靚妹沒有收古要強的錢,冷冷的道:“不得行,我們按程序辦事的。”
古要強見軟的不行,來硬的說:“靚妹,你不要給臉不要臉哈,信不信我打你?”
那女人看着這個因自己有肝炎,就自卑到連眼睛都不敢看自己的男人,道:“你最好不要打我,不然,你會後悔的。工作,沒有了,另外找就是了。”
美女護士一邊說,一邊走出來,並用手指指着門外邊,意思叫古要強快走了。
古要強從手上摸出一把水果刀,並順勢拉住那女人的一隻手,用刀比在女人的腰間,古要強因怕外面有人路過,所以,沒明顯的放在女人脖子旁。
古要強怒道:“你就不能給我一條活路走嗎?我都走投無路了,這個工作黃了,我就殺了,到監獄去吃免費的飯,反正我也找不到工作。”
那女人抽了一下手,古要強肯定不會鬆手了,雖然拉着女孩子的小手,但古要強心中有事,也沒有感覺那手上的溫暖和香柔。
女人道:“你放開我吧,若是你肝功正常,我給你寫個陰性的。快走吧,不然,我一喊,你就麻煩了。”
古要強感激涕零的收起刀,並把手的一百塊錢放在女人護士衣服上的衣兜裡,那衣兜在護士衣服的腰上,古要強隔着衣服,摸着那女人的腰一下,擡眼一看,這女人好漂亮啊……古要強不由心中一蕩,但是,古要強也知道,還待在這裡是危險的,於是,他馬上收回手,就逃出了醫院。
那護士見古要強遠去的背影,搖着頭,摸出錢來,看着道:“哎,人活着不容易啊!他可真可憐啊。”
如果古要強知道,那女子剛纔見古要強從身上掏東西時,她就想到古要強會鬧事,她也準備好動手把他打倒在地上,當然,她爲了不把工作臺上的資料弄亂,她才特意從桌子後面走出來的,其實,這美女有很高的武功。
還好,美女發現古要強其實也不壞,只是想求她給個工作機會時,她就沒出手,同意給他個機會了,不然,古要強現在可能被打得滿地找牙,還要進公安局呢。
美女摸出身上這一百塊錢,良心上,她覺得這個年輕的男人,好是可憐,不就是肝炎嗎?十個人裡面,就有一個人有,若是那麼容易傳染上,恐怕人人都有了。
美女是學醫的,她當然瞭解這些醫院常識,所以,他把古要強所抽的血,全部倒掉,然後,直接開了一張沒有肝炎的體檢證明。
開好後,美女就打電話給那工廠的人,說:“劉主管,剛纔那員工,體檢合格,你可以叫他上班了。”
下午,古要強一直在臨時租房的房東處等着電話,果然,下午接到公司的通知,叫自己明天就去上班,古要強大喜。
由於工廠人事通知說,公司現在宿舍住滿了,要古要強自己租房子住。所以,古要強就退了臨時租房,出來找長期的房子租住。
古要強在菜市場旁邊那一片出租房屋的地方,找到一間待租的房子。那些房子,就是在空地上用廢磚一間間搭的,上面,隨便蓋了些東西,裡面就是一張牀,一個廁所,連專門的廚房都沒有,只有個像洗衣臺一樣的東西,房東說,可以買煤氣來,放在上面煮。
古要強想:“媽的,老子把陳德洪的一千塊錢都用了差不多了,身上就兩三百多塊錢了。若要煮飯的話,還要買煤氣和煤氣竈,也會弄得滿屋油煙,那樣,自己身上還沒得錢用。
現在,反正自己有班上了,那廠裡可以吃中午飯和晚上兩頓飯,早上那頓,自己可以不吃,這點錢,可能會挺到自己或陳德洪發工資吧……。”
古要強就租下了房,然後去買日用品。
隔壁房間有夫妻兩人,見古要強買着日用品和席子回來,那男的熱情的站在他的門邊,用普通話說道:“老鄉,你住隔壁啊!要不要幫忙啊?”
古要強禮貌的道:“謝謝,不用了。你們忙。”
那男人問道:“老鄉,你是哪裡人,在哪裡上班啊?”
古要強道:“重慶的,在星星皮具廠上班。”
那男人道:“哈,真是老鄉,我是四川綿陽的。我也在那廠上班喲。你是在哪個車間哇?”
古要強道:“我是倉庫的,倉管員。”
那男人羨慕的道:“不錯哇,有文化的人。以後多關照喲。”
古要強點了點頭。問道:“你今天沒上班嗎?”
那男人道:“上啊。我上夜班,要晚上十點才上班。我們那工作,三班倒的,一個星期倒一次。我在烤漆車間工作,以後要幫忙,找我就是。就你一人來的嗎?”
古要強道:“是啊,你呢?”說完丟了支菸給那男人,那男人回頭對房裡喊道:“喂,老婆,把茶杯給我拿出來下。”
那男人點上煙,說:“我一大家人呢,那隔壁,是我媽和我兩個娃兒住,我們兩口子住這間,剛從老家接出來。現在你來了,更鬧熱了,以後,不管工作上,還是生活,都要你多關照喲。”
古要強耿直的說:“只要幫得上忙,大哥儘管開口。”
一個女人倒了兩杯茶,端在門口一塊石板搭的臺上。古要強覺得那女人很面熟,多看了兩眼,覺得像是火車上,被警棍污辱的那女人。
那男人道:“兄弟,來喝茶。你叫什麼名字呢?”
古要強道:“古要強,你叫我小古吧。哥,你呢?”
那男人說:“我叫杜路,晚上,我讓老婆整些菜,一起吃飯吧。”
古要強見這男人也耿直,就說道:“好啊。我去整啤酒吧。”
男人精明的道:“要得,你出酒,我出菜,打平夥。多買幾瓶喲,我起碼要喝四五瓶的。”
古要強覺得人家熱情,佔點便宜,也沒關係,於是去買了啤酒。
六點多,天還沒黑,杜路一家人,和古要強坐在房間外面的壩子裡,吃起飯來。
杜路的媽,一個老婆婆,看起來也是多精明的;杜路的老婆,古要強覺得好像是那晚火車上,寧可被弄也不願意交錢的女人;另外,還兩個小娃娃,一個女的,可能十五六歲吧,穿一件T血,小布裙,都是便宜貨,但身材很好,可惜,一臉青春痘,古要強也沒多看;還有一個小男孩,三五幾歲的樣子。
古要強故做無意的問:“杜哥,我好像在清遠見過你,你是不是在清遠做過工喲。”
杜路一副驚訝的道:“是啊,我到東莞這邊,還沒十天呢!你以前也在那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