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
小老頭兒的面色終於出現變化。
身爲亂天之境的邪惡之輩，他本身就讓亂天之主厭惡，雖然沒有對他出手，卻是因爲管不過來，卻對外來之人斬殺他們充滿善意。
可若是王安歌等人吃掉蘑菇，則完全不同。
他的算計可謂是去到極點，曾經也用類似的手段將不少人類化成養料，卻不曾想今日竟然被一個看似小娃娃的人類給道破陰謀。
“你怎麼看出來的？”封塵也充滿好奇地問出來。
他自覺處事經驗不如王安歌，可這差距未免有些太大了，讓他難以接受。
“笨蛋！”
王安歌忍不住翻翻白眼，道：“既然你小子也問出來了，那小爺就給你們上一課，這小老頭兒臉上有紅斑，明顯就屬於毒蘑菇一流，而且他實在太殷勤了，殷勤到就算你親爹也不會對你那麼好。”
封塵頓時冷汗直流。
他的話說得難聽，但卻是不爭的事實。
“當時我還不敢如此篤定，可我卻看到藍晨接過蘑菇之後，這小老頭兒眼中閃過一抹狂喜，哪個好人會因爲別人吃了自己的食物而狂喜？你特麼以爲你是散財童子啊？”他最後一句話是向小老頭兒說。
“你怎麼會看出來？”
小老頭兒的驚訝更甚，他曾因爲被看破而學習了多年，自襯就算老一輩的人類都不可能察覺。
“切！”
王安歌鄙夷笑笑：“小老頭兒，你的智商的確奇高，但你卻不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人類世界並非年紀越老眼光越毒，人的眼力乃是跟他經歷的事情呈正比，小爺活的念頭雖短，遇到過的陰險毒辣之輩卻太多，比你老道的惡棍更是無數，你就算心裡有不善的念頭，小爺都能看出來。”
封塵徹底頓悟：原來我跟他的差距竟然是這麼大。
“原來如此。”
小老頭兒虛心點頭，道：“看在你幫小老頭兒解惑地份兒上，小老頭就對你仁慈一次，等會兒殺你的時候不會讓你太痛苦，算起來，小老頭兒已經幾百年沒這麼仁慈過了。”
封塵等人齊齊目瞪口呆。
“切！區區主宰初期的渣渣，竟然也想殺小爺？”
王安歌冷笑道：“關門放封塵。”
封塵臉色頓時黑下來。
“瞅什麼瞅？你的戰力雖然不足，可你的防禦卻不亞於靈主，雖然拿不下這個小老頭兒，卻也能夠起到很好的歷練效果，去吧！”王安歌不耐煩地揮揮手。
“好。”
封塵頓悟，霍然一掌拍了上去。
出手竟然就是大封手。
“我靠！你特麼是智障吧？小爺都說了你傷不了他，你特麼還用這麼耗費仙靈氣的技能做什麼？生怕他磨不光你的仙靈氣，然後一巴掌把你拍死？”
王安歌立即怒罵起來。
封塵雖然滿臉黑線，卻要承認王安歌所說有理。
“封掌！”
“你的封掌有屁用？你現在打不死他，他也打不死你，你還用這種撓癢癢的招式幹毛？羞辱人會不會？扇他耳光，黑虎掏心，猴子偷桃，什麼讓他暴怒用什麼，總之爲了將他戰力消耗光，從而可以一巴掌拍死而努力懂不懂？”
“扇你耳光。”
“滾！”
“沒扇到，我再扇！”
“靠，你以爲小老頭兒就不會扇人耳光？那小子的教導，小老頭兒可是都聽在耳中了，我也扇！”
“我再扇！”
“我猴子偷桃！”
“我也偷！”
兩人都是強者中的強者，本應該打出一場轟轟烈烈的戰鬥，可在王安歌的指導下變得不堪入目。
開始的時候封塵還有些放不開，可小老頭兒卻不在意那些。
更別說，王安歌這邊戰力全部出現之後，他就感覺到這一杖不好打，只因王安歌的指導對他而言也是無上好事，纔沒有選擇暫時退避，再暗中下手。
“王兄，這種戰鬥方式有辱觀瞻啊！”藍晨忍不住問道。
樓文淵和連痕連忙點頭支持。
“有辱你妹！”
王安歌白眼一翻：“你們幾個智障不懂就給小爺滾一邊看着去，明知道正面打不過敵人，還選擇跟敵人硬拼的全是廢物，智商，二逼，死了也是白死的傻逼，小爺要教你們的是怎麼戰勝敵人，不是怎麼樣去送死。”
“哈哈哈，不錯不錯，陰險毒辣又如何，能夠取得最後勝利纔是贏家，小子，小老頭兒我欣賞你，我決定了，等我拿下這些養分之後不殺你，反而還要拜你爲師，等學完你所有陰險毒辣的手段之後再殺你。”
“你也是傻逼。”
王安歌立刻怒懟：“你特麼腦抽了，想要學小爺的手段，還不趕緊跪舔，竟然還敢實話實說，小爺要是肯將所有本事教給你纔是薩比。”
“你不教我，我就折磨死你。”
小老頭兒大怒。
“那你來啊！來啊！不敢來你就是薩比！”
王安歌興奮的跳起來，滿滿的逗比潛質讓無妄羞愧低頭。
只是她跟藍晨等人不同，身爲主宰強者，她清楚的知道就算自己等人一起上，也未必能夠拿下這個小老頭兒，而且王安歌還在召喚青丘之狐的冷卻期。
這種逗比方式雖有辱觀瞻，卻是最有效的戰而勝之方式。
“我我我我……我要吃了你！”
小老頭兒聞言大怒，無法全心應戰之下，被封塵一巴掌扇在臉上，左臉頓時紅腫起來：“你你你，你特麼竟敢打老夫的臉？”
“猴子偷桃！”
“啊！老夫的單單！”
“我再扇！”
“啊！老夫怒了，看老夫不懟死你！”
“砰！砰！砰！”
強悍的技能瞬時發揮出來，在王安歌親身示範的挑釁下，立刻就將小老頭兒的怒火挑起來，哪裡還記得王安歌剛纔所說之言。
短短一刻鐘。
小老頭兒的戰力就被消磨了七成有餘。
片刻前還倍感壓力的封塵眼中露出狂喜，有效，竟然真的這麼有效。
“封魔印！”
趁着小老頭兒回氣，立刻就將本命神通施展出來。
一記手印順利印在小老頭兒丹田之處，瞬息將其所有修爲封印起來。
“我……竟然贏了？”
封塵徹底驚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