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沒事吧?”木雲楓顧不得再去罵花富,轉過身一把抱住木婉婉的頭,不停的叫着。
“楓兒!”木婉婉似是鬆了一口氣,滿懷慈愛的看着自己的女兒,她沒事,真的太好了。
“來呀,把那孩子拉開!”花文啓不悅地下命令道。
“放開我,你們要做什麼?”木雲楓被花富一把撈了起來,退到了一邊,將她的手臂狠狠的反剪到身後,令她動彈不得。
而此時房中的其他四人,彷彿根本就沒有聽到木雲楓的咆哮,八隻眼睛,齊刷刷的盯着剛剛醒過來的木婉婉。
木婉婉起初還有些迷惑不解,不過,當她看清眼前之人的面容之後,臉上閃過一絲瞭然,脣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心中暗歎:十年了啊,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還會回到這裡。
這裡便是她原來的家,滄嵐大陸,軒轅國丞相花易天,也就是她曾經的丈夫的家,當年,她也曾在這裡,有過一段幸福美好的生活,可是,現如今想來,那曾經的一切,卻原來都是假的,那是這一家人聯起手來演的一場戲,而唯一入戲的,便只有她自己罷了!
看着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往事歷歷,如在眼前。
“木婉婉,我想,你應該明白你再一次出現在這裡的原因,我希望這次,你不要再耍什麼花招了!”花文啓儘量掩飾着對木婉婉的厭惡,語氣還算平和的開口說道。
“呵呵!”木婉婉此時心中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她擡眼看着當年她內心無比尊重的這位老人,淡淡扯出一抹笑,“我想,該不會是花老太爺想要我回來繼續做花家的少奶奶吧?”
“哼,賤人,我花家怎容得下一個與人私奔,不知羞恥爲何物的女人來做少奶奶?”花文啓似是終於裝不下去,露出了滿是厭惡的嘴臉,可是,他似乎忘記了,那個與其私奔的男人,正是他的兒子。
而當初也是他的兒子受了某人的指使,爲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去欺騙玩弄了這個女人的感情。
“呵呵,是啊,原本就是我當初瞎了眼,竟然會跟着那個豬狗不如的男人私奔,壞了我的名節不算,還毀了我的一生!”木婉婉將目光轉向花易天,原本蒼白的臉上,此時卻有了一絲血色,她自嘲的笑,直到現在,她對這個男人,竟然還是無法恨的起來。
花易天在她的注視之下,慢慢的別過頭去,或許是他良心發現,內心對她存了一絲的歉疚,又或許,他對她厭惡的根本懶得再去多看一眼。
“賤人,休要嘴硬,聰明的,老老實實的把東西交出來,免得受皮肉之苦。”花文啓聽她暗諷他的兒子,心中怒氣更甚,僅有的一點耐心也消磨殆盡,話風一轉,便說出了他的真正目的。
“呵呵,你們想要什麼呢?我所有的東西都給了你們花家,剩下的,不屬於我的,便被我放在了木家,現在也跟我沒有什麼關係了,我就是想給,也拿不出來啊!”
木婉婉慢慢的,一點一點的站了起來,伸手隨意的整理着被水浸溼的衣襟,聲音平靜的就像在閒話家常,整個人看上去安靜的就像山谷間獨自開放的一抹幽蘭,給人一種縹緲而不真實的美感。
“哼哼,少在這裡跟我裝蒜,木家老巢已被我們端了,並沒有發現我們想要的東西,這足以說明,那東西,就在你的身上!”一直沒有說話的花文昊此時得意洋洋的開口,卻絲毫沒覺得他的所作所爲,是多麼的人神共憤,禽獸不如。
“你說什麼?”渾身一震,剛剛還淡雅如蘭的女子,突然變成了一株怒放的芍藥,面容變得陰冷而嗜血,雙拳緊握,指尖深深的嵌入掌心,有縷縷的血絲蜿蜒而下,而她,卻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痛。
“我說,我們端了木家的老巢……”
“呀!”木婉婉突然大叫一聲,向着花文昊彈射而去,尖利的指尖不知何時升出一抹青色的火焰,灼熱異常,不帶絲毫猶豫的直取他的咽喉。
她的這一舉動,太過突然,突然到衆人都沒有反映過來,只覺得上一刻花文昊的聲音還在得意的迴響着,而下一刻就看到她的指尖似乎已插入了他的咽喉。
所有人都呆住了,木雲楓更是吃驚的瞪大了雙眼,她從小跟孃親相依爲命,形影不離,卻從來不知道孃親還有着如此矯健的身手,和如此凌厲的攻勢,她的孃親到底是什麼人?又怎麼會和這樣顯赫的家族扯上了關係呢?
“叔父小心!”小在衆人都在愣神的時候,花易天率先反應過來,擡手揮出一掌,凌厲的掌風直直的拍在了木婉婉的左肋,使得她斜斜地摔了出去。
“噗!”木婉婉噴出了一口鮮血,卻仍然咬牙切齒的狠狠盯着花文昊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