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家弟子,將沙福林的事情,不敢隱瞞,一五一十的跟葉青和蘇雪說了一遍。
事實的真相,果真與被葉青廢掉的那個沙家家主,所言極度不符!而事實的真像,便是一場經常會被搬上熒幕的家產爭奪大戲!
沙福林的父親,突然暴斃,是被前沙家家主給害死的!
爲了徹底沒有後顧之憂,對方便將沙福林給騙回來,然後又將沙福林以及沙福林的母親,還有所有支持沙福林的人,給殺的殺、幽禁的幽禁。
不過讓人奇怪的是。 ωωω¸ тт kΛn¸ co
所謂斬草除根。
前沙家家主,居然沒有把沙福林一家給殺了,倒也奇特。
至於爲何會如此,這就不是普通沙家弟子能知道的了。
葉青對此,倒也沒什麼興趣。
聽完沙家弟子所說,蘇雪沉聲問,“沙福林還活着?”
“回小姐的話,還活着。雖然過的有點慘,吃不飽穿不暖,但只要他不自盡,就沒有什麼生命危險。”沙家弟子老老實實的道。
蘇雪掃了一眼其他人。
那些人也忙不迭的跟着點頭。
“小姐請放心,我所言句句屬實,如有欺騙,天打雷劈!”那弟子大聲道。
在這幾個人說話的時候。
葉青委託吉爾伽美什掃描了他們。
根據邏輯判斷,這幾個人都說了真話。
葉青正在思考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便見蘇雪朝着他看過來,“阿青,這事你看怎麼辦?”
葉青想了一下,表情漸漸變得陰沉,眸子裡也是閃爍起了冰寒的光芒,冷冷的看着沙家弟子道:“帶我去沙家。”
……
千山市西郊,百里大山。
顧名思義,這裡山很多,彼此相連,綿延百里。
百里大山隸屬於峨眉山山脈,但和已經被開發了一部分的峨眉山不同,百里大山完全沒有被商業開發。
也因此,這裡除了多山,還多植被。
百里大山中,生活着諸多猛獸毒蛇毒蟲,尋常人如果冒然踏入其中,十死九傷。
而從幾十年前,沙家遷入這百里大山開始,山中各處,就又多了諸多沙家人佈置的機關陷阱。
這直接使得,即便是常駐周邊,經常進山裡打獵的老獵人,都不敢輕易進山。
若是想在進入其中之後,還能全身而退,只能由沙家子弟帶領,而且這個沙家子弟,還必須在沙家擁有一定的地位。
普通沙家弟子在家規上,是不允許出入沙家的,所以他們也不可能知道機關暗道的位置。
在百里大山中心部位的一個大盆地當中,有一座氣勢恢宏,佔地很廣的古代建築,看起來就像是故宮的濃縮版。
但這可不是什麼古老的建築,否則哪怕他在深山,也一定會被商人給開發的。
這裡便是在千山市消失良久,沙家人現在的駐地。
……
沙家前院。
“沙福林,你以爲你現在還是沙家的少爺嗎?給老子幹活快點!”
“快把這塊地給我擦乾淨了,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要讓你幹呢!”
“還磨蹭?找死!”
啪!
“讓你墨跡!老子抽死你!”
啪!啪!啪!
“快乾!”
“別抽我兒子……”
在前院內,一名衣衫襤褸,渾身血痕的可憐少年,正被一名手持浸了鹽水的皮鞭的壯漢訓斥、鞭笞着。
幾鞭子下去,衣衫襤褸的少年,已經是皮開肉綻。
就在這個人想要再抽少年幾下的時候,卻見旁邊一名掃地,憔悴的婦人,急匆匆的衝了過來,一把抱住少年,將少年給護住。
眼前這一幕,最近這一兩週來,時有發生。
那衣衫襤褸的少年,便是葉青和蘇雪,不遠千里,跑到千山市來尋找的沙福林。
而那女人,自然就是沙福林的母親了。
至於那個拿皮鞭的……
不過是沙家一名普通弟子罷了,不值一提。
姑且就稱呼他爲路人甲吧。
路人甲見沙福林的母親,把沙福林給護住了,勃然大怒,怒視女人,“你給老子讓開!”
“我不讓!”沙福林的母親死死的將沙福林給護住。
“媽!你別管我,我沒事。”沙福林試圖擺脫母親的保護,因爲他心裡很清楚,這個鞭笞自己的傻X,可不是什麼善茬。母親要保護他,這個傻X絕對會對母親出手的。
母親身子骨弱,可禁不住鞭笞。
然而,平日裡柔弱不堪的沙福林的母親,在今天卻表現出了很強大的力量,任由沙福林如何努力,都是沒有成功的擺脫母親的保護。
這讓沙福林一下子就急了,“媽,你快放開我!”
“臭女人,要不是我家家主心善,換做老子,早就把你和你兒子丟到大山裡去爲毒蛇裡,哪裡還讓你們在這裡苟活?別不識擡舉!給老子讓開,不然老子對你不客氣了!”路人甲怒道。
“我不讓!”
“真不讓?”
“不讓!”
“好,老子讓你不讓!”路人甲獰笑一聲,手裡那浸了鹽水的皮鞭,毫不猶豫的便是狠狠的抽打在女人的身上。
啪!
一聲脆響。
伴隨着女人的一陣哀嚎,便見那皮鞭,直接從女人的右肩抽到了左腰。
女人原本就襤褸的衣服,立刻就少了一大塊,露出了衣服後面的肌膚。然而此刻,那肌膚卻是皮開肉綻,看起來觸目驚心。
“媽!”
沙福林又驚又怒,身體也是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再加上他的母親因爲挨抽,力氣多少有些損失,他終於擺脫了母親的保護,轉而保護母親。
“媽你沒事吧?”
“媽沒事。”沙福林的母親,面無血色,有些虛弱的道。
她的身子骨一直很虛弱,這些年來,若非沙福林的父親,對她悉心照料,按照以前找的一個醫生所說,她根本就活不到現在。
而如今,沙家突然遭受如此變化,她和沙福林都淪爲了階下囚。
每天吃不飽穿不暖,讓她的身子骨也是越來越弱。
現在又捱了這麼一鞭子,頓時就有些扛不住了。
沙福林眼瞅着母親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胸腔頓時被怒火所填充,他已經失去了很多重要的東西,如果連母親也失去了,那他在這個世界上苟活,還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