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王府?”聽此,墨郡瑤面色陰沉了下去,帶着幾分遺憾道:“是聽說璟王蕭璟斕找回失散五年的妻兒,那麼,便是這個孩子?”
緋色點了點頭,帶着幾分驚異道:“若是這樣,那今日那個男人很有可能不是男寵,而是……璟王?”
緋色一想到他們就這麼無知的將璟王當做了男寵,還貿然上前去想那女人討要,便肝膽生寒。
“公主,若是如此,青奴招惹璟王,豈不是給我們招惹麻煩?若是被璟王知道是公主您將他當做男寵,豈不是……”
墨郡瑤皺了眉頭,帶着幾分不屑:“怕什麼?你何苦漲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璟王又如何?也不過是受制於人的王爺,在暨墨,他再大?還能做了暨墨皇的主?又有皇兄做主,他能耐我何?”
緋色見墨郡瑤根本沒懼怕蕭璟斕,自然是很急,帶着幾分驚怕的語氣,給墨郡瑤普及暨墨婦孺皆知的常識:“公主有所不知,暨墨的璟王殿下還真能做得了暨墨皇的主,據說,比起自己的兒子,暨墨皇更偏愛這個皇弟,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暨墨皇初年登基之時,幾乎是手染兄弟姐妹的血,踏着手足同胞的屍體上位的。偏偏的,對先皇的遺腹子疼愛有加,不僅留了他的性命,還親自照顧培養,到了現在,他幾次三番的想要禪位於璟王,只是璟王推脫罷了!所以,即便是得罪了暨墨皇,也不能得罪璟王!”
墨郡瑤聽此,蹙眉,隨即帶着幾分張狂,勾脣輕笑了一聲:“本公主看上的男人,即便他是魔鬼又如何?照樣讓他臣服於本公主的膝下!”
璟王狂又如何?拽又如何?只要說她墨郡瑤看上的男人,便沒有一個逃得出她的手掌心的。
墨郡瑤天生媚骨,嘗過她滋味的男人,就沒有一個想着逃離的,墨郡瑤也知道如何駕馭男人,如何讓男人陷下去。
“那公主……”緋色跟着墨郡瑤幾年,確實沒有見過她失敗過。只要是看上的男人,都成了她的裙下臣,有些忠烈不忍屈辱的,也是沒了性命。再說,這種事情,對男人沒多大壞處,不過也是寵幸了一個女人一般,寵幸丫鬟小妾和伺候一個公主,實質上是沒有多大的差異的,若是得了公主的眼,順了她的心,榮華富貴,錦繡前程,自然是一生無憂。
“不了!”墨郡瑤自然是知道緋色是什麼意思,之前計劃着將那男寵綁過來,但是現在想來,根本不可能,能綁架璟王的,恐怕還沒出生,是以,便不做那無用功了!只不過,墨郡瑤看了一眼車窗外的君天睿,塗滿紅色蔻丹的手指指了指,道:“他,本公主要了!”
緋色聽此,應聲答道:“是!”
馬車停下,車簾一掀,緋色便走了出去。
君天睿很傷心,臉上卻沒有淚水,只是眸中盡顯陰鬱和絕望之色。
痛了會哭,他的心痛,卻一點都哭不出來,他不知道爲什麼。
“小公子!”緋色攔住了君天睿,面上全是友好的笑意:“小公子這是去哪裡?”
君天睿被人攔住去路,自然是有幾分不悅,他擡眸看了一眼緋色,見是一個很好看的哥哥,人家臉上堆滿了笑意,他也不能生別人的氣,是以,君天睿哼了一聲,帶着幾分孩子氣,開口道:“阿姐打阿睿,阿睿不想見到阿姐!”
君天睿說話的語氣和方式讓緋色皺起了眉頭,這少年是腦子有問題麼?只不過,腦子有問題不代表沒法伺候公主,反而,緋色有幾分慶幸,這般更好!
直接拉了君天睿的手,哄道:“阿姐打了阿睿麼?她怎麼能這樣?瞧瞧這臉,本公子看了都心疼,怪不得阿睿生阿姐的氣,就該如此,免得她不知阿睿的痛!”
緋色說着,便將君天睿往馬車之中帶:“阿睿乖,阿姐對你不好,那麼我們便不要她,跟本公子走,本公子保證,以後沒人敢欺負你!”
“真的麼?”君天睿眨了眨琉璃般清澈乾淨的眼睛,帶着幾分期待。被人理解,自然是比安慰的話語更容易搏來對方的好感。
“自然!”跟了公主,又有誰敢對他不敬?
只不過,沒走幾步,緋色便聽到一聲稚嫩的呵斥之聲:“站住!”
緋色一看,便見是那個很有可能是璟王小公子的孩子,緋色看了一眼君天睿,心中猜測,難道,這少年還和璟王府有關係?
沒聽說暨墨有這麼大的小王爺或者小世子呀?還是個癡兒!
傾恆一直跟在君天睿後面十幾步之遠,是以,他們說了什麼,他都聽的清楚,很明顯,這是在拐騙孩子麼?
傾恆自然是怒了,若是他不來,阿睿這個笨蛋豈不是被拐跑了?
“你打算帶他去哪裡?”傾恆上前,直接站在了君天睿和緋色的中間,帶着幾分瘟怒,道:“怎麼?天子腳下,也敢做那坑蒙拐騙之事?”
緋色見傾恆來者不善,又是一個小娃娃,自然是帶了幾分不屑,也不管他們認不認識,便拉過君天睿,朝傾恆道:“大人的事,一個小娃娃知道什麼?還不和你家侍衛到別處玩。”
說着,尖銳的指尖便接觸到君天睿的白皙的手腕,似乎在逐漸用力。
君天睿剛開始還沒有覺得什麼,但是這會兒,卻感覺自己頭腦有些發昏,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眼前的人也開始晃。
君天睿的動不對勁,傾恆一下便察覺出來了,而且因爲身子小,自然一擡眸,便看見了緋色那塗滿紅色蔻丹的指甲縫裡面有白色粉末。
很明顯,君天睿是中了迷藥。
傾恆大怒,劈手便朝緋色揮了過去,強勁的內力竟然逼退緋色,緋色大驚,這麼小點的孩子,竟然有如此身手,難道,這就是璟王府的小公子麼?
緋色一鬆開君天睿,君天睿便朝後倒了去,傾恆見此,下意識的讓開,跟隨傾恆而來的侍衛正想上前攙扶,卻不想一白衣女子閃身而來,直接扶住了君天睿倒下的身子,只聽君語嫣急道:“阿睿,阿睿醒醒?”
緋色見公主想要的人被人搶走,這種情況是沒有發生過的,是以,也沒有意識到這裡不是晉源,擡手便朝君語嫣襲去:“大膽!”
“放肆!”傾恆蹙眉,這些人是在找死!小身影一閃,素婁短劍出,劍氣逼人,三兩招,便逼的緋色連連後退。
而也在這個時候,一根長鞭便從馬車之中飛了出來,鞭聲呼嘯,帶着幾分凌厲之氣,朝傾恆攻了過去:“敢打本宮的人,找死!”
殺氣迎面而來,傾恆根本來不及躲閃,瞳孔驟然一縮,
然而,長鞭還沒有接觸到傾恆,一碧影閃現,女子長腿橫掃之間,秀足赫然踢向馬車車廂,那馬車轟然側翻,連同裡面的人也翻了過去,長鞭在空中劃過長弧,勁氣渙散開來。
轟隆一聲,馬車被罡風撕裂,一紅衣倩影飛身而出,與此同時,長鞭再次橫掃而去,襲向來人。
尹穆清本就大怒,她一來,便見有人出手重傷傾恆,那麼重的鞭子,若是打在孩子的身上,小孩子焉有命在?如今又見長鞭朝她襲來,她自然是不會放過的,長袖一揮,捲起一邊的紅衣男子,便擋在自己的面前。
“啊……”伴隨這一聲慘叫,血霧紛飛,那長鞭準確無誤的落在男人身上,男人疼的倒吸一口冷氣。
尹穆清見這男人叫的這麼刺耳,自然是輕視了幾分,這男人,就是一個娘娘腔麼?擡腳,一腳踹在男人的臀部,那男人的身子就像破布一般,朝墨郡瑤飛了過去。
“死娘炮!滾一邊去!”
墨郡瑤自然是大怒,一把接住緋色,看了一眼緋色的傷口,見傷在脖子和胸口之處,猙獰的傷口皮肉外放,很是嚇人,可是她鬆了一口氣,沒有傷到臉。
自己的人,她自然要維護,推開緋色,視線朝尹穆清掃了過去,帶着幾分殺氣騰騰之意:“大膽,本宮的人也敢傷,不知死活!”
只不過,這會兒,她才發現尹穆清便是那璟王身邊的女人,剛剛還憤怒的神色,自是小消了下去。
反而,開始近距離的打量尹穆清,尹穆清氣質絕佳,可是太過乾淨淡然,給人一種很是從容不驚的感覺,這樣的女人對男人確實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可是這樣的女子,恐怕也不懂什麼風情,特別是在牀上放不開的女人,是栓不住男人的心的!
墨郡瑤突然抱臂,指了指君天睿,道:“這個男人,本宮不要了!看見你,本宮對璟王,更加有興趣了,只希望你有資格做本宮的對手!不說贏,你別輸的太難看就好!”
尹穆清掃了一眼墨郡瑤,見是一個無比妖豔嫵媚的女人,這女人一看便不是善人,而且說話也毫無頭裡,璟王?呵呵,又是一個得了臆想症,肖想蕭璟斕的麼?
不自量力!
對於這種情敵,而且還是毫無競爭之力的情敵,尹穆清自然是不屑一顧,她們要作死也好,是要蹦躂也罷,別犯在她的手上就是了!
尹穆清自是沒什麼好心情與她多糾纏,呵斥道:“天子腳下,姑娘出手傷人,還是一個五歲不到的幼子,目無王法,本小姐不想和你在這裡胡扯!去了刑部大牢,自然有人查明是非!”
這話一落,果真,京兆府尹便帶了一羣人朝這裡走了過來,並且疏通堵在外圍看好戲的百姓,一邊呵斥:“光天化日,誰敢造次!”
天子腳下,自然有維護治安的巡察,這裡這般混亂,大打出手,又怎麼可能不吸引當官的?
京兆府尹一見是尹穆清和傾恆,大驚失色,連忙彎身過來,巴結道:“微臣不知長孫殿下尹三小姐再此,讓這等刁民驚擾了殿下與小姐的駕,是下官的失察!”
尹穆清懶得和這些人客套,只道:“該怎麼辦大人做主!”
說罷,便直接抱起了傾恆,溫聲道:“剛剛,可有嚇到?”
傾恆搖了搖頭,是幾分後怕,卻並沒有受驚,恭敬道:“多謝母親,傾恆無事!”
“那就好,剛剛,可是嚇壞了母親,以後可別逞能,記住,自己只是一個孩子,躲在大人身後都並無過錯,保護好自己纔是首要的,可明白?”
尹穆清的話讓傾恆很是感動,小臉帶着不易察覺的紅暈,點頭應道:“傾恆明白!”
那京兆府尹見尹穆清並無給他奉承的餘地,有些失望,卻只能去處理人,揮了揮大手,呵斥道:“將這兩個惹是生非之人抓起來,聽候發落!”
“是!”
一羣官兵圍上去,墨郡瑤自然是怒不可遏,呵斥道:“大膽,可知本宮是誰?”
“管你是誰,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尹穆清不屑道:“還不說,企圖傷害皇嗣,罪加一等。想喊冤,滾遠一點!”
“放肆!”墨郡瑤大怒。
“公主!”緋色見情況不妙,自然是心驚,連忙忍痛在墨郡瑤耳邊低語,墨郡瑤眉頭微擰,卻沒有反抗,任由人將她扣押了起來。
只不過,看向尹穆清的眸光卻無半點驚慌之意,只道:“尹三小姐麼?你……不錯!”
說罷,轉身,跟着官兵離去。
尹穆清輕嗤了一聲,她不錯還是有錯,輪不到她一個外人來評點。
這會兒,君語嫣擡眸,看向尹穆清,道:“剛剛,謝了,阿睿昏迷不醒,本宮怕他有恙,先走一步了!”
說着,便招來了侍衛,扶了君天睿上馬車。
尹穆清雖然剛剛確實責怪君語嫣,可是卻又同情她,想來她與阿睿的感情也不是表面上做給別人看的,皇家的一些事情,確實也不是一個公主能改變什麼的,可是,不管如何,阿睿是很無辜也很可憐的,尹穆清低嘆道:“你們不知道吧?阿睿不僅聰慧,而且有着過目不忘的本事,以前不接觸則罷,現在他知道了學習的樂趣,你們是阻止不了的,除非,殺了他!”
阻止一個渴望求知的孩子,恐怕,比殺了他還殘忍!
君語嫣只是擡了擡眸子,突然展顏一笑:“尹三小姐,後日,不見不散!”
……
墨翎公主與尹家三小姐的賭約如約舉行,暨墨很重視這場比賽,不僅應邀百官觀戰,還設了彩頭。
知情之人知道這兩個女人的比試其實是爲了一個男人,但是不知情的人,卻只知道,這是暨墨與墨翎的文藝切磋。
蕭璟淵雖然很希望自己的臣子給暨墨張臉,比試什麼的,是最直接果斷的方法,可是,他又怎麼會讓蕭璟斕成爲賭注?而且,不管是輸是贏,人家都是不要的,這傳出去,豈不是打臉?是以,雖然在宮中擺了擂臺,卻下了血本,拿了多年前,暨墨先皇從北燕躲來的戰利品金絲玉爲彩頭,目的是賭衆人的嘴。
蕭璟淵拿出金絲玉的時候,知情的人都驚了,畢竟,多年前,便是因爲這一塊玉,才掀起兩國戰亂。
先帝沉迷酒色,寵幸一位妖姬,就因爲那名妖姬喜歡北燕的國寶金絲玉,先帝才下令攻打北燕,兩國戰事起,百姓怨聲載道,民不聊生,幸好那妖姬最後不得好死!
風夜雪得知蕭璟淵拿出了金絲玉,直接捏碎了手中的杯子,眸光幾乎是一片殺意。
可惜,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因爲君語嫣並沒有透露她要比什麼,是以,擂臺之上準備了很多。
從騎射武功,到琴棋書畫,總之,只要正常人能想得到的,擂臺上都是有的。
坐在看臺上的尹凌翊不經皺起了眉頭,那公主的內傷不可能這麼快便好了,那麼,她拿什麼跟三妹比?
蕭璟斕雖然很不屑這兩個女人之前的較量,但是對於自己的女人要出來和人或打架或鬥舞,他這做男人的,還是要來給自己女人撐撐腰。
連同還在病着的九月也穿的厚厚的,坐在蕭璟斕身邊,傾恆自然也是少不了的,小身板挺的筆直,坐在小九月的身邊。
小九月很是興奮,他孃親會的東西可多了,一定會讓他們大吃一驚的!
尹穆清今日是代表的尹家,自然是坐在尹家的席位。
蕭璟淵坐在高位,俯視衆人,纔看了一眼坐在首席的君語嫣,揚聲道:“我暨墨與墨翎素來交好,墨翎皇此次派公主出使我國,我暨墨作爲東道主,不敢怠慢。爲了促進兩國友誼,今日,應墨翎公主之約,與尹將軍府嫡出小姐切磋切磋才藝,尹三小姐應邀而戰,勇氣可嘉!”
雖然只是客套話,卻還是引來羣臣三呼萬歲。
這會兒,蕭璟淵看向首席的君語嫣,帶着幾分和藹之意,問道:“不知道公主今日,想怎麼比呢?”
君語嫣款款而起,朝蕭璟淵福了福身,纔開口道:“以前暨墨與墨翎使者往來次數不少,男子,大多切磋武藝騎射,女子少不得琴棋書畫,雖然這般最能展示兩國文化與國風,年年如此,也難免落了俗套!”
衆人聽此,不由的都有了幾分性子,蕭璟淵亦是朗聲笑了一聲,隨即問道:“哦?看來,公主是有了好想法?”
君語嫣一笑,掃了一眼蕭璟斕,帶着幾分幸災樂禍之意,開口道:“本宮想與尹三小姐比比廚藝!”
“廚藝?”蕭璟淵有些懷疑,這嬌生慣養的公主,竟然還會廚藝麼?
廚藝?尹穆清看了一眼君語嫣,只覺得並非這麼簡單,君語嫣剛剛眸中的那抹得意與狡黠,可沒有逃過她的眼睛。
果然,聽到君語嫣道:“只不過,也並非這麼簡單!”
“還請公主言明!”蕭璟淵帶着幾分好玩味與興致。
君語嫣繼續道:“誰做的佳餚美味不美味,並非是評點的成敗點。而是,指定一個人將對方做的東西全部吃下腹,纔算勝者。也就是,只有尹三小姐指定一個人將本宮做的東西全部吃下腹,尹三小姐纔算贏。當然,只有本宮指定一個人吃下尹三小姐做的東西,也纔算贏。如此,可明白?”
君語嫣這話一出,蕭璟斕眉頭微擰,有種不好的預感。
尹凌翊挑了挑眉,這比賽有意思。只不過,等會兒,他哭的心都有了。
尹穆清剛剛喝的一口水盡數噴了出去!
這哪是比賽廚藝?明明說在比誰做的難吃呀!
尹穆清嘴角一抽,這公主哪裡是要和她比賽?是要整人,這分明是要整蕭璟斕!
君語嫣做的東西,而且說異常難吃的東西,她能保證誰吃的下去?只能委屈一下蕭璟斕,威逼利誘一下,或許他還能勉強吃的下去,其他人定是沒有這個犧牲的!
尹穆清只覺得君語嫣也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蕭璟斕當衆與她退婚,駁了她當公主的面子,與其和她打的頭破血流還可能輸掉,還不如趁機好好整治一下負了自己的男人!
不得不說,尹穆清欣賞君語嫣!
也不知道,她還看不慣哪一個,竟然想這麼害他!
這是什麼比賽?完全是來扯淡的好麼?可是,這扯淡扯的所有的人都興致大起,好想看! “咳咳……”蕭璟淵咳嗽了一聲,只能開口:“既然語嫣公主這麼說了,朕也不好推辭,不知尹三小姐意下如何?”
被提名的尹穆清從席位上站起,然後走向擂臺,跪地道:“臣女奉陪!”
“紀全,去準備!”蕭璟淵吩咐!
不一會兒,內監們便準備好了一切可用食材,柴米油鹽也準備好了,且量是一定的,便是爲了防止過分的加料,讓吃東西的人受罪,也經過了驗毒一切工作,確保不會因此吃出人命。
君語嫣慢條斯理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切菜,炒菜,都有模有樣,她做的是一盤醬肘子,大家很容易便能看的出來,只是前期一切正常,到了放作料的時候,便開始讓人覺得,這是一個有味道的操作。
辣椒,胡椒,鹽巴……幾乎是沒有上限的往裡面倒,看的人幾乎都是想哭。
尹穆清做了一份紅燒魚塊,從處理魚開始,便開始胡整。
魚不去鱗,不去腥,不放鹽,放了几几大勺子的糖……
甜過分了,本來就膩,還不說腥臭的魚?
這個聞聞都覺得想反胃,還不說吃……
蕭璟斕嚥了咽口水,緊張的手心在冒汗,阿清應該是心疼他,不會讓他吃君語嫣做的那鬼東西吧?
只不過,這完全是異想天開,除了他,還會有誰能包容她?
“語嫣公主,醬肘子,成!”
“尹三小姐,紅燒魚塊,成!”
太監報備,君語嫣看了一眼尹穆清,問道:“不知道,尹三小姐想讓誰,享受本宮的美食?”
“咳咳……”尹穆清額上滑下三條黑線,道:“這份榮幸,非璟王殿下莫屬!”
啪蕭璟斕不答應,尹穆清祈求的眸光過去,楚楚可憐:“王爺……不會不答應吧?”
啪的一聲,蕭璟斕手中的酒杯都被捏碎。
傾恆垂下眼簾,故作從容,但是抖動的小肩膀卻出賣了他。
在場的人聽此,都不由的嚥了咽口水。璟王?這種東西,怎麼能放在璟王的案前。
只不過,衆人正不安時,只聽璟王道:“語嫣來者是客,自當先請。”
意思就是說,語嫣公主你先指定人咯,先吃完阿清做的,再言其他。
尹穆清聽此,自然也知道蕭璟斕是害怕的,任誰看見這黑暗料理,都會怕吧?
於是,也問道:“不知公主讓誰吃下臣女做的東西?”
只聽君語嫣道:“尹三小姐秀外慧中,聰明賢惠,廚藝精湛,本公主甚是欽佩,妹妹的廚藝,自當哥哥的享用,不知,尹二公子可否賞臉?”
尹凌翊,小人,君語嫣看見尹凌翊脣邊的那麼笑意便覺得礙眼,看他等會兒怎麼笑的出來。
把尹穆清好好讚美了一番,損失出不下,傳出去,可是對尹穆清名聲有礙。
畢竟,人家比的是廚藝,內情是什麼樣兒的,百姓可不知道,若是尹凌翊吃不下去,可不是打自家妹妹的臉麼?
尹凌翊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深覺自己耳背了,聽錯了。
他果真想哭,吃三妹做的那噁心吧啦的東西?他什麼時候得罪君大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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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靈殿陽曆生日,正常情況是過農曆10月22哈,所以做個小活動,中午十二點開始,評論搶樓,第10樓,第22樓,分別獎勵666瀟湘幣幣,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