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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燕唱歌去了,陳德洪也回過勁來,走到古要強身邊,崇拜的道:“強哥,你這麼猛啊,一個打八個。我佩服。早曉得這麼勇,我就不出頭了。可是,你剛纔怎麼看着我被打呢?”
古要強道:“對不起,當時,我怕他們拿你要脅我嘛,所以讓你被打了。我現在打了他們,也算是給你報仇了哇。”
陳德洪道:“不行,我要再打一次,你叫他們站着不要動。我一人給他們一腳。我從那邊,跑過來,飛起給他們一人一腳。”
那混混老大一聽,嚇得臉都綠了,心想:“媽的,這個人心怎麼這麼黑?從那邊跑過,再飛起給我一腳,也不想下,我受得了嗎?
不行,我一定不能讓他這樣做。”
於是,那混混急忙的苦着臉說道:“兄弟,你就放過我們,我們剛纔是不對,我們給你賠禮了,以後,你是我們老大,我們都聽你的,你就不要飛起來給我們一人一腳了吧。”
那羣混混,互相攙扶着,站在古要強和陳德洪面前,就等着陳德洪怎麼回話了,若是要飛起來一腳的話,他們拼了命也會馬上跑路。
陳德洪道:“不行,我一定要飛。強哥,你讓他們站好,最好給我跪着唱國歌,我就從他們後面,飛起給他們一腳。讓他們來個嘴肯屎。”
古要強笑道:“兄弟,算了,他們也讓我給教訓了,我看你也只捱了幾拳幾腳,就不要報復了,這樣,我叫他們賠點醫藥錢給你,你看要得不嘛。”
那些混混一聽古要強說不會飛起一腳,都願意拿錢了事,因爲平時,他們要坑別人錢時,就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被別人詐錢,所以,他們都能接受賠錢。
陳德洪見那幾人,一人願意拿一百出來,又買來煙和礦泉水,他也消氣了。
陳德洪把收到的錢,自己收了一百塊,然後把七百塊錢交給了古要強,說:“還是你幫我收起,我馬上要發工資了,發了,我也給你幫我收着,等我存到五萬塊,我就好回家娶媳婦。”
古要強笑道:“你存在我這裡的,你知道有多少錢嗎?”
陳德洪道:“你說多少,就多少,你是不會騙我的,我相信你。”
古要強道:“那我,不會讓你失望。”於是,古要強把賬報給了陳德洪聽,陳得洪一副老闆樣,說他只聽結果,不聽過程,不過,古要強也說了過程。
這邊古要強和陳德洪說着事,那邊那些混混只得坐在小板登上,聽樑燕唱歌。還好,樑燕的歌兒比較好聽,雖然身上有些痛,但聽哥也算享受。
樑燕剛唱完兩首歌,一輛警車卻開了來,停在場子外,一個警察來到放歌的老闆面前,示意關掉了音箱。
警察對衆人道:“剛纔哪個報的警?說這裡有人打架。”
那混混頭忙說:“哥,是我。”一羣混混站起來,歪歪扭扭的走到警察身後,感覺後臺到了,個個都又神氣起來。
那混混頭說:“哥,就是那小子和他旁邊那個小,把我打了,你快把他們弄到公安局去,讓他們坐幾天。”
警察走到古要強面前,道:“走吧,不要等我銬上你。”
樑燕見警察來了,本以爲是來處理混混的,心裡也不怕的,卻見警察和混混是一夥的,現在才後悔自己不該‘顯寶’,還要唱歌,早曉得這樣,自己和古要強回家去了,現在也沒事了。
古要強見事來了,躲不脫,只得站起來,準備跟那警察走。
這時,一個人站出來道:“慢着,那警察,你過來下。”
大家一看,一個二十五六的人,從人羣裡走了出來,警察也看了一眼,不是得自己警察隊伍裡的人,更不是哪個當官的,於是,有底氣的道:“我是警察執法,哪個敢妨礙老子執行公務,老子一起抓。”
那人不緊不慢的說:“你不過來,你一定要後悔的。”
警察見那氣度淡定,心想,“我過去一下,這邊的人也跑不了,萬一他是哪個當官的兒子,我可是也得罪不起的。”
只見警察過去,那人和警察不知道說了什麼,還拿出個本本給你警察看了,警察居然頭也不回的,走到警車旁,開着車,走了。
混混老大搞不懂了,馬上拿手機出來,打電話問了一下,然後,低着頭,對混混們說,我們走。一羣混混就走了。
古要強也沒有去攔,只走到救他那人面前,看了下,覺得那人有點眼熟,但也記不起哪裡見過了,說道:“謝謝你。我們認識嗎?”
那人笑着看到古要強慢慢過來,見古要強說話了,他說:“古要強,你把我搞忘了嗎?”
古要強再使勁一想,終於想起,這人就是救自己和姜娟的國安人員。古要強道:“你怎麼在這裡呢?爲什麼沒把楊程弄下來呢?”
國安哥哥把古要強拍到一邊,笑道:“別人問我,我不會說,你問,我就會告訴你了。因爲,我知道,你不會跟楊程是一夥的,以後,還要你配合我一些事。”
古要強聽他說的全是廢話,道:“國安哥哥,你還沒回答我,你爲什麼在這裡,爲什麼楊程沒倒?”
國安哥哥笑道說:“那楊程在海青縣經營了那麼多年,他的勢力範圍很大,只有把他先調走,再動他。
若給他的職務調低,他肯定會懷疑,毀滅一些證據。若調高,升職,他肯定以爲自己還沒暴露,我們就再去海青,去查他的黨羽,一旦弄清楚,就一鍋端了。
那楊程是海青縣的公安局長,上面把他調到這裡的G市來當公安局長,這是升官了。
所以,國安和紀檢這邊,叫我先到這個市裡潛伏,把黃毒賭黑的情況掌握了,楊程在這邊來,再做一些壞事,我就可以先知道了,那樣,能阻止則阻止,不能阻止,也好掌握他違法的證據。
沒想到,那楊程的意思,也是叫我先來這邊幫他探路。所以,我就做個雙面間諜,玩一回‘無間道’了哈。”
古要強聽不當懂官場的事,道:“我老婆姜娟的事,你一定要安排好哈。”
國安哥哥笑道:“那是當然。我平時弄無間道,很累,看到你,我把你娃當朋友,你一定要多幫我的忙。”
古要強道:“幫忙沒問題,你是我恩人嘛。剛纔,多謝你了喲。看來那公安,也怕國安啊!哈。”
國安哥哥笑道:“不是怕國安,是我說,新來的公安局長是我朋友,今天晚上馬上就要到了,若我把這裡的事告訴他,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哈,他也知道肯定是那些混混不對嘛,再說,他當黑保護傘,本就不對,又看我是國安的人,所以,他就走了。”
古要強道:“媽的,我被打時,他們警察不來,那混混被打了,他來得倒是快?日啊,這些公安,一定要整理下,國安哥哥,你就沒辦法嗎?”
國安哥哥沉重道:“哎,我個人的力量,是不夠啊。對了,問下你,你剛纔打人的招式,是在哪裡學的?”
古要強實說道:“江湖三俠之一:花不謝,是我師傅,你認識嗎?”
國安哥哥大喜道:“你是花大俠的徒弟,怪不得,我覺得我們有緣呢。我是東林寺掌門的俗家大弟子,我們可是平輩的師兄弟了喲。”
古要強道:“就是那電視、小說上都說到的,天下武功出東林的東林寺嗎?”
國安哥哥道:“是啊。”
古要強道:“那你的武功一定很高喲,有空教下我嘛。”
國安哥哥道:“你還用我教啊?那花大俠的功夫,可說是江湖數一數二的,你好好練,一定有所成就的。我的武功也不高,上次和楊程那走狗北極狼陳狼幹了一架,就打他不過。”
古要強想了想說:“那北極狼陳浪是不是二十多歲,一副大勢得不得了的想子,說話字很少,愛把手抄在褲兜裡,用腳踢人?”
國安哥哥道:“你見過?哦,我忘了,那次,你就是被北極狼陳浪打傷的。就是他。”
古要強道:“那狗日的,搶了我兩百萬啊。老子見到他,一定要殺了他。”
國安哥哥說:“你那兩百萬,本來就算是國家的。你也不要恨那北極狼陳浪,他也是被楊程利用的。”
古要強道:“怎麼說?”
國安哥哥說:“北極狼陳浪本是北崑山派掌門劉卜磊的關門弟子,武功之高,可說江湖少有對手。
但是,他師傅想當武盟掌門,由於近些年,武盟受政府影響越來越大,所以,那劉不磊一心想跟政府打好關係,受政府支持,來幫他當武盟盟主,於是派北極狼陳浪到當地的公安局幫忙解決公安難處理的案子。
那北極狼陳浪,也破了不少大案,抓了不少悍匪,但也被楊程利用,做了許多助紂爲虐事……”
古要強道:“那你不跟他說,讓他不要幫楊程。”
國安哥哥說:“他一直以爲楊程是清官,是偶像,再說,他師傅又讓他全心幫楊程,他那會信我?若我說了,他一個保密工作不夠,就把我暴露了。”
古要強道:“也是哈。哈,我知道了,你師傅也想和政府弄好關係,不然,你怎麼在國安幫忙?那楊程又爲什麼要用你幫忙?”
國安哥哥說:“你真聰明,也有點這意思。好了,不說了,我有事讓你幫忙時,我會聯繫你。你有手機沒有?”
古要強大汗,心想:“我明天一定用剛纔陳德洪存在我這裡的錢,買個二手手機,不然,人人都問我要手機號,而我又沒有,真丟人。”
古要強只得道:“你記我老婆的手機號吧,我買了手機再告訴你。13***”
國安哥哥說:“媽的,你小子又換了個老婆,真有兩把刷子呀!”
古要強笑笑,道:“不是換,我以前那老婆,還是要的,哈,多益善嘛。”
國安哥哥說:“你媽的,心還黑呢,兩個都要!那姜娟現在到京城的東方學院培育去了,以後出來,名牌大學的,你娃想要,怕人家不想跟你喲。好了,我走了。”
古要強笑道:“嘿嘿,等到時在說吧,好吧,再見了。”
於是,兩人告別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