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留下我們所有人?
要贖金將我們贖回去?
一時間,在場一衆強者眼睛圓睜,這個少年先天竟想將他們囚禁於此,他以爲他是誰?方圓數千裡地域的霸主嗎?
然而,當人羣接觸到宋又封冰冷的目光,皆是齊齊頹然認命,有一位逆命境強者在側,即便是將他們全部擊斃,也是不在話下。
許多人斜瞅老廖,心中暗恨不已,若非他多嘴相激,這裡大部分人已經走掉了。
“秦墨,你太放肆了!你這等張狂之舉,我一定會悉數報給東師府,對你狠狠懲治!屆時,就算是逆命境強者也護不住你。”老凌徹底憤怒,咆哮道。
秦墨則是神情冰冷,淡淡道:“哦?報給東師府嗎?正好,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我也覺得要讓整個東烈戰城所知。”
“一年前,進入烈陽宗的選拔比試,我以一人之力,戰敗所有參戰者聯手。卻被烈陽宗拒之門外。”
“一年之後,我返回焚鎮,解救家族危難,奪得玄鐵礦脈。卻因炎晶玄鐵礦的出現,引來方圓數千裡所有勢力的爭奪。”
“我們秦家已將那條礦脈拱手讓出,你們還想攻入我族,將我秦家連根拔起?”
“而你們,所謂的東師府兩大使者,卻在一邊旁觀。真以爲我眼瞎嗎?”
“這些事情,確實要宣揚一下,我倒要看看,屆時東師府如何給我一個交代!”
四周,迴盪着少年清朗的質問,聽得一衆強者臉色青白交加,他們一個字都無法反駁,因爲這個少年陳述的是事實,半點誇大都沒有。
旁邊,夏飛羽帶着苦笑,拱手致歉。
老凌、老廖則是臉色大變,若是秦墨將這些事情原原本本宣揚出去,兩人返回東師府必定受到懲罰。
咯吱!
秦家大門再次打開,走出一個矮胖身影,正是趙興凡。
“別廢話!再囉嗦,你們東師府的兩個雜碎,也全部留下來,一個也別想生離!”
趙興凡一開口,聲音如雷,滾滾而出,震得人羣一個個口溢鮮血。
逆命境?
又一個逆命境強者?
在場一衆強者面無人色,這座小小秦府內,竟然隱藏着兩位逆命境大高手,虧他們剛纔還想攻破秦家,若是真的這麼做了,現在恐怕都死了。
“趙師叔。”秦墨躬身行禮,看了看趙興凡,又瞧了瞧宋又封,心中有些奇怪。
這兩位師叔的修爲,應該是宗師後期巔峰纔對,爲何闊別數天,修爲提升了這麼許多?是之前隱藏了實力,還是依靠某種秘技提升?
老凌、老廖則是面色慘變,秦府之內,竟還隱藏一位逆命境強者,還是秦墨的另一位師叔。
這個事實,令兩人聯想到太多,能夠擁有兩名逆命境強者的宗門,至少是六品候補宗門。
而能派出兩名逆命大高手,跟隨在秦墨左右,一方面,說明這少年在宗門的地位之高,已是無以復加,另一方面,也說明這個宗門極可能是五品大宗。
想及此,老凌、老廖再不遲疑,立刻轉身,灰溜溜的離開。
夏飛羽則是告罪一聲,言及過幾日造訪,也是離去。
剩下的一衆強者,則在宋又封的喝斥下,灰溜溜的前往火家曾經的庭院,自己進去待着,不準離開庭院半步。
……
秦府大院中,秦正興與秦墨相見,前者老淚縱橫,握着秦墨的手,不斷點頭,無比欣慰。
整個秦家上下,再經歷這場變故後,則是興奮不已。
他們誰也沒想到,秦墨竟是如此出色,以弱冠之齡,已是能戰敗先天宗師。
至於宋又封、趙興凡等人,則是受到秦家人無比尊敬,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秦墨的兩個師叔竟是逆命境的大高手。
以武逆命的強者,即使在整個東烈戰城,亦是叱吒風雲的大人物。
對此,宋又封、趙興凡則是笑而不語,既不承認,也不否認。當秦墨悄悄問及此事,兩人則是傳音告知,這是藉助宮素蘭、平清的大陣之力,能夠施展一些逆命境強者的手段,哪裡是真的逆命境修爲。
今夜之事,有東師府兩大高手介入,本來就變得十分複雜。
誠然,對付兩個地境強者,憑宋又封、趙興凡、宮素蘭和平清的聯手,解決這兩人不在話下。
但是,事後極可能引起東西城之間的糾葛,無論對於秦家,還是對於秦墨,都是十分不利。
“有逆命境強者坐鎮,這個消息一旦傳出,對於秦家以後都有好處。況且,從頭到尾,我們都沒插手東烈戰城的事務,一舉兩得嘛。”趙興凡笑眯眯說着,如同一頭肥胖的狐狸。
秦墨恍然,行禮道謝,兩位師叔考量的實是周到。
……
焚鎮玄鐵礦脈一事,傳播的快,消失的也快。
數天後,方圓數千裡的地域,已是無人談論。
不過,卻是跟着又發生了一樁怪事,就是方圓數千裡地域的各大勢力,都派出一支支車隊,前往焚鎮。
焚鎮秦家的名頭,則是莫名其妙響亮起來,這片地域各大勢力達成共識,將焚鎮周圍,數百里的區域盡歸秦家管轄。
而烈陽宗也發生了重大變故,該宗門一大支柱魏氏一脈,一夜之間被烈陽宗高層連根拔起,這一脈高手悉數斃命。
至於原先倖存的火家,亦是被烈陽宗趕盡殺絕,傳聞火家的火迷炎三人,被烈陽宗宗主親自擊斃,火迷炎臨死時狂呼不甘心,死不瞑目。
這一連串的變故,讓很多武者意識到,不久前在焚鎮,一定發生了某件大變故,卻是無人知曉真相。
至於焚鎮秦家,則是真正的崛起了,很多人已是預見,不久之後,秦家的勢力將超越八品宗門,直追七品勢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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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清晨。
焚鎮後山,一片樹林中。
兩道劍光沖天而起,一道宛如游龍,一道碎亂如流星,不斷碰撞,絞碎了一棵棵巨樹。
鏗鏘!
兩柄寶劍碰撞,交戰雙方向後退開,正是秦墨、夏飛羽。
“墨兄弟,與你連續切磋數日,讓我對【玄天碎星劍】的領悟,又進一層。夏某感激不盡!”夏飛羽拱手道謝。
“飛羽兄客氣,各取所需而已。”秦墨微笑,持劍歸鞘。
數天前,夏飛羽再次來到秦家,提出想和秦墨切磋數日。
對此,秦墨欣然同意。
這數天時間,秦墨將前世關於【玄天碎星劍】的傳聞,不着痕跡的透露給夏飛羽,令後者劍技日益精進。
當然,秦墨之所以這樣做,乃是因爲夏飛羽修煉的身法,乃是完整的【劍步】。
關於這門【劍步】的來歷,夏飛羽談及,是他的師傅所授,不能傳於他人。但是,若在戰鬥中,被秦墨學去,就不算違背師訓。
“墨兄弟,【劍步】的諸般變化,可惜我未凝練劍魂,只能參悟三成而已。你的資質,在我之上,若是能觀摩我師施展【劍步】,必定能領悟所有變化。此次鷹隼試翼會,我師也會前往東烈主城,到時我帶你去見他老人家。”夏飛羽笑着說道。
秦墨不禁一笑,與夏飛羽切磋數日,他才發覺玄天劍莊的這位莊主,實是一名劍癡,舍劍之外,再無他物。對於人情世故,着實有些不懂。
“飛羽兄,令師若是知曉,你將【劍步】通過這種方式相授,小心連你一起責罰。這可是大忌!”秦墨笑着提醒。
聞言,夏飛羽一呆,露出苦惱之色,他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算了,這件事以後再說。墨兄弟,我走了,返回劍莊閉關。希望在鷹隼試翼會之前,我能將碎星刺修煉至三十重。”
“此次鷹隼試翼會,事關二十年前,東西戰城的兩位大帥的賭約,所以前所未有的隆重。墨兄弟,這段時間要加緊修煉,希望到時在會上,與你全力一戰。告辭!”
夏飛羽拱手道別,身形一閃,已是遠去。
“夏飛羽這人,倒是乾脆!說走就走了。”
秦墨笑着搖頭,想及鷹隼試翼會的事情,倒是聽宋又封等人說起過。只是這段時間,他一方面專注於修煉,又兼顧家族之事,未曾在意過。
“臭小子,練劍練夠了嗎?還不去辦正事?盡是做些本末倒置的事情。”一轉頭,銀澄不知何時站在一根樹枝上,臭着一張臉,喝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