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給他。”林清雨剛要答應,風致卻要他拒絕。
林清雨一愣,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想必風致必定會有他的用意。
“師傅,徒兒要自己查。”
楚寒星看着對他以往畢恭畢敬的林清雨,這是他第一次自己反駁自己。
“在這國都內,我想還是我比較熟悉一些,想來交給皇室來辦是最好的,雨兒別胡鬧,如果你再出一點什麼事情,那叫我怎麼辦。”
“師傅,我覺得其實也沒什麼可查的,徒兒留着這根弩箭另有用處。”
“哦,怎麼,你不打算追查出出那個想殺你的人麼。”
“師傅,我與國都大部分人都沒有交往,敵人只有呂家,但呂家最高修爲的呂天文還沒有這等在師傅面前逃走的實力,我想,國都之內,唯一對我有殺意,又有這個能力的,除了天碑國的領隊,還能有何人呢?”
“嗯,”楚寒星點了點頭,似乎是考慮着什麼。
過了一會,楚寒星繼續說道,
“你的想法與爲師的倒也是不謀而合,看那人離去的背影,也的確與姚領隊相似,可恨沒能抓住它。”楚寒星說着說着,倒真有了幾分恨恨的味道。
“師傅,來日我必把這弩箭插在那姚領隊的心臟上。”
“呵呵,你還年輕,那等對手不是你可以對付的,不過你有這份心是好的,若有一日我能捉住他,必定廢了他丹田交與你動手。”
“謝師傅。”林清雨深深鞠了一躬。
“呵呵,不用這麼多禮了。紫煙就由我送回去吧,你也迴天陣閣吧,記得走人多的地方,以後莫要輕易外出。”楚寒星溫和的囑咐着。
“是,師傅,那徒兒告退了。”
告別了紫煙和楚寒星,林清雨獨自一人朝着天陣閣的方向走去。
“二師傅,那個殺手真的是姚領隊嗎?”一路上,林清雨邊走邊問。
“嗯,可能是吧。”風致隨意的答道。
“那師傅你讓我說那樣的話。。。”
“那些話,是那老狐狸閣主希望聽到的,他巴不得你這麼想呢。”風致打斷林清雨。“現在你對天碑與涼國的關係也搞的比較清楚了,可不想表面上那麼和諧啊,涼國皇室可是巴不得你記恨天碑的人呢,哪怕是弄虛作假演場戲,即便是真的有所犧牲,也是值得的。”
“演場戲?”林清雨不明所以。
“你不會以爲那位閣主是真的恰好出現在這裡吧。”風致冷笑。
“你是說,那個兇手可能是。。。”林清雨感到心裡發寒。
“嘿嘿,他爲何屢次讓你把那黑弩箭交給他?”風致又點出一處疑點。
“原來,你不讓我交給他。。。”林清雨恍然大悟
“當然,我也並不是就此確定這就是一場戲,只是說明涼國皇室同樣有這個嫌疑罷了,這裡如此接近皇宮,那姚領隊要麼有一定的把握,除非腦袋被門夾了,敢在這裡襲擊你?”
林清雨的心裡突然變得很冷。
“二師傅,人類的事情都是這般複雜麼?”
風致有些感慨,“去適應吧,水至清則無魚,我讓你在叢林中生存兩年,而今讓你再入人類的世界,總會有些不適應的,人的世界,太複雜,深入紅塵,不得不復雜起來。”
“在野獸中生存,你要學會兇殘和機敏,在紅塵中掙扎,你便要學會算計,不是爲了去算計別人,而是爲了看穿,否則大禍臨頭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二師傅,我知道了。”林清雨回答着,聲音有些冷。
“唉,不要多想了,還是先把心思放在英傑賽上吧。明天的強者賽,你需要參加吧。“
“嗯,第二輪閣主讓我輪空了,想必第三輪應該不會遇到董雷便是,其他人,我有把握。”
“嘿嘿,還不是靠我那一柄錘子?”
“是,是,你老人家上天入地,無所不能。”
“我怎麼覺得你是在應付我。。。”
一老一少一路上聊天打屁,似乎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和對話全部拋諸腦後。
房屋內,林清雨修煉完畢,睜開雙眼。
“還行,今天已經第三十次找到那個點了。”
“速度果然不慢啊,照這麼看來,用不了七天你就能突破了,真是妖孽啊。”風致說道,大讚林清雨天賦。
林清雨笑了笑,收起一地的陣基,那是風致專門爲他設計的能夠輔助他更容易找到那個點的一種陣法,幫了林清雨不少忙。
走到桌前,右手在桌面上拂過,光芒一閃,帶着黑色弩箭的石頭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桌子上。
林清雨面色鄭重的看着弩箭的尾部,鐵桿箭尾帶着對稱的鐵翅,反射着幽冷的黑光。
林清雨右手擡起,虛按在石頭的上方,手掌迅速變得火紅。
“轟!”一聲悶響,石頭化爲碎塊,黑色的弩箭掉落在桌上。
林清雨仔細看了看緊貼弩箭部位的碎石,仍然是黑灰的石頭顏色。
“看來,沒有腐蝕性的劇毒。”林清雨想到,卻仍然不敢大意,手中光芒一閃,一柄玉製的夾子出現在手中。
夾起弩箭,林清雨將其湊到眼前,仔細的查看着。
弩箭很普通,普通的黑鐵鑄造,沒有什麼稀奇。
林清雨又回想起弩箭穿過他的護體靈氣的那一幕。
“能穿過我的護體靈氣。。。”林清雨思索着,黑夜裡,寶石雙瞳格外閃亮。
“想必應該使用手發出的,單用弓弩的話,還無法穿透我的護體靈氣,只是那股熾熱的感覺。。。”
弩箭到達眼前的那一刻,林清雨的確感到了一種熾熱。
“難道,是火屬性不成。。。”可惜的是,他不知道姚領隊的屬性,也從未問過楚寒星。
林清雨盯着弩箭,他小時候倒也見過弩箭,林家的一些修爲不入流的護衛是配備這些的。
只是這弩箭的樣式,他無從得知。
“不知道可有機會接觸涼國的軍隊。。。”林清雨暗歎一口氣,知道此事一時之間查不出後果,拿出一隻狹長的玉盒,收起弩箭,將玉製的夾子也單獨隔開收起,做回到牀上,擺出修煉的姿勢,再次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