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木埋頭想了一下,回答道:“沒什麼特徵啊,就是看着覺得很好看,像是仙女下凡一般,人間根本就找不到這麼好看的女子,當時我們都高興糊塗了,根本就沒想到,這麼好看的女孩子,不可能是真心想嫁給譚瑾的啊!”
“真的沒什麼特徵?你再好好想想。”夏熙萱不死心地繼續問道。
譚木果然又認真地想了一下,“要說特徵的話,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她的眼睛下面有一顆痣,粉紅粉紅的,綠豆般大小,聽人說,那是淚痣,長這種痣的人,上輩子定是苦命之人。”
“那名字呢?名字你總能知道吧?”
譚木連連點頭,“名字我是知道的,叫蘭芳,聽譚瑾說,她是外鄉人,父母雙亡,前來投靠親戚,沒想到親戚早就搬家找不到了,我聽着她身世可憐,心一軟,就同意了這門親事。”
來自外鄉,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雖然長得漂亮,但是外貌這種東西,要改變的話也並不困難,這樣的一個人,想要消失在衆人面前,是很簡單的。
如果譚瑾之所以變成現在這樣子都是那姑娘所害的話,那那個叫做蘭芳的姑娘,絕對不清白。
會和民謠裡面的一切有關聯麼?
夏熙萱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我知道了,謝謝老人家。”
譚木在說話的同時,已經幫譚瑾擦洗得乾乾淨淨了,他端起銅盆站起來,對衆人鄭重道:“我兒子就交給各位了,老朽在此再次謝謝你們。”
譚木離開以後,譚瑾也並未甦醒,看來逐月當時用力挺重的,不過譚瑾這裡不能沒有人守着,五個人輪兩班去吃飯,休息,剩下的人要在房間裡看好譚瑾。
當天晚上半夜譚瑾就醒了,一醒來臉上的皮膚就再次變回了青黑色,像是死人的皮膚一般,格外的嚇人。
譚瑾的雙手雙腳都被夏熙萱他們用鐵鏈子束縛住,發現自己失去自由的譚瑾變得更加的狂躁,嘴裡不斷髮出那種野獸般的嘶吼,把鐵鏈子掙得聲聲作響。
這鐵鏈子可不如先前的鐵籠子一般好掙脫了,鐵鏈子上被夏熙萱幾人合力佈下了封印,隨着譚瑾掙扎的動作,發出一圈圈淡紅色的光。
“這東西力氣果然大,我都感覺到封印有些鬆動了。”夏熙萱雙手環抱倚在門邊看着譚瑾掙扎,嘴裡不鹹不淡地說道。
慕靳點點頭附和道:“而且,我感覺到他又在開始進化了,你們看他的手腳。”
幾人下意識地看向譚瑾的手腳,這一看之下紛紛吃驚,只見他被鐵鏈束縛住的手腕腳腕一開始因爲掙扎的關係被磨出了血,到後面卻慢慢長出一層堅硬的像是犀牛的皮,這皮堅硬無比,鐵鏈再也不能磨破他的皮膚了。
“能根據實際情況來調整自己的身體情況嗎?這也太隨心所欲了吧?”夏熙萱挑了挑眉,這種能力對人類來說威脅太大了啊。
當初果然不該心軟嗎?
如果讓譚瑾再進化下去,她都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的結果。
幾人談論間,譚瑾還在用力地掙扎着,看得出來他很不喜歡這種被控制的感覺,嘴裡發出的嘶吼一聲比一聲大。
“嘖,花阡陌到底什麼時候來啊,這東西真是吵死人了!”逐月不滿地抱怨道,要他說的話,最好把這個譚瑾一刀殺了最爲乾脆,他可沒那麼多無謂的同情心。
不過他是和夏熙萱簽了契約的,他不能違背夏熙萱的意願,這也是讓他最爲不滿的地方。想他堂堂一匹修行千年的狼,爲什麼要聽個小朋友的指揮啊?
吐槽歸吐槽,逐月不得不認真地注意着譚瑾的每一個動作,注意着他掙扎的力道,怕只怕譚瑾突然小宇宙爆發了,掙脫了封印,自己也會成爲他的盤中餐。
“他不但沒有疲憊,反而越來越亢奮,掙扎的力道也比一開始大了好幾倍了。”夏熙萱微微皺起眉,“爲了保險起見,我們還是再加強一下封印吧。”
於是幾人又在鐵鏈上合力佈下封印,譚瑾像是被激怒了,發出更爲亢奮的嘶吼,支起自己的身子張開大口就想來咬他們。
夏熙萱他們自然不會等着譚瑾來咬,快速地就退了開來,不過剛剛的那一下,可真是危險極了。
莫白摸着自己一腦門的汗,“這東西太兇了,差一點我就被咬到了,要不你們誰想個辦法把他的嘴給堵上?”
夏熙萱像看白癡一般地看着莫白,“拜託,這怪物是會根據實際情況改變身體構造的,你要是再去刺激他,把人嘴巴給堵上了,說不定他會變成什麼樣子呢。還是別去亂動他了,只要禁錮住他就好了,一切等花阡陌來了再說。”
莫白吶吶地“哦”了一聲,縮在牆角種蘑菇去了。
這一晚上,就在譚瑾的掙扎,和夏熙萱他們的看守中過去了。譚瑾雖然再一次進化,力氣變得更大,但是終歸不是五個人聯合起來的對手,到天亮的時候,氣勢漸漸地弱了下去,掙扎得也沒那麼明顯了。
不只是譚瑾累了,大家都累了,見譚瑾的掙扎弱了下去,幾人終於鬆了一口氣,夏熙萱見大家都是一臉的疲憊之色,對逐月他們那一組道:“你們先去休息吧,這裡我和慕靳看着,晚一點你們再過來接班。”
“好,那你們自己小心點。”逐月點點頭,拖着胖子和莫白出去了,譚木已經讓人準備好了飯菜,逐月他們倒是可以去吃飯了,夏熙萱和慕靳兩人還得在這裡守着。
譚瑾已經沒什麼力氣掙扎了,嘴裡發出嘶啞的嗚咽,漸漸地停止了掙扎的動作,老實了下來。
夏熙萱看着虛弱下來的譚瑾,嘆了口氣道:“終於老實下來了,也不知道花阡陌還有多久過來,看守這麼一個定時炸彈,也太累人了。”
慕靳主動伸出雙手幫她捏着肩膀,提議道:“不然你也去歇一下吧,我一個人應該可以的。”
夏熙萱接着又嘆了一口氣,“我怎麼能留下你一個人在這裡呢,別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