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藍萱帶着微笑,輕聲說道:“回稟太后,其實左將軍今日帶着草民入宮,給貴妃娘娘診病只是其次,還有件更重要緊的事情。”
“哦?是什麼?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能引得左將軍將個身無半職的人引進宮來,哀家倒是真想聽聽。”聽了藍萱的這句話,太后的鳳目圓睜,直盯盯的看着藍萱。
這話被左良聽在耳中,心裡不免暗自叫苦,雖然自己也覺得藍萱不是個愚笨之人,但是這禁宮之中的爭鬥想必也是他所不知道的。要是真是一時不明就理的說走了嘴,再想拉回來可就更難了。
“太后……”
左良還沒容自己想好要說什麼,把藍萱剛纔的話圓過來,這嘴裡的“太后”二字就已經溜出了口。
“閉嘴,哀家沒許你說話。”
可左良剛剛開口就被太后一句話給封了回來。
“說,究竟是什麼事情讓你無宣便私自入宮的!”太后厲聲問道。
“是。”說了聲是,藍萱雙膝跪地,從懷中取出了那把帶着玉兔掛墜的扇子,雙手奉在頭上,說道:“草民進宮不爲他事,正是爲這玉兔。”
“玉兔怎麼了?王爺不是賞了你麼?難道你還想抗王命不成?”
“太皇容稟。昨日王爺將此物賞給草民之時,草民並不知此物是何等珍貴,後左將軍將此物的來歷告知,草民自知此物斷然不是應該落入民間之物,想着若是還給王爺,只恐王爺不會收回,所以,才越制請左將軍帶草民入宮,以求覲見太后。”
“你是意思是,王爺不會收回的賞賜,哀家就會收回來麼?”
“太后與王爺都是慷慨之人,若只是平常物件,草民也不會做如此不合規矩不體上恩之舉。但王爺年紀尚輕,只怕當時並未思慮周詳,纔會將此等貴重之物賞予草民。但太后持重,更知此物其中份量,草民叩請太后,將此物收回。”
聽了藍萱的話,左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還好,把事情歸在這玉兔之上。
可是,太后心下就不爽到了極點,現在,自己被這個“草民”架了起來,若是不把這東西收回來,自己也便是那不持重,不知份量之人;可是如果就這樣收了回來,不知會不會干擾了臻兒的計劃,雖然自己並不知道那計劃是什麼,但是想來臻兒也不會隨手將這東西送給個普通人。而現在,這個看似體貼的幾句話又把自己給放到了個上下不得位置,看來這個人果真是不能小看了。
正在太后左思右想,思量下一步應該如何做,話該如何說的時候,卻聽到外面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聽到這個聲音,左貴妃,左良以及一應宮人全部跪了下來,這太后雖然不跪,但也站了起身。藍萱不用想也知道,這來的是什麼人,忙跪着,用雙膝替腳也轉了個身形,面朝門口,低着頭。
“喲,皇嫂也在這兒呢。朕還特特的派了人去太后宮裡請您呢,沒想到,卻早朕一步先到了這裡。朕剛纔在外面就聽到有人說什麼恃重,朕還以爲是在贊誰,原來是在誇讚皇嫂。愛妃快平身,你有了身孕,別在意這些虛禮了。”
邊說着,韓銘越邊已經親手挽扶着左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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