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宗政青軒凝重地傳音給戰天明。
“天明,我還是第一次這麼叫你的名字吧?此番戰爭,如果我死了,希望你能代我好好照顧婉悠,她雖然脾氣壞了點,但心地是好的,我希望她能得到幸福。我相信,你會是那個帶給她幸福的人。”
宗政青軒一直都記得,戰天明爲了宗政婉悠,一劍直指九原郡衆人的場面。
那份膽量與豪邁之氣,不是什麼人都能擁有的。
戰天明怔然。
這算是在託付嗎?
拜託,你這麼一說,我心裡那剛剛沸騰的血液又平靜下去了,這還怎麼戰啊?
不過,戰天明卻是鬼使神差地點下了頭。
……
外界的局勢已經愈發緊張,而殤月古城中,人們的目光依舊被天風潛龍榜之戰吸引着。
戰天明回到了八號擂臺邊上的武修等待區。
“你怎麼了?”鳳無雙一臉奇怪地問道。
“我像是有什麼事嗎?”戰天明笑道。
鳳無雙目帶置疑地望着戰天明,鄙夷着:“像?根本就是,好不好?”
戰天明苦笑着搖了搖頭。
看來,自己的人生經驗還很不夠啊,居然將心底的一些事情直接反應到了臉上,這可不是一個強大武修該有的表現。得,自己的武道一途,還有很多東西等着去學呢。
首先,這心性就必須好好學學。
末了,戰天明點頭道:“算是吧,不過,你別我問是什麼事。”
“很快,你就會知道的。”
戰天明笑了笑,不再去和鳳無雙談這些,而是將目光投到了擂臺之上。
鳳無雙一臉疑惑地望着戰天明。
片刻,她像是想通了似的,也不多問,同樣轉頭望向擂臺。
比武,依舊在繼續。
漸漸地,各擂臺已經進行到了第八輪比武。
這時,就算是面對強得離譜的慕容糖糖、馬佳輝、獨孤劍、俞偉榮、燕紅塵、晨曦等人,也很少有人選擇放棄,而是當頭迎上,與對方展開全力的迎戰。
敗了又如何?
現在再不爭,就沒有機會去爭了。
而且,就算真敗了,也是武道之途上的一次歷練。
難道不是嗎?
不敢接受武道之途歷練考驗的武修,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有大的成就,只能庸碌一生。
戰冥,一如即往。
一招,轟殺一人!
誰碰上他,只要敢上擂臺,就是一招擊殺,絕對沒有第二招。
經過幾場比試之後,已經沒有人敢上擂臺和戰冥對戰了。
而張開道,也開始了他霸道無情的屠殺。
甚至,他比戰冥更狠。
他所有的對手,全都被虐殺得人不人,鬼不鬼,一場比武下來,不是斷手斷腳,就是斷頭斷根,人無完人,全都變得殘缺不全,最後虐夠了,纔在副裁判宣佈結果之前將對手擊殺。
而每殺一個人,張開道都將冰冷不屑的目光投向八號擂臺這邊的戰天明。
那模樣彷彿在說:你的下場,就跟他們一樣。
戰天明全然不懼。
目光很犀利地與對方迎視着。
比武,越來越激烈。
沖霄的高呼之聲也越來越熱烈,密密麻麻的人潮中,不斷爆發出一陣又一陣的呼喊聲、叫好聲,那聲潮一次又一次地掩蓋着整個中心廣場,甚至彷彿形成了一股無形的強大沖擊力,將中心廣場上空所有的雲朵全都吹飛了。
擡頭望去,整個中心廣場的上空,連一片雲都沒有。
戰天明也重新拿到了六分。
他已經比了九場,前三場的分數被扣掉,現在的六分是後來才積累起來的。
第十場,戰天明對上了一個七峰門的弟子。
那名七峰門弟子,同樣保持了九場不敗的強大記錄。
“哼!”
“姓戰的,你好像對我們七峰門很不滿啊,居然敢殺我七峰門的弟子?”
“哼,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如果不是張師兄交待過了,一定要把你留給他,這一戰,就是你的死期。不過,你是幸運的,至少,你不用死在我手裡,還可以多活一兩個時辰。”
“哼哼,快感謝張師兄的仁慈吧。”
七峰門弟子譏誚着。
而戰天明已經查看過此人的實力。
姓名:靳文興
等級:七星武靈
“哼!七峰門的人?”
戰天明心頭的殺意已經涌動起來。
看這個傢伙的樣子,很有可能也是參與南青村屠殺的兇手之一,就算沒有參與南青村的屠殺,估計也不會是個好東西,對於這樣的人,還有什麼好說的?
一個字,殺!
“呵呵,怎麼,還動了殺意?”靳文興不屑冷笑着。
他雖然在七峰門內門弟子中算不得什麼厲害的人物,但也是七星武靈,在境界上已經碾壓了戰天明整整一個大境界還要多,難道還會輸?
這話說出來只會笑死人而已。
況且,戰天明之前的戰鬥,除了和項昊天的那一場還有些威力之外,其他的也不怎麼樣。
靳文興估摸着,戰天明之前使出的那招絕殺之招,肯定是受限制的。
畢竟,一個六星武師施展出那麼強大的武技,如果每一次都如同喝水般簡單,那就太恐怖,太逆天了,這樣的事情,絕對不可能存在。
唯一的解釋就是,正如自己所想的那般。
戰天明的絕殺之招,是限制殺招。
短時間內,絕對不可能多次施展。
靳文興不相信,戰天明還能施展出剛纔那樣的一招來。
呼地!
心頭的思緒一閃而過,靳文興沒有絲毫預兆地率先發動了進攻,那身影如電而去。
對他來說,就算是對付一個更弱的敵人,也會盡全力。
獅子搏兔尚盡全力,更何況人?
靳文興的速度極快,眨眼之間,便衝到了戰天明的跟前,手中出現了一柄寬厚的戰刀。
呼哧!
戰刀一揮之間,犀利霸道的刀氣切割在虛空之中,斬出了一絲虛無的刀氣。
那刀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直切向戰天明的臉。
血影流光步!
戰天明的速度也是極快。
唰!
身影一閃之間,那斬來的刀氣直接切入了他所化的血影之中,穿透而過,噗嗤地斬在擂臺之上。
擂臺的地面上,連半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不過,沒有人敢小看那縷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