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老者伏案記錄着,感覺到面前有衆多人,老者淡淡的道: “要入學的到我這邊,要贅族的到另一排,沒有一些特長的,趁早滾蛋。你們要想入學的話,到後面排隊。”
老人口中唸叨着,至始至終沒有擡起高貴頭顱看一眼。
八半頗爲不耐煩的道: “張老頭,幾日不見,連我都不認識了嗎?”
青衣老者聞言,面目微微一滯,在這到沒有幾個敢這樣稱呼他的,將筆重重的按在桌子上,猛的站起,剛要破口大罵。但當看到面前的八半時,因憤怒而抽搐的臉龐,旋即笑顏逐開。
樂呵呵的道: “我以爲是誰呢,原來是小·······”
後面的八半二字,老人並沒有說出口,他明白此時對方的身份,是不能輕易地在衆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名字的,連面目都得遮遮掩掩。
“張叔還是那麼精神矍鑠,意氣風發,老當益壯!”八半流暢的說出三個詞語,頗爲恭敬的讚歎道。
“別這麼恭維我了,都要入土的人了。你到我這不會是沒事幹吧!”輕易老人笑着說道。
八半莞爾,道: “最近執行任務回來,帶來了一個小孩,要到學院上學,現在你這登記一下。”
“登記可以,但不能壞了規矩,就算是你也不能例外。”老人義正言辭的道。
“怕是這一次你不破壞點規矩也不行了!”八半笑眯眯地道。
“我不信天下間還有什麼人能讓我破壞了規矩,十五歲以上,學院是不會收的。”老者捋了捋鬍鬚,坐回椅子中,仰望這八半,頗爲自信的,笑吟吟道。
八半頓了一頓,道: “放心吧,他才十歲,說實在的,也不能算是什麼規矩,他有入學的特權!”
“哦!老頭我倒是被你吊起了胃口,我倒是想知道他有什麼特權,莫非他的玄力修煉到人玄的第三階,玄師的境地?在十五歲以前到達玄師,除了那個人,那個禁忌名字外。目前我還沒有
聽說過,有誰能在十五歲前到達玄師的境地。”當這句話時,一絲陰鬱在老者的臉上一閃而過,顯然對那個禁忌名字很是忌憚。
八半搖了搖頭,道: “我帶來的人一點玄力都沒有,不但沒有,而且永遠不能修煉玄氣,因爲他沒有開光!”
說到這話是,老者停下不斷捋着的鬍子的手,目光微微一滯。口中呢喃着: “沒有修煉玄氣,而且又有巨大的成長潛力,那會是什麼樣的人?醫師?藥師?禁忌師?可這些人都得需要修煉玄氣?”
青衣老者,雙眉緊蹙,前後搖晃着身體,不斷的思慮着,額上的皺紋時而收縮,時而伸張,突然間像是想明白了什麼,驚詫的道: “莫非是魂師?”
說道魂師時,老人面部微微抽搐起來,只要聯想到那個人,他就難以遏止起伏不定的心湖。因爲那個人是玄學學院永遠的痛,給學院帶來了永世難以抹平的傷疤,將學院徹徹底底的推進了墜落的深淵。
如今,那個名字已成爲學院的禁忌,沒人願意說出口,就是想到也覺得渾身不舒服,似乎十年前的那場殺戮就在眼前。
十年,整整十年,那段陰霾的回憶依舊籠罩着整個學院。
聽到“魂師”二字,玄的耳朵靈巧的動了一動,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他所說的魂師到底是誰。既然不能修煉玄氣,那就走魂師這條路,這是目前玄心裡的真實想法。
八半再一次,否定的搖搖頭,眼角掠過一絲不被人發現的黯然,他對那個名字顯然有幾分忌諱,緩緩地道: “也不是!”
“既然都不是,那會是什麼人?”老人摸了摸腦袋,還在想着。
見他那副誓不罷休的樣子,八半也覺得有些好笑,輕輕的道: “好了,你也別想了,就算想一天,你也未必能想到。我也不跟你賣關子了,你看這個小孩是誰!!”
說着,八半將身後的玄拉到老人面前。
老人起身,湊過頭,向還不到桌子高的玄,仔細的望去。
看到那張臉時,老人登時驚得仰面倒退,渾身戰慄的癱軟在座椅中,嘴角抽搐,口不擇言的說道: “是他,他又回來了?”
玄聽到
老人顫顫悠悠的話,面部疑雲。對方所說的他到的是誰?
八半見到張老頭慌亂的表情,頓覺好笑,自己當初見到玄時,雖說很震驚,但還沒有震驚到這種地步,緩緩地說道: “這還只是十歲大的小孩,怎麼會是那個人呢?怎麼這小孩跟那個人很像吧!”
老人回過神,頗爲生氣的道: “臭小子,我都一大把年紀了,可受不了這樣的驚嚇,你在哪找的這麼像他的小孩。年青的一代或許不認識那張面孔,但老朽是記憶猶新,永生難忘啊?”
八半一臉肅穆的道: “這不是想不想的問題,而是血緣的傳承問題!”
聞言老人再一次震驚的看了看玄的那張熟悉的面孔,越看,臉上的神色越陰翳,輕輕的呢喃: “你是說,他是·····”
後面的話,老人沒有說出口,顯然有些難以置信。心道:“十年了,十年裡未曾露面的的紅月一族,竟還有族人存在,還是個娃娃。”
八半微微點頭,以示贊同,接着道: “好了,趕快做下記錄吧,我還得進去覆命!”
“嗯”老人點頭應允,顫顫悠悠的拾起筆,剛要記些什麼,卻被八半阻攔,道: “在背面記,別被別人看見!”
“好的,”青衣老人再次點了點頭,問道: “叫什麼麼名字?”
“他叫玄”八半輕輕的吐道,但對老人而言卻是沉重萬分。
老人的手似是不聽使喚一般,在在紙上歪歪扭扭的寫下一個“玄”字,將那面紙翻過去,然後重重的吐了口氣,像走了十萬八千里一般漫長。
“那我們進去了!”
話落,八半帶着玄走了進去。
這時,有些在隊伍裡站了許久的人,抱怨道: “這不公平,我們在隊伍裡站了這麼久了,怎麼讓他們先進去了?”
一人開頭後,後面的人盡都紛紛叫起來,甚至還有人爆粗口。
青衣老人忍受不了,大聲喝道: “叫什麼叫,他們本就是學院的人,有着從優的權利!”
話音一落,現場到安靜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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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