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連斯!!”
傾爵勃然大怒,風輕雲淡的臉上驟然陰雲密佈,充斥着駭人的冰冷。
慕連斯背對着她淺笑,茫然若失的擦去臉上的淚水,頓了頓神後回身看着她。粉嫩的臉上鳳眸圓瞪,衣袖中的雙手緊緊的攥起。他知道她在竭力控制自己的脾氣,可她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那麼憤怒嗎?
“王,斯感覺身體有點不舒服,先回廂房休息了。”
頷首微笑轉身,期待傾爵能叫住他問候幾句。傾爵看着他轉身卻愣在一邊,右手微微抖動了幾下,嘴脣囁嚅着卻沒有喊住他,感覺變得好陌生。
“王,斯告退。”
忘了怎麼忍住胸口的悲痛走出御書房,擡頭時藍天白雲一片。
看着眼前宏大的宮殿,寒冷席捲了身體。
也許是對的,他們在背道而馳越走越遠……
回西沉殿的路上慕連斯都鐵青着臉,無視所有人的指指點點快速的回到了廂房。關好門後川夌嘲諷的笑聲傳來,他正靠在牀頭翹着腿,目光戲謔的打量着他。
無所謂的抖動了下嘴角躺在牀上,無趣的打量着牆壁上自己的畫,眉頭一點點緊鎖。
傾爵答應去叔炎的生日宴,還出主意在鶴泉樓舉行,那麼殷勤讓自己何以自處?他們都說他們的過去,誰都質疑自己和傾爵的未來。是不是選擇錯誤了,是不是當初就該回去?
“怎麼,碰壁了?還是傾爵不愛你了?”
川夌調侃的說了句。
慕連斯不滿的瞥了眼他沒有迴應,川夌更來勁了,飛身在他的牀上落下。慕連斯惱怒的白了眼他,剛剛坐起來就被川夌按到了牀上,臉被捏的賊疼。
“幹什麼呢你,不要以爲沒人就隨意毆打我,有本事你放開我我們單挑,就知道偷襲我!”
慕連斯底氣十足的嚷嚷着,要是川夌真放開他他也拿川夌沒辦法。百無一用是書生,他不是書生也百無一用。
“我要見傾爵。”川夌愜意的坐在他身邊說着。
“那關我什麼事情?!”不禁惱火的大吼着。
川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慕連斯吃痛的嗯哼了幾聲。
“我不是傳聲筒,再說你要見王需要請示桑者……”
“你是傾爵身邊最親近的人,我要見她只需要你一句話。”
川夌認定了慕連斯能辦妥自己的要求,愣是按着他的臉不放。
“那你也先放手,很痛的呀!”
慕連斯能想象得到自己現在就是被拽上岸的魚,姿態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川夌得意的在他臉上拍了幾下然後利索的跳到地上,瀟灑的抱着雙手看着他。揉着痠痛的臉坐了起來,心想川夌就是個變態,沒事只會虐待他。
“說吧,什麼時候帶我去見傾爵?”
“王這個時候都在批閱奏章,等稍微晚點我再帶你去見她。”
爲了防止再被揍,慕連斯一溜煙跑到了門口。
“哼,你以爲這樣我就打不到你了?”
川夌作勢就要狂扁他,慕連斯往外面瞄了一眼,還沒拔腿後衣領就被川夌拎住了。驚慌的他剛要呼救,這時聽見門欄處傳來太監陰陽怪氣的聲音:“王駕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