦秀用衣袖拭去了腮邊的喜淚,雙手交還了蛇皮,她又驚又喜,只覺得幸福的暖流流遍了全身。

激動得再也抑制不住自己了,一下子撲在了蛇郎的懷裡……

從此,小夫妻倆相親相愛,樂樂和和過着幸福美滿的日子。

再說大姑娘山秀,後來找了個商人丈夫,那商人一年四季很少回家,就是回到家裡,也只忙着點錢算賬,理也不理她。

家裡雖然富得什麼都有,但山秀卻過着沒有恩愛,沒有幸福的生活,並且那個商人脾氣很壞,動不動就把她打得鼻青臉腫,身上紫一塊青一塊的。

山秀自小任性慣了,哪裡受得了這樣的折磨,一氣之下,竟上吊死了。

二姑娘水秀,挑來揀去,名聲很壞,以後沒有人要她當媳婦了,她只得嫁給一個又窮又懶的男人。

這個男人瘦的跟猴子一樣,不種莊稼不種菜,只知賭錢押寶,偷雞摸狗。

後來被人家抓住,把腿打折了,睡在家裡直哼哼。

水秀丟下丈夫,死活不顧,又跑回孃家來了,娘把她也沒辦法。

冬去春來,日月如梭,時間過得真快啊,轉眼錦秀姑娘出嫁已三年了,老媽媽非常想念她。

忽一日,她發現油菜花開滿了山坡,就想起了錦秀臨走時說的那句“油菜開花來看我”的話。

於是趕快拾掇了一下,提着一籠籠杏乾和雞蛋,準備出門去看三女子。

二姑娘水秀瘋火火地從屋裡跑出來問:“媽,你走哪達去呀?”

老媽媽說:“我去看看你三妹妹,你就在屋裡給咱好好看着家”。

水秀說:“我也要去看妹妹和妹夫。”

老媽媽一再不要她去,可就是扭不過她,只得跟她一塊兒,順着油菜開花的路上走去。

整整走了五個白天,老媽媽和水秀才來到了蛇郎的山下,蛇郎和錦秀雙雙出來迎接。

老媽媽指着蛇郎問:“錦秀,他是誰?”

錦秀說:“媽,他……他就是你的三女婿。”說着又高興又羞澀地看了丈夫一眼,於是把蛇郎是蛇仙的事告訴了娘和姐。

蛇郎急忙上前,向岳母問好請安。

夫妻二人又向二姐問了好,水秀一時又羞又愧,很不自在。

當問起大姐時,錦秀和蛇郎對她的不幸深深同情。

蛇郎攙扶着老岳母,錦秀拉着二姐姐,進門時,錦秀問:“媽媽,你和二姐走金門檻,還是走銀門檻?”

老媽媽說:“好女兒,媽連個木門檻都走不起,還走什麼金銀門檻。”三姑娘和蛇郎就引老人和二姐從銀門檻走了進去。

進了門,錦秀又問:“媽媽,你和二姐坐金炕還是銀炕?”

老媽媽說:“好女兒,媽連個土炕都坐不起,還坐什麼金炕銀炕。”

三姑娘就叫媽媽和姐姐坐到金炕上。

老媽媽看見這金碧輝煌的屋子,覺得三女兒的日子過得好。

加之蛇郎既有禮貌,又很熱情,想着法兒招待她。她老人心裡不提多高興了。

水秀呢,打她一到這裡來就眼熱起來,心想當初不該不答應做蛇郎的妻子,真把她能後悔死,它又羨慕又嫉妒,於是就死皮賴臉地纏着不走。

末了,她提出要給妹夫和妹妹當丫頭,被老媽媽痛罵了一頓,說她真不害臊,簡直沒有一點臉皮子。

往回走時,儘管蛇郎和錦秀給她送了許多珍幣珠寶、珍貴衣服,叫她回去好好伺候二姐夫,好好過日子。

但她還不滿足,她眼熱這裡的參天柏樹,眼熱這裡的玉門銀窗,更眼熱這個漂亮英俊的妹夫,她越眼熱越後悔,越後悔越眼熱。

走了很遠了,還一步一回頭,望個沒夠。

沒提防腳底下突然一滑,把她摔下了萬丈深淵,落在半崖裡的椿樹上,上不來下不去。

微弱的聲音裡一直“後悔……後悔……”的唸叨着,當蛇郎和錦秀知道後,連忙趕來搭救時,她已經死了。

後來,這兒多了一種鳥不像鳥,貓不像貓的東西,人們管它叫貓頭鷹,夜夜出來,“後悔……後悔……”的叫着,據說它就是二姑娘水秀變的。

龍義在十里八村的可算得上是聲名狼藉,三十幾歲的年紀,卻不學無術,整天想着的都是怎麼樣發橫財,可以讓自己以後的生活吃喝不愁,卻也不想勞累,在村子裡所以沒少做偷雞摸狗的勾當,大家開始處處提防着他,所以他能偷的東西越來越少,現在連吃個飽飯都成問題。

這天晚上,天已經大黑了,龍義手裡提着半瓶子不知道從哪裡順來的白酒,喝的腳下已經有些踉蹌了,嘴裡唸叨着發不了財過這樣的日子,還真不如死了痛快,這時候忽然聽得路邊有輕哼的聲音。

龍義藉着酒勁上前一看,在路邊躺着一個老頭,約摸得有個六十多歲的年紀,看樣子是病了。

龍義不知道是酒喝得多了還是突然有了善心,糊里糊塗的就把那個病老頭給扶到了自己的破屋子裡,還把家裡的一碗剩粥給老頭吃了,這時候酒勁上來,龍義倒頭就睡着了。

到了第二天快到中午,龍義才醒轉過來,一睜眼竟看到有個老頭坐在一邊,還嚇了一跳,仔細一想,纔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看老頭的樣子是沒事了,正想開口讓老頭離開,他可不想憑白的在養個生人,話到嘴邊,卻看到了地上的破桌子上擺了一桌子的飯菜,他可是好久沒有吃過這麼豐盛的了。

老頭示意他起來吃飯,龍義狼吞虎嚥的吃了飯,心裡感覺到這老頭可能是有所來歷,也就不急着讓他走了,兩人便聊起了天。

說了半天才知道,這老頭姓花,人們都叫他花先生,是個遊方的風水先生,基本上一年到頭的都走在外面,爲的是能看看更多的好的風之地,誰想走到村邊卻突然暈到了,正好讓龍義給趕上。

雖然說龍義人不怎麼樣,腦子還算是好用,他知道這風水先生或許能幫自己實現發財夢,於是開始懇求花先生能幫他找個風水之地,日後發達必有重謝。

花先生卻說他可以幫他看看風水,不能保他發財,可以保他平安,這更讓龍義覺得這花先生有道行,再三的請求,最後花先生才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原來學習風水這一行當,雖然對外人來說是比較神密,對於風水先生來說卻有着規矩,那就是命裡會有缺失,命理不全,就是注孤生,還有就是這一生只有一次看正穴的機會,而且看了之後,風水師就會瞎了雙眼,從此也就在也不能給人看風水了。

龍義一聽,忙的跪下了身子,就給花先生磕頭,口中喊他爹。

花先生被他的行爲給弄懵了,龍義說他願意給花先生養老送終,從此花先生就是他的親生父親。

其實風水先生在神密,也是普通人,尤其是現在上了年紀,也想有個依靠。

早年間他收過一個徒弟,原本是想把本身傳給他,也能讓自己有個後人,但徒弟只學了些皮毛後就離開了,主要是受不了孤獨一生的苦,最後放棄的。

此時見龍義是真誠的,於是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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