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亦無賴的笑着,猩紅的眸子此時更顯詭異:“我的王,我是確保出城門時不被人冷箭。這一路上安靜的詭異,我可傻到連這點都沒察覺到。”
傾爵把慕連斯小心的放到一邊軟墊上,掀開簾布蹲到了曲亦身邊。探頭環顧了四周一圈,見不遠處城牆上原本林立的官兵此時竟失了蹤影,心中也想到是他們在暗中埋伏,伺機將曲亦拿下。
臨近城門,傾爵拉着馬車搖晃的站起身來,對着埋伏在暗處的官兵瞪了幾眼。他們猶豫着不敢動手,只能看着馬車飛馳而去,直接出了城門進入了一片森林中。低頭惱怒的瞟了眼暗自竊笑的曲亦,鑽回馬車中繼續查看慕連斯的傷勢。
小憩了片刻慕連斯也喘息了回來,擡頭望着傾爵緊皺的眉眼,更加心疼她的心疼。伸手揉了揉她的眉頭,招牌式的調皮一笑。正在心痛他身上傷口的傾爵破涕爲笑,惱怒的捏了捏他的鼻子,兩個人抱在了一起。
彼此感受着對方身上熟悉的溫存,慕連斯指了指簾布之外正在駕馬狂奔的曲亦,小聲的說道:“爵,你怎麼那麼傻,曲亦已經瘋了,你還答應他這種荒唐的要求。”
傾爵反而輕鬆的笑着,牽腸掛肚了那麼久的人兒終於出現在了自己的身邊,此時的她什麼都不想去想,只想好好看着他的臉,牢牢的烙印在心中。
“你叫孤‘爵’?”
慕連斯壞壞的笑着,摩挲着傾爵的額頭,仔細打量着她的臉龐,從未感覺自己與她是那麼接近,恍如夢境一般。
“不喜歡嗎?”
傾爵小雞啄米的連忙點頭,高興的靠在了他寬厚的胸膛上:“沒有什麼事比斯直呼孤的名諱要好,孤喜歡聽。”
感慨的撫摸着傾爵的臉蛋,環顧着狹窄的馬車,焦慮接下來該怎麼逃脫曲亦的魔爪。
見他不說話了,傾爵擡頭癡迷的凝視着他棱角分明的臉,揉了揉皺起的小小山峰。慕連斯回神望着傾爵淺淺一笑,心中甚是擔憂。
“你不該來,何必做無謂的陪葬。”
傾爵淺笑着閉上了眼睛,細細感受着他身上的溫度:“孤依稀記得斯說過的天長地久海枯石爛,怎忍心讓斯一人身處險境。”
慕連斯感動的不知言語,只能牢牢將她攬在自己的身上,不讓她受馬車的顛簸。
不知過了多久,馬兒都疲憊的嘶吼着,倔強的任性不肯走。曲亦跳下馬車打量着這迷宮一般的大山森林,嘴角揚起一絲詭異的弧度。頓了頓神,掀開簾布看見傾爵和慕連斯竟抱在了一起,惱羞成怒的用力甩了下繮繩,馬兒受到刺激驚叫了一聲,拼命往前掙扎了幾步。他死死的拉着繮繩,對着正睡眼惺忪的二人詭異的一笑。
慕連斯警惕的把傾爵抱得緊緊,眼前的曲亦就是隻發狂的野獸,誰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來。傾爵半睜着眼睛麻木的看着此時此景的曲亦,可悲大好男兒竟淪落到這般田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