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語剛落,就引得一衆和尚怒目而視力,就見其中一個老和尚走了出來,道了聲佛號,“阿彌陀佛,妖女,休要信口雌黃,你殺害我明燈師叔在先,又殺我衆位師侄,這些血債都需要你用命來償還!”
唐悠悠微微眯起雙眼,心道:明燈?不是放他了嗎?難道又被別人殺了不成?
想到這,她看向前面怒斥道:“禿驢,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唐悠悠敢作敢當,明燈不是我殺的,死的那些他們先要殺我的,我只不過是反擊自衛罷了,不然還要站在那裡,等你們來殺不成?”
這時,又一位僧人上前一步:“對當然不是你殺的,諒你也沒有這個本事,是那妖神聖輕羽對不對?”
夫君?會是他殺的明燈嗎?如果是,那跟自己殺的確實沒有分別!
想到聖輕羽,她的情緒開始變的激動,繼而嬌吼道:“如果真是我夫君殺的,那就是我殺的,怎麼樣你們來報仇啊,來啊!”
“原來你這妖女早就跟那妖神勾搭上了,哼,弄的自己人不人,妖不妖,還在這不知羞恥的說出來,好不要臉!”
“老孃願意跟誰,你們管得着嗎,要殺要剮別特麼的廢話,老孃接着就是!”唐悠悠冷喝道。
“哼,殺你又如何!”
“就是啊,殺你怎麼地,師兄你上!”
“不,師弟修爲高,還是你來爲好!”
“不不,還是師兄來!”
“不,師弟來!”
……
大悲寺的衆僧因爲看到了之前從豬皇口中得知了,那八人的慘狀,繼而你推我,我推你,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應敵,生怕被唐悠悠算計了!
“呵呵!”唐悠悠冷冷一笑,那雙黑眸之中盡是譏諷之色:“這就是大悲寺嗎?真是一羣鼠膽蟻類,給姑奶奶提鞋都不配!”
“阿彌陀佛,老僧,明岸,領教女施主的高招!”
“喲,小的不敢,老的上?大悲寺也就這點出息,只能欺負我這一弱女子!”唐悠悠揶揄道。
一旁豬皇見狀,一口咬碎了口中的雞腿,道:“大哥,此女用不着你親自動手,交給豬皇就好!”
明岸點點頭:“那就有勞賢弟了!”
“大哥,跟我還客氣什麼啊,都是一個牀上睡大的兄弟!”
話語落,豬皇看向唐悠悠:“唐姑娘,你跟誰,我們是管不着,但你殺孽太重,我今天只好替天行道,不過你若是交出你跪下求我,然後交出你的修煉法門,或許……”
“夠了!”沒等豬皇說完,唐悠悠便怒氣衝衝的打斷了他的話語,“別特麼的廢話,來吧,既然躲不過,本姑娘也不會卑躬屈膝,搖尾乞憐,下輩子我一定殺了你!”
“有種,夠味,你的肉做成包子一定美味!”
話語落,豬皇瞬身而動,上前一掌擊向唐悠悠的腹部,隨即她“噗!”一口綠血噴出,濺了他一臉,然後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再次重傷倒地。
豬皇輕輕將擦了擦臉上的血澤,頓時一驚,綠血?難道此女是化血神功的修煉者?那不是正好可以做……
想到這,他的臉上露出一副狂喜之色。
而此時,一旁的衆僧人見狀唐悠悠受傷,都不再懲口舌之爭,紛紛露胳膊挽袖子,要上前拼命。
“妖女,受死!”
“妖女,爲師兄們償命吧!”
……
話語落,除了若海,明岸之外,全部的僧人全部上前擊殺唐悠悠,而且眼看就要將她殺死的時候,一個身影將他們攔截了下來,仔細一看正是豬皇。
“豬皇前輩,你這是做什麼,難道你想護着這妖女嗎?”
“如果是,那就是與我們大悲寺爲敵!”
……
豬皇搖搖頭:“非也,因爲此女必須接受審判纔可以正法,這樣纔是我們正道人事的作風!”
說着,他舉掌一劃,一道凌厲的劍波向大門衝去,瞬間將門口的結界撕裂,然後就見陸續的走進了上百人之多,爲首的正是,北堂血與南宮冷,他們全都穿着孝服,一臉的哀傷。
這時,北堂血突然高喊:“殺死妖女唐悠悠,報仇雪恨!”
話語落,身後的衆人羣起響應。
“殺死妖女,報仇雪恨!”
“殺死妖女,報仇雪恨!”
“殺死妖女,報仇雪恨!”
……
聽到聲聲嘈雜,唐悠悠拖着傷重的身體緩緩起身。
可這時,她的手突然被豬皇握住,隨即面色一沉,呵斥道:“豬皇,你要做什麼,快放開本姑娘!”
“噓,別出聲,不想死的先別動,我替你隔空療傷!”
話語落,豬皇鬆開了唐悠悠的手,隨即澎湃的元氣,開始進入了她的身體之中,修復着受傷的五臟六腑。
她微微擡起眼,看向豬皇,心中納悶:這貨一會兒要殺,一會兒要救,這是唱的哪一齣戲,不過不是好戲就是了,既然能活,就小心一點,說不定真能逃出生天。
皇者之氣,強大無比,唐悠悠的傷勢,不出一分鐘便已好的大半,整個人也精神了許多。
這時,不遠處的明岸看了看周圍多出的人,隨即又看了看豬皇,繼而眉頭微蹙,衝着他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過去。
豬皇也沒敢遲疑,療傷一半就屁顛的跑了過去,小聲傳音道:“大哥,你叫小弟什麼事?”
“賢弟,你如今就把這些活祭品弄進來,是不是早了點,而且你爲什麼要救這唐悠悠!”
“大哥有所不知,這唐悠悠修煉了化血神功,正好可以做那位大人的替身,在說這些活祭品,早進來,晚進來,不都是一個死嗎?反正無聊看看猴戲也是好的喲!”
“賢弟壞啊!”
“比不上大哥你啊!”
……
唐悠悠見明岸與豬皇在哪裡擠眉弄眼,身上只起雞皮嘎達,心道:這些貨,真是沒有一個正常的,怪不得之前那死豬說和尚住他家呢,真是蛇鼠一窩。
突然她耳畔傳來一陣叫嚷:“唐悠悠,今天你必須要爲我的親人們償命!”
順着聲音,她將視線從豬皇與明岸的身上移開,看向左面,頓時微微蹙眉,北堂血與南宮冷不是在爭奪城主之位嗎,爲什麼會在這裡?還有他們身邊的人怎麼有些十分眼熟啊?
想到這,她冷笑一聲:“呵呵,北堂血,南宮冷,怎麼來這裡找死嗎?”
“妖女,你休要張狂我北堂一脈主持盡數被你斬盡殺絕,此仇不報,誓不爲人。”
“還有我西門一脈,也要讓你償命!”
“還有我東方一族!”
“別忘了,還有我們南宮一族,與她也有死仇!”
“我夜家族長,也被此女殺了,此仇不報誓不爲人!”
……
原來這一百多人,是此東方,西門,南宮,北堂,夜家殘餘的的人,此刻正全部叫嚷着,讓唐悠悠以命償命。
面對這如海浪般的聲討,唐悠悠瘋狂的嬌笑起來:“咯咯咯……”
北堂血上前一步,怒斥道:“妖女,你笑也掩飾不了你的罪行,今日我們不光要殺了你,還要將你的靈魂煉成飛灰,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西門冷隨之附和道:“沒錯,還請師尊豬皇與衆位高僧,一起做法,將此女的神魂煉化,讓她永生永世都不得重生!”
二人話語一出,帶動身後五大家族的族人羣起響應。
“煉化妖女,不得超生!”
“煉化妖女,不得超生!”
“煉化妖女,不得超生!”
……
海浪般的聲討一波接着一波,響聲傳遍了整個四方城。
唐悠悠此刻停止了笑聲,那雙黑眸冷冷的注視着前方,這一刻,她沒有解釋什麼,反而嘴角掛起了一絲詭異的微笑,“都別唧唧歪歪的了,要殺要刮來吧,本姑娘等着你們!”
話語落,五大家族的人卻無一人敢上前,因爲他們是打心眼裡怕了唐悠悠,就連北堂血與西門冷兩個武王級別的高手,也是遲遲不敢上前,生怕一不小心真的丟了性命。
而在場的豬皇與明岸兩大皇級強者,似乎都沒有動手的意思,只是緊緊的注視着天空上的太陽,似在等待着什麼一般。
唐悠悠眉毛上揚,譏諷道:“可笑,聲音大雨點小嗎?剛纔跟狗似的叫喚那麼兇做什麼,現在不敢上前了嗎?”
五大家族的人本以爲仗着豬皇以及大悲寺的高僧纔敢如此囂張,但如今看他們也沒有動手的意思,頓時全都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
北堂血,西門冷也是面面相覷,不再言語。
唐悠悠見到這一幕,心理也覺得有那麼一絲絲的不妥,豬皇與那死禿驢一動不動,一語不發,那他們來到這裡不是爲了殺她,那是爲了什麼,女葵嗎?
想到這,她看向豬皇,發現他一直盯着天上的太陽看,在轉頭看向明岸,發現他也還是一直盯着天上的太陽。
太陽?難道這裡有什麼貓膩不成?
想到這,她也仰頭看向天空的太陽,發現太陽發紫發暗,而且上面還有一絲黑氣籠罩着。
“這是怎麼回事?”她喃喃自語。
“是,萬年難遇的紫日七煞!”
“誰?”唐悠悠心神一震,左右看看發現並沒有人。
“小丫頭,別大驚小怪的,是老夫!”
“九尾大人,你能不能別神出鬼沒的,我還以爲誰偷襲呢!”唐悠悠沒好氣的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