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咬牙切齒地看着這片殘垣,心中有着憤怒卻不能做任何事情,因爲通玄境根本不是他們可以招惹的。只需要一個眼神,不,甚至不需要眼神,只是站在那裡釋放出來的意志都能讓他們殞命。
做完這件事後,姬永胤下落到地面,在衆人的恭迎之下進入了搭建好的議事營帳之中。
九幽宗議事大殿前,有許多弟子向着裡面的宗主長老請纓要求主動出戰,但通通被駁回,並且告訴所有人只能死守,絕不許任何一人擅自出山。
“閣老,我們何時進攻九幽宗,將這羣污染廣漢原修煉界的敗類剿滅?”一名坐着的分神境帶隊長老問道。
姬永胤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已經盡在掌握,多給他們兩天喘息之機又如何。”緊接着對所有人說道:“一共派出十名最精銳的弟子出來,當作使者讓他們進山,挫挫九幽宗僅剩的尊嚴。”
底下之人都皺眉,精銳弟子何其珍貴,怎麼能派他們去執行這麼危險的任務,一旦九幽宗惱羞成怒,上去的人可是一個都回不來,這對本身的宗門該造成多麼打的損失。
看着下方鴉雀無聲,姬永胤稍微釋放了一絲威壓,就讓在場諸位感受到彷彿一座大山壓在身上。他冷哼一聲道:“怎麼,都聽不到我說的話嗎?”
“我等遵意。”他們只能答應,畢竟這位可是一座真正的大山,他的命令不是他們可以違抗的。
晌午時分,一行十人前往九幽宗宗門內,通過無數道關卡,每個人眼中都帶着不屑。這樣的小伎倆對付一些凝氣境弟子還可以,在他們面前實在顯得有些班門弄斧,拙劣至極,只需要一道大掌印就能將之摧垮。
他們在仇恨的目光中從容上了山,雖然心裡也稍微有些擔憂,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一是這是姬永胤下的令,他們不想遵從也不可以;二則有道是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他們身爲使者上去雖說是挑釁,但從側面來看也是友好的不是嗎!
來到九幽宗山門前,跳出兩名結丹境的弟子,虎視眈眈地看着他們,質問道:“你們來九幽宗幹什麼,難道是想要當說客嗎?如果是的話也請回吧,我們不相信你的花言巧語,只等拼死一戰,拉一個墊背的。”
十人之中走出一人,乃是齊家雙兄弟之一的齊豫誠,他不屑說道:“拉我們當墊背?憑你這種廢物也配?”
“你什麼意思!”兩人同時往前邁出一步,祭出兵器來,憤怒地說道。被人如此侮辱,任誰也會受不了。
“說你沒用,怎麼,有意見嗎?”齊豫誠淡淡地看着他:“要不要來比劃幾招,一不小心把你打死可別怪我出手重,只能說明你的實力太差勁了。”
其中一人受不了了,提起手中武器飛快地向着齊豫誠攻去,可是去得快回來得更快,直接撞在了九幽宗傾倒的山門碎石上,哇的一聲吐出鮮血來。
實力如結丹境,居然擋不住齊豫誠的一招。
“什麼!”另一名弟子大吃一驚,似乎不敢相信,隨後又有些不甘,將他扶起來,兩個人一起向着齊豫誠包夾而去。
齊豫誠冷哼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這樣就別怪我下狠手。”說罷手中出現烏黑光芒,一掌印向前方。一隻元氣大掌印出現,將兩名弟子再一次拍了回去,這次傷得更重,而且他的掌法之中居然還帶着毒氣。
他們趴在地上,死死地盯着齊豫誠:“你好陰毒,居然還使用毒氣。”
“什麼叫我陰毒,本來修煉的成名絕技就是百毒掌,只怪你實力太差,纔會被我拍碎護體元氣侵入到體內。還是趕快化解毒吧,不然不出三天就會毒氣攻心而死。”
等到兩人退入宗門之後,他們十人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站在廣場之中,元氣運轉到音波上,滾滾音浪傳遞到了九幽宗各處,讓絕大多數的人都能聽到。
“各宗門子弟前來九幽宗討教,難道九幽宗連個應戰的人都沒有嗎?千年古宗也不過如此。乘興而來失望而歸,一刻鐘內沒有人出現我等也只能退去了。”
“他們居然真的敢上來挑釁,簡直氣死我也。不能忍,必須衝出去和他們幹!”
“你瘋了嗎?守山弟子都被打成了重傷,你那微末的修爲只會是去送死。我們宗門師兄很多,一定會出去收拾了他們,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相互討論的也有很多,而結丹境的內門弟子也都相繼出關,然後全部被長老叫了過去。
“賊人來宗門挑釁,我們決不能坐視不理,可是又不能讓長輩出現去欺負他們,所以宗門的尊嚴就肩負在你們身上。他們實力很強大,是各個家族怎宗門的翹楚,你們可有信心擊敗他們?”
底下人一齊說道:“有信心。”
長老一指前方:“既然他要戰,那便戰。戰爭已經無法倖免,所以出手不要留力,能殺一個,就可以少一個敵人。”
李成暗自思想,對方十人是派來切磋的,如果宗門長輩出手,只怕事態會立即變得惡劣,他們的機會就會少上太多。不過如果是在演武臺上技藝不精而死,任何人都無話可說。
五十多名結丹境的弟子,一起來到了廣場之上,和對面十人對峙。
而且這裡面的很多人,還是在宗主開放資源之後最近才提升的,修爲纔剛剛鞏固,實際上戰鬥根本輪不到他們,只能在一邊好好觀摩結丹境之間的戰鬥。
真正出擊的,都是那些晉升很久的老弟子。
對面十人之中,其中一人眼中露出仇視的火焰,憤怒地盯着李成,手指狠狠地嵌入到了輪椅之中,如果不是傷勢太重,這架輪椅此刻已經報廢了。
此人正是楚天雄,他主動請纓,也要上來看看擊傷他的人究竟在不在這裡,沒想到果然發現了李成。
此刻他再報仇心切也沒有用,因爲他根本出不了手,於是他只能求助旁邊的一人,指了指李成道:“三弟,就是此人將我打成重傷,等一會兒你去邀戰他,至少也給我將他廢掉,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