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墨本欲上前打聽幾句,小豆子眼尖,看到一位家丁衝着他們殺雞抹脖似的又是擠眼又是搖頭,忙下馬一把拉住了雨墨的手腕,兩個人無事人路過一樣的牽着馬慢慢悠悠的從相府門口走了過去。
“怎麼了?”過了轉角,雨墨才問道。
“那家丁給我們使眼角,就是不讓我們上前,而且,你看那門口站的人,不像是相爺府裡的。”
“這我倒也看出來了。可是,少爺給的差事……”
“昨兒不是說,左公子今天當職麼。要不,咱倆去貢院轉轉。就算見不着人,這邊封着,也是個回話了。”
雨墨點點頭,笑着對小豆子說:“小機靈鬼。難怪少爺那麼喜歡你。成,今兒哥哥就聽你的,走着。”
說着,這兩個小廝向着貢院方向急駛而去。
放下他們左右打聽着不提,單說說左良這邊。
與父親進宮之後,皇上聽了左相的稟報龍顏甚是不悅,再聽了左良的陳述,雖然沒有大怒,但明眼人一下子就看出了他此時的忿恨。整個大殿裡連個敢大聲喘氣的人都沒有。
過了一會兒,皇上令左良再帶一隊內侍去考場再次對考生做次搜查。而自己則與左相再重新另議一題。
左良領着這些內侍急急的趕到貢院,挨間院子逐一檢查,果然,從不少的考生身上搜出了夾帶。自然,這些也不算是什麼不正常的事情,但是,幾乎這二三十名帶有夾帶之人夾帶題目均爲一題,這就不是正常之事了。左良把這些考生都禁於一室,又派了一內侍將這些夾帶送入宮中。
很快,內侍回來,低聲稟報左良,說:“皇上這一次是真的大怒。原本要親自巡視之事自然不必再提,還令左侍衛帶人嚴加巡查。”
左良點頭,考試也終於開始。
從左良到這裡開始,就一直擔心會不會從藍萱身上搜出些什麼,但結果卻令左良安下心下,搜到藍萱這裡時,別說夾帶,就連筆墨之類的物品,藍萱都一應用的是貢院所供,自己連一件私人物件全都未帶。
等左良再轉了個圈子回到藍萱所在的院子時,竟然看到藍萱已經交了卷子準備離場。
“答完了?”左良有些疑惑的問道。
“是。”藍萱說道。
“一會兒回廖家,哪也別去,晚上只怕還有事情要問你。”左良說。
“回去之前,還有個地方一定要去的。”藍萱一笑,沒有再多對左良解釋什麼,而是轉身離開了貢院。
這“一定要去”的地方,自然就是那日那個道士說的西山清平觀。
這一路,藍萱快馬急駛,很快就到了西山。可是這清平觀,卻讓她打聽了很久才找到。到了觀外,她把馬匹系在觀外,然後走了進去。
這裡遠比平日裡所見的廟宇道觀要小上許多,香火似乎也不是那麼興旺。幾乎,都沒有什麼人跡,院落裡四處都是落葉,連觀宇本身也有些破損了。
藍萱把兵刃放在袖中,邊打量着四周的情況,邊慢慢的向裡探尋着。
直到走到正殿,都完全沒有看到什麼人影。
看來,這一趟算是白跑了。藍萱這樣想着,轉身向院門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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