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尷尬地撓了撓頭,他倒不是真的覺得西方人就有三頭六臂,而是從來都沒有見過,所以好奇嘛。
“閣主,我有一件事,不知當說不當說。”一直保持沉默的斷情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想要開口,卻又有些猶豫。
夏熙萱衝他笑道:“這裡沒有外人,你想說什麼可以隨便說。”
“是這樣的。”斷情皺了皺眉頭,陷入了回憶之中,“有一天屬下去分部巡查,看到了一份奇怪的資料,那資料被擺在資料架的角落處,上面落了一層厚厚的灰,看樣子是很久沒有被人翻動的痕跡了。屬下覺得很奇怪,春雨閣的消息從來都是供不應求的,還沒哪份消息能放這麼久而不被人買走,所以,屬下就打開看了一下。”
說到這裡,斷情稍微頓了一下,才繼續接着說道:“裡面的內容十分的奇怪,當時我有些沒看懂,但是聯合現在的情況來看,我想我知道那是一份什麼消息了。”
斷情的語氣變得沉重了一些,“閣主,那份消息上說,在壕都南邊的赤巖山上,有一塊神奇的磁石,找到這塊磁石可以召喚出惡魔爲己所用,從而得到天下。不過因爲這消息來歷已經沒辦法查證了,而且關係重大,所以一直沒有對外售出。”
夏熙萱託着下巴想了想,問斷情,“你覺得這塊磁石,與西方世界有關?”
“嗯。”斷情點了點頭,“如果真的有西方世界的話,而且西方人的長相確實與我們東方人有些差異,被認爲是惡魔也並不奇怪,這個消息裡面又提到了壕都,我想,有可能是一條重要的線索。”
“既然這樣的話,不若我們去赤巖山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這塊磁石。”夏熙萱拍了拍手,做出決定,“今天太晚了,明天一早出發,全部前往赤巖山。”
“不可!”這時候,陸白歌卻突然出聲阻止。
衆人奇怪地看着他,“怎麼了?”
陸白歌的聲音裡帶了些嚴肅與驚懼,“你們不是本地人,不知道赤巖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赤巖山雖然離壕都不遠,也屬於壕都的管轄地界,但是卻從來沒有人敢上那座山。據說那座山是離地獄最近的地方,山上氣候詭異,山上妖獸衆多,且都擅長用火,山裡的岩石都是滾燙的,我們就這樣過去,還不被烤成人肉乾了?”
這山倒是奇怪,夏熙萱想了一下,心想也許那赤巖山其實就是一座火山,只是古代的人不瞭解,所以才以爲是妖山,心裡也沒太在意,“想要成事,總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就算那赤巖山真的是地獄,我夏熙萱也是要去闖一闖的!”
話音剛落,慕靳也跟着點點頭,“萱兒說得沒錯,再說我們這麼多人,修爲也不弱,不一定立即就要去找那磁石,先去探探路,一有危險就馬上離開,應該沒有太大的困難。”
“你們……”陸白歌深深地嘆了口氣,最終搖了搖頭,“算了,我知道現在什麼困難都阻止不了你們了,我去讓人做些準備吧,以免明天真的被烤成人幹。”
胖子走過去拍了拍陸白歌的肩膀,笑嘻嘻道:“陸城主,你不要擔心,我慕靳師兄和夏師妹可厲害着呢,再說還有我胖爺,不會有事的。”
陸白歌苦笑一聲,原本他選擇幫助夏熙萱和慕靳他們就是因爲他貪生怕死,不想要冒險,可是這纔剛剛結成一個團體呢,馬上就要冒險了,他是上輩子欠了誰才這麼悲劇啊……
“行了,都散了吧,今晚大家好好休息,明天還有一場應戰要打。”商量得也差不多了,夏熙萱揮揮手開始趕人。
衆人無語地各自散去,他們發現,自從夏熙萱成親以後,人變得更加的腹黑蠻橫且有向潑婦進軍的徵兆了,真是可怕,慕靳也不知道管管,還一副縱容寵溺的樣子看着她,深怕她鬧不出事兒一樣。
唉,苦逼的人生。
第二天。
衆人很早就起牀,聚在一起,陸白歌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一瓶丹藥,吃下這丹藥以後可使自身體溫暫時下降一半,以抵禦赤巖山的熱氣。
不過,縱使這樣,他還是不太放心,“昨天我們說好的,一旦發現不對勁就要立即撤離哦,我可不想死在裡面。”
夏熙萱好笑地看着他,“你怕死也不至於怕到這個程度吧?這還不知道赤巖山上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呢,就已經想着要死要逃了。”
陸白歌撇了撇在面具下的被遮擋住的嘴,“赤巖山的危險程度不是你們能想象的,若是不多做點準備,隨時做好逃命的準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聽陸白歌一再強調赤巖山的危險,夏熙萱對那赤巖山倒更加的好奇了,“真這麼可怕?咱們這一羣人的實力都不弱,再怎麼不能擔心成這樣吧?”
陸白歌不再多說,只是揮了揮手道:“罷了,我現在無論說什麼也不會改變你們的主意了,既然這樣,你們便自己去看吧,去了就知道赤巖山有多可怕了。”
“切,少在這裡危言聳聽了。”夏熙萱白了他一眼,招呼着衆人,“我們出發吧,雖然赤巖山離壕都並不遠,可也要走好幾個時辰呢。”
衆人一起上了陸白歌之前就讓人準備好的馬車,由斷情駕車,乘着馬車就朝那赤巖山奔去。
開始一路上還有很多的路人,馬路兩邊是成片成片的莊稼地,很多百姓都在地裡勞作,馬車軲轆行駛了一個多時辰以後,人煙就變得少了起來,道路兩邊也不再有莊稼地,可以看到已經開始慢慢接近赤巖山的範圍了。
夏熙萱坐在馬車裡覺得有些悶熱,將車簾子完全拉開了,沒想到外面更熱,一股熱氣撲面而來,讓她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這赤巖山果然名不虛傳,這還隔着這老遠呢,都能感受到一陣熱浪了。”
“這裡還不算什麼,偶爾還能看到人煙,再往前一點,就真的是荒山了。”陸白歌對照着地圖上的地形對衆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