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又重回起點——
這起案子中,言若熙和秋生夫婦已經死去,扎奴也死了,小寵被抓走,至今沒有任何音訊傳來。那個黑衣人藏得很深,好像是他,又好像不是他……
張西和張東只是犧牲品,放出煙霧彈的人是傾爵。她早就想治一下他們兄弟倆的威風,卻苦於找不到機會和藉口。
所以沈洛男不殺他們,除了他們是無辜的外。
他相信,傾爵也不想殺他們,所以自己的處理恰到好處。
距小寵被抓走已經過去了十天,他沒收到任何消息,派出的人也沒找到小寵。京都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藏一個大活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該搜的地方都搜了,不能搜的地方還是不能搜。
他決定進宮見一趟傾爵,他相信傾爵也想見他……
翌日午後,沈洛男緩緩醒來,穿上白色長衫,儒雅氣息燻人。
刮乾淨嘴邊的鬍鬚,看着鏡子中清爽的自己,不由陷入了沉思。
這種眼神,還是慕連斯式的……
不用通報不用等待,他很順利的進到了御花園。每當這個時間,傾爵都會在御花園中的亭中休息。那裡有一個魚池,裡面的錦鯉很漂亮。
到得時候叔炎剛好出來,身後的川夌手上拿着一本冊子。兩人的目光如此相似,笑比不笑還陰森。簡單的寒暄過後,叔炎帶着川夌匆忙離開。
也是,閏甲和茫乙被自己殺了,川夌只能充當跟班打雜的角色,誰叫叔炎疑心病重。
遠遠看去,身穿粉色薄紗的傾爵倚在亭子裡,手中拿着裝魚飼料的玉盆,眼神空虛。右手隨意抓起一把,緩緩灑落池中,引得五彩斑斕的錦鯉隨之簇擁。
她心不在焉的撒着魚飼料,直到玉盆裡沒了飼料。愣愣的看了眼隨之散去的錦鯉,想着飼料沒了後,它們也不熱衷了,都離開自己了。她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那些一個個離自己而去的人,也不過是沒了需求,而離去的人……
沈洛男隨意看了一眼,只有兩個侍婢在守候,桑者也不在。
正當他準備過去時,腿上結結實實的捱了一下,不由低頭一看。
小月兒的笑臉依舊,洋溢着比陽光還燦爛的笑。一段時間不見,她已經是個會走路的小孩子了,此時正抱着自己的大腿,咧着嘴衝自己大笑。
不知道爲什麼,每次看見小月兒的笑臉,沈洛男陰沉的心也會照進一絲曙光。
俯身把小月兒抱起來,用鼻子去蹭她的臉蛋。小月兒只是歡實的咯咯笑着,兩隻小手抓着他的耳朵。
桑者一直站在不遠處,她陪着小月兒到了這裡,直到小月兒堅持要自己走路。她跑得很快,一下子抱住了沈洛男的大腿。她不明白小月兒爲什麼不怕沈洛男,明明他只是一個外人……
突然間,桑者驚慌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她看見了難以置信的一幕,小月兒和沈洛男的笑靨那麼相似,似乎是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
而此時清爽的沈洛男,像極了慕連斯……
聽見小月兒的銀鈴般的笑聲,傾爵從回憶中抽身,循聲看去,不由一怔。一股電流從腳底凝升腦袋,眼眶突然間就溼了。
陽光下,風中,他們的笑,很相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