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遇到了石壁兩邊探出無數小孔,裡面毒箭飛射,一旦被射中也是立刻斃命;還有什麼毒香陰人等等等等。如果不是李成一路上的提醒和幫助,這一羣人還真不一定能從這條隧道之中走出去。
經過這些事後,他們對李成產生了真正的敬佩;而花癡的金飛語,更是眼中都泛起了小星星,恨不得對着李成投懷送抱。
這一路上倒是沒有再遇到一開始和食人魚類似的陷阱,算是萬幸。在李成看來只有那裡最危險,因爲這些只要認真觀察就能想辦法通過,這個通玄境並沒有給設下死路;但是那兒不一樣,除了以絕對的實力過去之外,並沒有第二種方法。這還是裴元翡的船走了一大截,否則根本沒可能過來。
終於,前方出現了微弱的光亮,所有人都呼出一口氣,終於走到了盡頭,這一條長長的隧道讓所有人都身心俱疲,恨不得躺在牀上,睡上個三天三夜。
俗話說望梅止渴,看似出口就在前方,可是他們走了有大半個時辰,那絲亮光也只是稍微變亮了一點,距離完全大亮的亮度還差許多。
走着走着,李成發現了不對,他們就好像在原地踏步一樣,光線變大也不過是產生的錯覺而已,實際上他們根本沒有走多長的路程,一直在一段路上徘徊着。
“難道是幻陣?”李成產生了疑惑,也只有幻陣,才能營造出這種咫尺天涯的錯覺出來。沒有想到這個通玄境的前輩居然在陣法一道上還有如此精通。
想要破幻陣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找出它的陣眼來將其破壞,才能脫困而出,否則這一輩子也會被困在幻陣之中。當初李成在商戊秘境的時候接觸清一道長之前,就遇到了一個幻陣,不過那個幻陣結合了八卦,遠非這一個陣法能比,要比它深奧玄妙的多。
李成觀察着四周,前後空蕩蕩的幽深路徑,兩邊觸手可及的石壁,難道說陣眼就在這石壁之中?還是說,李成看了一下地面,在地下的可能也很大。
“好累啊,這得走到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啊!”孫曉盛抱怨說道。
裴元翡眼神凝重,他比這些師弟又要見多識廣,觀察之後說道:“我們有可能是被困在了一座幻陣之中,所以看着出口就在前方,卻始終會在原地徘徊。大家都在四處找一下,說不定能找到陣眼。不過謹記要小心,不知道這個幻陣之中有沒有另外佈置着殺陣。”
幻陣之中套殺陣,是最常見也最有效的道陣攻擊手段,讓人防不勝防,好像在幻陣之中就能讓人殺死。
一行七人在這片空間之中翻了個遍,卻什麼也沒有找到,狂躁的龐河甚至都用他兩個重有千鈞的銅錘將地面砸了個稀巴爛,還是什麼也沒有發現。
“不對。”李成緊鎖眉頭,這一個陣法的佈置顯然不是單純的爲了困住他們,也是和前面一樣,如同一種考驗一般。說不定,這個陣法根本沒有陣眼,唯一的出路就是不停地向前走,它的真正作用是來考驗探寶者的毅力。
得出了這個結論,李成還不確定,只是自己向前走去,其他人看着李成走向遠處,然後消失不見,隨即又見李成從身後走了過來。
李成看了他們一眼,繼續向前走着,裴元翡看不下去提醒說道:“李兄,這好像是個幻陣,你這樣做是徒勞的,只有發現陣眼才能從幻陣之中脫身出去。”
李成衝着他笑了笑說道:“我也發現這是一種幻陣,只是好像有了一種新的方法,正在嘗試一下,你們先在此休息一會兒,等我有了發現之後告訴你們。”
於是乎,潭澈宗的六人就盤膝在原地打坐起來,看着李成從他們身前一遍又一遍的通過。龐河打了個哈欠,他看着李成也有些累了,對着李成說道:“方大哥,你有了什麼發現通知一聲,我傷勢還沒有好,先休息一會兒。”
然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李成根本沒有聽到他的這句話,他已經走了有三個時辰了,而他發現他早已走出了原來的路,當他再一次出現在六人面前時,其實在他的眼中是漆黑的通道,眼前的亮光正在放大,周圍哪裡有什麼潭澈宗的人。
李成一喜,看來這個辦法還真的有效,回頭望了一眼,當他們發現自己消失的時候,應該也會發現出路,自然就會跟上來了。裴元翡此人還是極其精明的,他一定會發現異常。
實際上裴元翡並沒有發現什麼,當李成走出幻陣的時候,一道李成的影子被複刻到了幻陣之中,不停地重複着李成的動作。
龐河睡了一覺醒來,卻發現李成還在走着,無奈地說道:“方大哥,休息一會兒再接着走吧。”
可惜李成並沒有理會他。
裴元翡敏銳的發現了一絲不對勁,可是看不出什麼來,只是皺着眉頭在思考。
李成一言不發又走了幾遍,其中他們都斷斷續續和李成說過話,可是李成並沒有理過任何一個人。
在裴元翡的認識中,李成並不是一個目中無人的人,面對別人至少會禮貌地迴應一下,可是這個李成什麼也沒有做,只是枯燥着重複這個前進的動作。
不對,絕對不對!
當李成再一次走過來的時候,裴元翡站起身來,快步走上前,對着李成說道:“李兄,我和你一起走吧。”同時一把向着李成的手抓去。
手從李成手上穿了過去,李成好像沒有發現,繼續向前走去。
“都給我起來,快。”裴元翡終於發現了端倪,對着他們說道:“李兄不見了,看來他已經走了出去,原來不停地向前走纔是出去的方法。”
他們已經浪費了一個時辰的時間,加上李成之前所用的時間和他們將要用的,等他們和李成匯合,至少也得在七個時辰之後。
而此時的李成,已經從那條隧道之中走了出來。他走到了光亮的盡頭,那是一個洞口,李成走了進去。