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戶於郊外之後,家父一直以爲鄉親治病,我也經常幫忙。那村子裡沒有幾個識字之人,所以,前些年的時候,保長就一直勸家父讓我參加舉試,也算是爲了他自己的前程添上一筆。家父又無法拒絕,所以……”
“難道保長不知道你是……”
“我也說過的,家父素喜遊歷,我母親過世又很早,所以,小時候穿着男裝只是爲了外出的時候方便行事。後來也就成了習慣,沒有人問,我也自就不必說。他們就理所當然的認定了我是個男人,也報上了戶籍,你總不會讓我去告訴戶官,說是報錯了男女吧!再說了,男又如何女又如何?我並不介意……”
“你這人……棄考是欺君,那你隱瞞女子之身這就是不是欺君了?你這,不只是欺君……更是自欺欺人!”
“我沒有欺人,也沒有自欺。只是不介意這副形骸罷了。”
廖昂軒被藍萱氣得哭笑不得,在屋子來回打轉。
這時候,雨墨端着點心走了進來:“少爺,點心我給拿來了,廚房說,您早上……”
“出去!”
還沒等雨墨說完,廖昂軒這兩個字脫口而出,把雨墨嚇了一跳,他滿臉委屈,莫明其妙的看了看藍萱。
藍萱一笑,說道:“不和衝你,和我嘔氣呢。你先出去吧。免得受了無妄之災。”
雨墨點點頭,放下手裡的點心,然後一轉身趕緊離開了房間,然後,到了門外,還不忘回頭把門關了個嚴實。
看雨墨出去,也把門關好了,廖昂軒才壓着聲音說道:“好好好,就算你不在意,如果被別人知道了怎麼辦?”
“滅口如何?”藍萱看着廖昂軒眨了眨眼睛問道。
“什麼?”聽了這話,倒是讓廖昂軒吃了一驚,“你不是想?”
“其實昨天還真有那麼一瞬間腦子裡想過,要不要直接殺掉了你來着……”藍萱看着廖昂軒一臉驚慌之色,宛爾一笑,說道,“不過,既然你知情不報,已是同罪,想來,你肯定會我保密吧。”
藍萱本想着,剛纔廖昂軒一臉正經的與自己說這件事情,再加上剛纔自己小小的威脅之詞,現在他心裡必定也是正經且嚴肅的,可是,這個時候,當她再擡眼看廖昂軒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完全被廖昂軒算計了,自己太過低估了自己面前的這個富家子兒。
這時候廖昂軒正一臉壞笑的看着自己,且不看他皮笑肉不笑的那張臉,單單就那一雙笑得異常發賊的眼睛,藍萱就知道,自己這一次上了他的當。
“小丫頭,你還敢威脅我?咱們且放下現在只要我綁了你出去交差,不只無罪還可立功這話不說,單就說我的家世,你覺得這天下會有幾個人願意與我爲敵?我連句話都犯不上多說,就會有大把的人等着幫我脫罪。”
“聽廖兄的意思,這是準備着要拿了我出去邀功了?”
只聽廖昂軒冷笑了一聲,然後說道:“邀功?我圖什麼?賞金?嘁!這麼無聊的事情,我纔不屑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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