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東驚恐的丟下手裡的碎渣子,不知所措的連連後退。他沒想過沈洛男會算計自己,竟然不躲避。他估計想拿腦袋上的傷大做文章,說是自己惱羞成怒,出手偷襲他。
此時書房被不知名的人馬圍住,瑾休和堯聖伸長脖子看了一眼,淡定自若的半眯着眼睛,悠閒的好像在曬太陽。
張東的力度不重,花瓶只是砸破他的額頭,估計十來天就恢復了。
正如張東所想的,自己是須彌王,打傷自己可是重罪。看張東現在一副活見鬼的模樣,心裡肯定在咒罵自己。
“你——我只是錯手!”
打了人還理直氣壯的,果然是文人的作風。
沈洛男揶揄的冷笑着,突然痞痞的說道:“你的錯手,讓本王的額頭掛了彩。先不說本王介意不介意,若王看見了,定然會問,那本王該怎麼說呢?”
張東出了一身冷汗,若是真的按照沈洛男所說的那樣,自己輕則被罷官,重則發配邊疆。
這時門口的侍衛騷動了,一個穿着武官長袍的男人快步走了過來。彪形大漢,絡腮鬍子,不怒而威。細看與張東有幾分相似,特別是那雙圓的像咕嚕的眼睛。
“二弟,你怎麼樣了?”
男人是張東的大哥張西,接到線報說是沈洛男欲公報私仇,想陷害張東,就急急忙忙的帶兵趕來了。
張東被嚇了一跳,滿心以爲那是沈洛男的侍衛,是來抓着自己見傾爵的。沒想竟然是自己哥哥張西的親兵,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沈洛男上門興師問罪,又沒帶侍衛和親兵,倒是帶了瑾休和堯聖這兩個看好戲吃白食的。他無緣無故驚嚇自己,讓自己出手傷他,卻又不躲避。說明他是故意挨自己的打。張西突然出現,帶兵圍住了書房,他是爲什麼來的?
這一切看似都沒什麼聯繫,可——
突然,張東想到了什麼,讓張西趕緊帶兵走人。
張西一頭霧水的看着,想問明白又沒時間,只能先帶着親兵回府。
就當張西準備帶人離開的時候,幾個男人衝了進來,堵住了他們的去路。
張東不解的看着那幾個男人,發現他們並不是自己府裡的。而張西一向好鬥,見這幾個人不知死活,敢擋自己的道路,不由瞪着雙眼,想打他們個哭爹喊孃的。
男人甲乙丙丁,氣定神閒的看着張西和他的親兵,眼中的是睿智還是高傲,反正沒人會在意。
“不知死活的東西,敢擋你張西爺爺的路!”
他們還是那副姿態,似乎不把張西之流放在眼中。
張西最見不慣在自己面前耍橫的,右手按在腰間的佩刀上,對着他們惡狠狠的說道:“呵呵,你張西爺爺帶兵打戰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兒吃奶呢——”
“關於吃奶這件事,這我倒無從查起了,不過他們現在是吃皇家飯的!”
隨着這戲謔的聲音,男人們把外衣撕掉,露出裡面的黃馬褂。這時,迷尚一個縱身翻到他們面前,抱着雙臂,冷冷的看着張西。
不好!果然是有詐!
此時的張東有點腿發軟,轉身看了眼沈洛男,不由佩服他的心機城府之深。
張西早被他們身上的黃馬褂亮瞎了眼,突然雙腿癱軟,跪倒在地上汗如雨下。
房內,瑾休和堯聖有氣無力的擊掌,心想這場戲太無聊了。
倒是沈洛男,靜靜的看着那邊,嘴角不自知的揚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