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助的小女孩

“那是我最後一次見到爸爸。”容師師的回答在葉天明的意料之中:“爸爸再沒有回來,我們不知道他去了哪裡,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開始的時候,媽媽與我還抱着強烈的希望,認爲爸爸總有一天會重新出現

“可是過了一天又一天,一直等了半年,爸爸依舊音訊全無。我們已經顧不得爸爸走時留下的話了,向警察報了案。可是警察什麼也沒能查出,一直到現在,誰也不知道爸爸去了哪裡,他是不是還活着。”容師師此時強壓着沒有落淚,但葉天明從她眼中看到無法壓抑的悲傷與委屈。

很想安慰這可憐的女孩,天明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感覺任何的語言也無法撫慰她的悲傷,天明只是靜靜地聽她講述。

“過了一年,媽媽和我終於接受了爸爸失蹤的事實。而這個時候,我的兩個叔叔和一個大伯出現了。”這時的容師師眼中透露出的已不僅僅是悲傷,還有心若死灰。她的眼神就像一個看穿了人情百態,品盡了人情冷暖的大人,眼神中顯示出一種飽經磨難的成熟。

“叔伯們並不像爸爸一樣會經商,他們都是清河村的農民。爸爸以前從沒有虧待過他們,給他們每人建了一棟村中最大最漂亮的房子。而且他們每個人都在爸爸手下做事,收入不菲。可就是我的這些叔伯,他們在爸爸消失之後變得像狼一樣貪婪可怕。他們不允許媽媽出門,每天派人看守着家門。他們更不准我們動用父親留下的財產,一針一線也不可以。”

葉天明眉毛揚了揚:“你的叔伯也太不講理了!財產是你家的,他們憑什麼插手?”

容師師苦笑:“他們纔不管這些,見媽媽和我軟弱好欺,就一次次上門鬧事。有時說是媽媽害死了爸爸,有時又說我不是爸爸的女兒,沒資格繼續遺產。甚至還說一些很難聽的話。他們這樣一鬧,媽媽不到半年就被氣病了,而且一病不起。我的叔伯就像強盜,他們趁媽媽生病闖進我家,搜起了所有的銀行存摺和信用卡。若不是媽媽最後以死相逼,他們甚至會搬走房間所有的東西。”

葉天明咬着牙,胸中燃燒着一團怒火,他感覺容師師的叔伯畜生不如。畜生尚且能夠知恩圖報,而他們呢?天明攥緊拳頭,很想立刻揪來容師師的叔伯暴打一頓。

“後來呢?”天明輕聲問。

“家裡所有的存摺和信用卡都被搜走了,現金也所剩無幾,我和媽媽堅持了半年後已經變得無錢可用。媽媽希望叔伯們交還存摺,可他們自然不願意,反而讓媽媽交出存摺和信用卡的密碼,說要替我們保存財產。”容師師嬌麗的小臉上透着冷笑,“我知道,一旦他們得到密碼,媽媽和我一分也得不到。”

“貪慾得不到滿足,叔伯們開始對我和媽媽恨之入骨。他們限制我們的人身自由,掐斷我家的電話線,搶走我們的手機,不讓我們和外界聯繫。他們倒也聰明,害怕我和媽媽報警,可是報警又有什麼用呢?他們早用錢買通了警察局的人,誰會爲我們孤兒寡婦作主呢?” 容師師輕輕拭淚:“媽媽的病越來越嚴重,治療也總不見效。現如今,我不得不想辦法籌錢讓媽媽住院治療了。”

葉天明想了想,問:“家裡這些東西其實是可以變賣的?難道他們也不讓你賣嗎?”

聽葉天明這麼一問,容師師更顯苦楚:“我早試過,那一次我好不容易將一把紅木太師椅拿出去。那兩把紅木椅子是古時的物件,爸爸以前告訴我,它們的價值在市場上至少三十多萬。所以我想把椅子拿到外面去賣,換錢給媽媽治病。”

“可是沒有想到,我還沒有出村,叔伯們就帶着一羣村民衝上來。我的兩個叔叔一人搶走了一把椅子,而我那大伯眼看沒搶到,竟然跑到我家搬走了一個紅木茶几。”說到這,容師師終於忍不住捂着臉失聲痛哭。

葉天明只是一個高中學生,沒有經歷過這種人世間的不幸,更沒見識過如此醜陋不堪的人性。乍聞這樣的事情,他只覺得胸中有一股鬱結之氣越積越多,如同火山般將要爆發。

此時,腦海中竟然響起了提示音:“玩家葉天明可以選擇幫助無助的小女孩。”

葉天明從憤怒而要暴發的狀態下一下子清醒過來,突然道:“師師,我想你們應該更強硬一些。財產和東西是你們的,道理也在你們這一邊,所以不必怕任何人,我幫你們!”

提示音:玩家葉天明接受幫助無助小女孩的系統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