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聖突然懂了,從前那個對傾爵愛恨交加的慕連斯,之後沉迷對寵兒愛意的沈洛男,因爲陰謀和計劃娶了言若熙,卻無力挽救自己的愛,看着寵兒死去。他的內心經受了很多煎熬,甚至於有一段時間,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幹什麼?想要什麼……
“師傅,你是不是有話想問我?”
他學會了察言觀色,更喜歡研究別人的神情。
堯聖錯愕的啊了一聲,之後指着沈洛男淺淺一笑。
“之前你對傾爵恨之入骨,說有所學成,就會找他們報仇。後來,似乎你的計劃被擱置了,是因爲寵兒?”
他突然想起了那個夢,以及寵兒最後對自己說的話。
“她說,若兒早就知道了我的計劃,也知道了我是她肚子裡孩子的父親。若兒很愛我,所以她什麼都沒說和沒問。一個天真善良的小女生,心裡竟然藏了那麼大一個秘密。忍受着家人的死,一個人默默的扛了下來。明明知道我是殺人兇手,是始作俑者,可她卻隱瞞了下來。到現在我才知道,若兒很愛我,那種放棄了生命的愛——”
堯聖聽得一頭霧水,不明白沈洛男怎麼沒頭沒腦的對自己說這個。他想着他口中的那個‘她’,不可能是別人,只能是寵兒。一個已經死了一年多的人,爲什麼這個時候還被提起?
小月兒曾讓他一度放棄報仇,寵兒讓他想過歸隱山林,忘記一切。而言若熙的秘密來得太遲,不然他會毫不猶豫的牽着她的手,找個沒人的地方隱居起來……
他總是在錯過,當所有的美好都錯落,他纔會想起逝去人的好……
其實,現在再去回想過去,一切都是徒然。他也知道這一點,把深愛的人懷念過一遍後,抹去眼角的淚水,淺笑着擡頭看着堯聖。
“師傅,你會支持我嗎?”
堯聖愣了一下,之後堅定的點頭。
“只要你做的不是錯事,不只我,還有小修子——”
說着右手一甩,門打開了,瑾休跌撞了進來,然後窘迫的對着他們傻笑。
沈洛男瞬間一臉黑線,原來這個傢伙一直在門外偷聽。
做了個抱歉的手勢後,在兩人身邊坐好,從懷裡掏出兩瓶百花酒,孝敬他們。
堯聖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不客氣的說道:“下次再敢偷聽,我就讓你在房樑上過夜,還是那種快斷了的房樑!”
瑾休急忙保證,說再也不偷聽了。他依稀記得那天的體罰,被綁在房樑上足足三個小時,下來時腿都成O型的了。
喝了口百花酒,讚賞的豎起了大拇指。瑾休高興的剛咧嘴,就被他瞪了一眼,只能悶悶不樂的喝着百花酒,看着沈洛男近乎陽光的笑臉。
堯聖忙不迭又喝了幾口,緩緩對沈洛男說道:“洛男,說說你的想法,和接下來想做什麼?”
“剛纔和師兄就在談論害若兒和秋生夫妻的人,他說那人不可能是叔炎和川夌,那我就沒頭緒了——”
說着眉頭打結,不悅的趴在桌子上。
堯聖若有所思的瞥了眼瑾休,他立馬坐的筆直,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急忙說道:“你不是調查到了一個叫做扎奴的太監嗎?我們可以從他身上下手呀!”
沈洛男疑惑的看了眼瑾休,豁然開朗,原來他一直在監視自己,怪不得知道自己身邊發生的所有事情。
“我也不先去傾爵那裡報到了,我們這段時間就暗中調查那個叫做扎奴的人。我總感覺他的身份不是那麼簡單,似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