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迪越等越覺得不對味兒,他琢磨了下,不行,自己可不能這麼幹坐着了。
他打開自己屋裡上鎖的櫃子,坐裡面拿出一個小匣子來。
這裡頭,上面是一些珠寶翠玉之類,這些物件,是這些年來各處主子賞的,還有一些外頭人和宮裡人孝敬的。當然,數量要比這多得多,這些留下的,是鄧迪看得上眼的,而那些他看不上眼的,則全真金白銀的折換成了銀票,墊在這匣子的下面,厚厚的一層,怎麼也有將近十萬兩了。
鄧迪尋了幾個錦袋,把這些東西分做幾下裝了起來,分別放在身上各處。然後,他又找了個棉布包裹,包了幾件家常的衣服。收拾好後,把包裹又放回箱子裡。
他這剛收好放好,那個叫小木頭的孩子就回來了。
“幹爺爺,我聽您的話繞着二門外的牆一直往冷宮那兒跑,熱鬧倒是沒看到,不過,在快到宮門的地方,倒是有處奇怪。”
“怎麼個奇怪?”
“有個地方,有攤血,但是很少,看上去好像是什麼人受了傷。”
聽了這話,鄧迪皺了眉,皺着眉想着:有血!那就不是死就是傷。可是誰傷了誰?若是得了手,爲什麼這個時候還不回來。難道是反被那個書生傷了?不可能啊……那難道是……那書生被誰給救下了!
想到這兒,鄧迪從一旁架子上的小玉碗裡抓了一把散碎銀子,又拿了個荷包,把這些銀子放了進去,塞給小木頭。
“幹爺爺,您這是幹嘛?”小木頭奇怪的問。
“再去幫幹爺爺問點事兒。這些給你買果子吃。”
小木頭點了點頭。
“還是剛纔那條道兒,但是直接到大門那兒,問問,今天過了卯時,有沒有什麼人來了。特別問問,左將軍和賢王爺有沒有打那兒過。若是過了,什麼時辰過的。”
“知道了。”
別看小木頭孩子不大,可是跑的卻是極快。大約有一刻左右,倒喘着粗氣回來了。
“怎麼說?”
“那門上說,今兒過了卯時,有個書生過了那門兒,說是來禮部演禮的。沒多大功夫,賢王爺也來了。左將軍沒來,但是卻是從那門兒出去的。”
一聽這話,鄧迪心裡一涼。
若是左良,還好辦了;可偏偏是王爺。不行,若這王爺當着太后的面兒跟自己翻了臉,自己就斷然是沒活路了。出去躲躲,過了這氣頭兒再回來,要不然,我有這些個銀子就乾脆不回來了,隨便在哪裡安個家得了……
但卻還不能這樣悄悄的走,得經過太后,不然,這最後一道保護自己的牆要也往自己這邊壓過來,那自己可就不用安家了,連死都沒個葬身之地了。
鄧迪遣走了小木頭,來到了太后的宮裡。
太后一見他,倒是覺得奇怪,怎麼這臉色跟死灰一樣的。
“今兒不是不當職麼?難得歇一天,又跑過來幹什麼?”太后問道。
鄧公公使了個眼神,退下了其他人,然後“撲通”一聲,跪到在地。
“怎麼了這是?今兒,這唱的是哪出啊?”太后不明就理的問道。
“太后救我!”
說着,鄧迪把今天這前前後後的事情一五一十,一字不落的說給了太后。
聽了這話,太后也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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